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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第304章 无法受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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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夏再来到钱家看钱萍时,已经是第二天了,她来,陆成辉刚走,看样子是给她送早餐的,房间里还残留着一股香味儿,她知道,这是北街最有名的一家粥店的粥,她记得苏瑾轩带她吃过的。

    看来,他对她还真是有心!

    “喂!发什么呆啊?”她走到她床边坐下,手掌在她眼前晃了晃。

    钱萍回过头,无奈地看着她,“我就想安静会儿,你非打扰我。”她说着,语气根本没有一丝责怪的意味。

    初夏笑了笑,脱了鞋子盘起腿来,“你现在觉得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有!”她看着她,初夏紧张地问道,“哪里?”

    “心里,”她说着,初夏不明所以地盯着她的胸部看,惹得她一阵无语,“你让子博把外面那些人都撤走,我家不需要这么多人看着。”

    原来是这个,不过,似乎不可以,“钱萍,这个,恐怕做不到,就算他把人撤了,我也会调人过来继续保护这里。”

    钱萍愣住,“为什么?”她皱眉,看着不说话的初夏,立刻灵敏地察觉到了不对劲儿,“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不然,他们为什么要把她家保护起来。

    “是……穆奕凡?”她的眼睛眯了眯,她记得,那辆车上,他就那么冲向了自己。

    初夏轻咬唇瓣,愧疚地看着她,“钱萍,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你不会变成如今……”

    “不怪你。”她打断她的话,“这是我自己的事情,要怪就怪那个穆奕凡。”她的语气中有着浓浓的恨意与愤怒,使得初夏咬紧了唇瓣。

    “钱萍,你是不是很恨穆奕凡?”她试探地问道,刚刚醒来的钱萍自然没有留意到她的不对劲儿,理所当然地说道,“他差点儿撞死我,难道我不该恨他吗?他现在人在哪儿?我要告他。”

    初夏抿唇,“你的案子已经结了,警方抓到了另一个嫌犯,已经判了终身监禁。”

    “什么?咳……咳咳……”她沙哑的声音提高却引得一阵咳嗽,初夏连忙给她倒了杯茶,拍着她的背,“你别激动,其实,这种事情对他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只不过多个替死鬼罢了。”

    接过茶水她喝了口,缓了缓说道,“那我这就白白给他撞了?任由他还逍遥法外?”她是警察出生,自然法律观念比较重,犯了法就该受到法律的制裁,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也是法律的约束。

    “可是,凭他的身份和能力,我们根本……”她咽下后面的话,相信她应该懂的。

    钱萍微微皱眉,消瘦的脸上下巴尖尖的,微动,说道,“他,到底是什么身份?我之前听说,似乎在M国比较有势力?”

    初夏点头,“还记得墨家吗?我如今是墨家的掌舵人,而他,就是墨家的死对头穆家的领导者。”

    听了这个,钱萍总算是明白了,墨家,那是个传说般的存在,而穆家可以跟他们抗衡,那就更不容小觑了。

    难怪,难怪就连自己家的势力也奈何不了他。

    “你如今接手了墨家?”她突然想到她刚才说的话,问道。

    “嗯,以后可以保护你了。”她说道。

    钱萍微微一笑,“你还是保护好自己吧!我有自保的能力。”

    初夏笑了起来,她果然跟她很像,因为她们都是同一种人。

    自强,坚强,更倔强!

    “我睡梦中听到你的声音了。”钱萍突然看着她,嘴角带着一抹微笑,靠在床头的身子微微前顷,“我听到你跟我说你很害怕,是不是?”

    是啊!她是害怕,害怕自己不能够再见到她,害怕墨家与穆家会是你死我活的下场,更害怕瑾轩与穆奕凡的战争。要知道,他们之中任何一个有事,她都会伤心。

    收回神思,她叹了口气,“你也知道,墨家如今已经不如穆家,我接手的时候就已经发现千疮百孔了,如果不是瑾轩,恐怕真的会被穆家吃了,只是,就算现在旗鼓相当,以他们两人的性子,只怕不斗个你死我活不会善罢甘休。”她的语气里有着一抹担忧,钱萍眯眼,总算是听出来了。

    难道她,担心那个男人吗?

    “初夏,你是不是在担心穆奕凡?别忘记了,是谁把你害得那么惨,改变了容貌,换了身份,让你和瑾轩受了三年的罪,更害得你……”说到这里,她顿了下喘口气继续说道,“他就是个自私鬼,为了得到你,不惜一切卑鄙的手段,他甚至催眠你。”她喘息着,如今的体力真的不行,就这么激动了下,都像是耗尽了全部的力气一般。

    初夏看得出来她的吃力,扶着她的双肩让她躺了下去,温声道,“我知道,我也恨过他,特别是他在对我催眠的时候,你知道吗?我以前一直觉得自己像是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因为我的心空了,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消失了,我找不到那些东西。”她替她捻了捻被角。

    “但是,他在那半年里也给过我快乐,日夜陪伴我的也是他,如果不是他当初从火堆里把我救出去,也许等你们来的时候,那具尸体就真的是我的了。”

    听到她说最后一句话时,钱萍的手紧了紧,眸子柔了下来,她的脸都毁了,在那样的地方即使被救出去,也伤得不轻吧?“你当时,一定很痛对不对?”她问道。

    初夏一怔,回想起来,抿唇,“再痛也比不上那孩子从我肚子里离开的时候痛,他就成了一滩血,从我身体里消失。”她的嘴唇颤抖着,埋下了脸。

    钱萍拉着她的手,久久不松,她听到了她的啜泣,房间里很安静,而她无声地陪着她,初夏是真的憋了很久了,她心中的痛不能对瑾轩说,更不能对别人说,一直以来,她总会梦到那个孩子。

    她的痛,几乎每段时间都会上演,而她的身体,也许以后再也无法受孕了。作为一个女人,不能做母亲,那么她就等于失去了一半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