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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初八,他们已经开始正常工作,而苏家也按照当时说的那般,开始挑选着日子,准备让苏瑾轩和沈初夏先订婚。
放在二月太匆忙,放在三月,又是初夏父亲的忌日月,未免有些不妥当,四月也没什么好日子,而拖到后面,直接就到了五月。
于是,他们商量了下,就敲定了五月二十号那天订婚。
其实,按照苏父苏母的意思,他们哪怕直接结婚都没事,只是,看着初夏稍微有点儿小,所以也不好给两人太大的压力,只好再缓个一两年,反正以他们家瑾轩的能力,指不定能先让他们抱孙子。
如果是这样,那是极好的!
京城的雪还是那么厚实,没有丝毫融化的迹象,眼看着已经到了三月,才稍稍有些暖意。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一个年头,去年的这几天,她还跟她爸爸通着电话,听着他的唠叨,今年,却已经没有了他的痕迹。
京城里,又开始下起了雨,天灰蒙蒙的,宛如一块大石,压的人几乎透不过气来。
“明天是沈叔叔的忌日,我陪你去墓园。”他看着她,目光柔和地说道。
她静静地点点头,不知在想着什么。
第二天,一身黑衣的两人来到墓园,撑着黑色的雨伞静静伫立在墓碑前,初夏眼中涌出泪水,将怀里抱着的花放到了两个墓碑前。
一个是她母亲,一个是他父亲,这两个人都长眠于此。
初夏清冷的面容不断地落着泪珠,男人心疼,却并没有阻止,这个时候,她需要的是安静,那么,他就安静地陪着。
远远看去,黑色人影伫立在雨幕之中,背影孤独得让人心疼,却始终站得笔直。
沈南松缓缓来到跟前,他知道今天是她父亲的忌日,所以也过来看看,遇见她,是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
放下花,他与她并肩站着,三个人就这么站立在墓碑前,冰冷充满着哀伤的气息萦绕在心头,让他们彼此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没过多久,他们的身后渐渐多了很多人,初夏没有看他们,此刻她的眼里都是他父亲的痕迹,她想起了很多很多。
身后的人,有一部分脚步整齐地上前一步,然后抬手行了个标准的军礼,他们没有撑伞,就这么暴露在雨下,眼神坚定,身姿挺拔。
初夏缓缓转过身来,看到这些人,有不少人都是她认识的熟悉的,僵硬的嘴角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松开拿着雨伞的手,任由自己被雨淋湿,她收脚,抬手,朝着他们回了个军礼。她是感谢的,至少记得她父亲的人还有很多,这些人有的是他的旧部,有的是他的学生。
她为父亲骄傲,脸上更是坚定,露出一抹微笑。
沈成从车上下来,有人为他撑着伞走过来,初夏看到了他的身影,眸子瞬间冷了下去。
如果不是时间不对,她恨不得上去问他,他怎么有脸过来?
可是,今天是她父亲的忌日,她不想在她父亲面前闹事,不然,他会不高兴的。
他穿过一排排站的笔直的人群,那些人并没有让开,脸上是说不清的冷硬。
他来到初夏面前,看着她,“夏夏!”没等他再说,初夏便开口,“今天是我父亲的忌日,您请自便!”说着,她便抬步从他身边离去。
沈成的眸子露出一抹不知什么的神色,抿了抿唇,他将目光放到墓碑上的名字上。
沈荣,他的亲弟弟!
原本站的一排排的人纷纷整齐地退开站成两排,让她们从中间路过,可想而知,这是对她的认可,就连沈成都没有这个待遇。
她停下步子,看到她父亲生前最器重的一个部下,也是这里的领头人,她行了个军礼,彼此都看见了眼中的温热。即使是下雨。
“谢谢你!”她衷心地说道。
那人露出一抹淡笑,“哪里话,他们都是自愿跟着来的,就为了见中将一面。”他说道,这是他在三年后第一次见到她,沈荣死的太突然,他们也是之后才过来送行的,那时并没有碰见她。
直到今年,她变了很多,身边为她撑着伞的男人似乎跟她关系不一般,他也朝着他点了点头。
初夏看了一眼这些人,纷纷表示感谢,随后转身离去。
在她离开不久之后,这群人也离开了墓园。
唯独沈成还站立在墓碑前,久久未动。
一辆军用越野车停在墓园外,车内下来一个人,没有打伞,身后跟着几名护卫,随着他来到沈荣的墓碑前,看到沈成,只是皱了皱眉头并未多话。
朝着墓碑行了个礼,然后拿过一旁递过来的酒抬手洒到碑前,至始至终都未曾和沈成说过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都没有。
沈成也没有开口的打算,因为,他们知道,彼此已经不再是朋友,不,应该是以前也算不上朋友。
本就是陌生人!
来得匆匆,走也匆匆,这批人就这么消失在雨幕里,沈南松也随之离去,唯有沈成还独自停留在此。
一旁跟了他多年的司机有些看不下去,上前,“老爷,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他的声音传到他的耳里,却并没有撼动他,“我想再待会儿,好久,都没有和他安安静静地相处过了。”
从什么开始,他们渐渐地不了解彼此,渐渐地疏远了彼此,以至于,走到了今天的地步。
“老铁,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他盯着墓碑的眼有些迷茫,有些沧桑,更有一丝后悔。
司机低着头,不知道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他知道,他此时表现出来的感情是真实的,但是,却仅限于此时。
过了此时,他依然是那个沈成,沈氏的当家人。
“老爷,很多事情,不是想怎样就怎样的,只能说,造化弄人吧!”
沈成看着墓碑,抬手抚上,嘴里轻声叫着,“阿荣!”亦如他小时候叫他一般,阿荣。
“对不起了!”他轻声说道,收回手站定,转身离去。
这样也好,他安静地躺在这里,也不会再让他们之间再出现什么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