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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二爷现身,魔龙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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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某处山林里,竹林深处,一栋木屋映入眼帘,两道身影一闪而过,下一瞬,出现在木屋之内。z哋忚莒ahi书网眔鲱舂

    屋子里有两个人,一个躺着,脸上覆满了草药,一个站着,正在仔细的观察草药的变化。

    “参见主子!”两道身影如同幽灵一样出现,全身都笼罩在黑袍之中,恭敬跪地。

    敷着草药的男人不敢说话,抬手示意他们起来,那一双凌厉的凤眸,布满了焦急和期待。

    “主子,今日殿下回门,相处愉快,姑爷对夫人非常恭敬,如同亲母,月芽殿下也并无异样,暂无觉醒迹象。”

    男人又是一个几个手势做下来,两人因为看不懂而惶恐跪地,生怕男人降罪下来,医者解释道:“你们主子的意思是,继续盯着月芽,若是有半点异样,立即控制起来,若是伤到夫人,你们提头来见。”两人看向男人,见他手势往下,这才点头称是。

    两人黑衣男子走后,医者问男人:“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

    男子面色不变,又做了几个手势,虽然没有言语上的交流,但这并不妨碍两人之间的谈话。

    医者懂手语,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天残活了这么多年,看人向来很准,你绝对不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所以,不用以小女孩无辜这样的话题来搪塞我,真正的原因,恐怕没那么简单吧。”

    男子做出手势:看来还是瞒不过你,和妻女分开这么长时间,我心中有愧,月芽虽然魔龙一族,却也并非大奸大恶之人,再者,她们都很爱她,伤害她,就等于伤害他们。

    “这就对了,这才符合你的身份,这些年,若是谁都能动摇你的善心,那你恐怕早就死了一百遍不止了,如果是为了你的妻女,那倒是情有可原。”说着,他走到一边,拿来一个杯子。

    杯子不过是普通的玻璃杯,但杯子里面的东西就绝对不普通了,甚至是有些可怕的。

    透明的玻璃杯里,盛满了黑色的不知名小虫,只听医者笑着说:“要不然,你又怎么会为了她们来找我天残呢?”

    天残,异能界闻风丧胆的名字,谁也不知道这人是不是真的存在,谁也不知道这人要是存在到底是生活在哪里,但是异能界,从不缺少关于他的传言。

    传言,天残善用毒药,且他的毒药都是自己炼制而且,用的方法,是他自己的身体,传言,天残天生含有剧毒,他的母亲在生下她的那一刻就毒发生亡了,传言,天残此生都不能触碰任何人,因为但凡被他碰到的,都会被毒死,传言,天残曾经被毒蛇咬过,他没事,毒蛇倒是死了,传言,天残以毒用药,只要他接了,就没有治不好的病。

    乌黑的毒虫一股脑倒在敷着草药的脸上,黑乎乎的一大片正在蠕动,看起来恶心不已,男人依旧面色不变,显然已经有所准备。

    “我跟你说过吧,曾经有一个男人找上我,我也用了同样的方法,但是那人没能忍住疼痛,中途就死了,这些毒虫,会不断啃噬你的脸,疼痛倒是其一,心里承受能力要是稍微弱一点,也会引起死亡。”

    男人翻动着手,表示自己明白。

    “看来那两个女人对你真的非常重要,你应该不会忘记我们的约定吧,只要我治好你的脸,你就给我一只手。”

    男人再次做手势:我没有忘,但必须是确定我好了以后。

    “我天残向来不做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一向都是先取酬劳,但是对于你,我愿意退让一步,你说等你好了之后,那就好了之后吧,反正,最多过了今晚,你的脸也就能恢复正常了。”

    男人没有言语,也没有任何回应,只是那眸中闪烁的冷光,像是夺命的幽灵一般诡异,只是医者太过自信,并没有注意到罢了。

    袁芳华原本想做新鲜的晚餐来吃的,可易修居然主动说中午还剩下好多菜,热一下就好了,于是,在寇香的鼓舞下,袁芳华也轻松了一把,易修也不嫌弃,还真的又吃了不少,当然,这要是在京城,让他吃剩饭剩菜,别说他不高兴,赵管家就第一个不高兴了,今天在易修身上发生的奇迹,真的是多的让人数不清。

    其实易修这个人看起来很复杂,但本身是个很简单的人,只要他一旦认定了你是自己人,就无所谓介不介意。

    现在是生活环境好了,按照易修的回忆,以前在外面闯荡的时候,多的是机会吃同伴们吃剩下的,记得有一次,他们在丛林里与另外一支队伍战斗,那时吃饭基本都是靠捕猎,很多次都是一只大腿几个人吃,这个咬一口递给下一个,不也都过来了吗?

    所以易修是不介意吃剩饭的,只是赵管家对易修的身份格外注意,肯定是不会允许他吃的,从这方面来讲,赵管家是很有长辈的范儿的。

    吃完饭之后,一家人就坐在一起看电视,到了晚上九点多,才各自会房间休息,有一点,寇香是很满意的,易修不管到什么地方,对吃住都不会很挑,一开始的时候,她还想过他会不会不要住在她们家,后来才发现自己完全是瞎操心了,这人一旦来了,那是赶都赶不走的。

    寇香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微微皱着眉,易修见状,伸手将她扯进怀里:“怎么了,一进屋就皱眉?”

    “易修,你有没有发现月芽最近很不对劲?”

    “怎么了?”

    “难道你不觉得吗?这丫头从分糖回来之后就很不对劲,好像有心事一样。”

    易修倒是没注意到这些,一来,他基本上的视线都在寇香那里,对月芽自然不是很了解,二来,月芽晚上说话也挺多的,不像是有事情的样子。

    “木头,你是不是想多了?”

    “我一开始也这样认为,可后来就不这么想了,月芽这丫头是不是有事一眼就能看出来,但这丫头掩藏的功夫也很好,有的时候就那么一瞬间不对劲,那就是不对劲了。”

    “既然你都这么肯定了,那要不要去问一下?”

    寇香想了一下,最终还是放心不下:“好吧,那我就过去问一下吧,月芽习惯了有事情不去麻烦别人,我不问,她还真有可能不说。眔鲱舂”言罢,寇香起身,披上外套就往月芽的房间走。

    敲门走进房间,寇香正好看到月芽正在换衣服,连忙将门关上,看着她穿着一身的黑衣服,显然是要外出的样子,眉头皱的更深:“月芽,你怎么回事,跟我好好说说清楚,你怎么能要出去也不说一声呢,要是妈妈半夜到你房间来给你盖被子,发现你不在,岂不是要为你担心死?”

    月芽看到寇香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这次要倒霉了,听寇香这么说,也觉得自己做得不对,立马道歉:“姐姐,我错了。”

    “唉~”就这一声我错了,让寇香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了,来到她身边坐下,也拉着她坐下,看着她问:“月芽,你有什么事情就和姐姐说,姐姐没回来的时候,或许你也不好说给妈妈听,我知道那是怕她担心,但是姐姐没关系啊,你有任何事情,都可以和我分享的,不是吗?”

    月芽点了点头,小声说:“姐姐,对不起,我只是不想让你刚订婚就担心我们,而且,你明天就要走的。”

    “是不是你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

    月芽点头:“嗯,事实上,这段时间我一直觉得有人在跟着我们,或许是跟着我,或许是我和母亲都被跟着,总之,就算是在学校,我也会有这种感觉。”

    “确定吗?”

    “一直都不太确定,但是今天出去分糖的时候好像对方有出现过,因此才确定了。”

    寇香叹了一口气:“你就是为了要弄清楚,才想着晚上出去看看的?”

    “不,我是想让他们跟踪我,到了人少的地方,我就有办法让他们出来了,在市区的话,我怕会引起不好的后果。”

    “那你就没想过,万一那两个人都比你厉害呢,万一你一去不回了呢?”说这话的时候,寇香的脸色有些难看,幸亏她过来看一看,要不然出了事情,这不是要了母亲半条命嘛。

    “姐姐,对不起。”

    “别跟我说对不起,月芽,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要什么事情都自己扛,今天我也在,你姐夫也在,有什么事情不能和我们商量,非要自己一个人去外面查探,竟然还不想后果,我都不知道是该夸你勇敢还是说你傻了。”

    “姐姐……”

    “行了,别跟我在这儿装无辜,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要是不和你好好说说,以后还发生这种事情怎么办?”

    “姐姐,我不会了。”

    “真的?”

    “嗯。”月芽重重点头,她其实只是想用自己的力量保护家人,可没想过家人会为此担心,也没考虑到那些后果,果然还是她太嫩了,可是姐姐的一番话,虽然像是在唠叨,却让她觉得无比的幸福。

    寇香无奈:“算了,这次就绕过你,不与你计较了,但是月芽,以后可千万不能莽撞行事,至于那些跟踪你的人,你不要管了,等下我出去看看有什么异样再说。”

    “姐姐,那会不会有危险,还是我们一起去吧。”

    “我跟你姐夫一起去,你小孩子就在家里乖乖睡觉,别一天到晚什么都想参与。”

    月芽嘴角抽搐了一下,嘿嘿一笑,嗯了一声就把刚穿上的衣服给脱了,然后换上睡衣继续睡觉。

    寇香有些讶异,月芽不仅是身高上没有丝毫成长,连身体也还是小孩子的样子,而且,她对于女孩子该有的害羞感似乎没什么感觉,一般十二三岁的小孩,面对大人换衣服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而她却完成的丝毫没有压力,她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回到房间,易修抬眸问:“怎么样了?”

    “月芽说有人一直跟着她,我想出去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可疑人物。”

    “你都洗好澡了,要不然我去看看吧。”

    寇香想了想,对易修还是非常放心的,就点了点头:“那你去看看吧,只要弄清楚是敌是友就行了。”如果是已经跟踪了好长一段时间了,那很有可能是父亲的人,那就没必要太注意了。

    易修也明白寇香的意思,点点头就要出去,寇香却又叫住他:“易修。”

    “嗯?怎么了?”

    “你人脉广,想想看有没有认识一些名气很响亮的名医,如果是针对儿童成长和发育这一块的就最好了。”

    易修一听就明白她是在担心月芽:“木头,其实你不用太过在意的,你越是在意,月芽也越是介意,小孩子大多都比较敏感,有时候就算他们不说,也一定会有所感觉的。”

    “嗯,我知道,我就是有些担心,你不知道……”寇香正想说什么,意识到男女有别,又没说下去了,叹息一声:“算了,当我没问吧。”

    易修笑了笑:“好了,看你,还当真以为我不管了?医学上的专家我也认识几个,到时候帮你联系一下看看,就算我不认识儿童成长学方面的专家,那些专家内部总是知道的,届时托人介绍一下就行了,你别担心了。”

    寇香听了这话,脸上才稍微有了一丝笑容:“嗯,我知道了,那你先去吧,小心点。”

    “知道了。”易修小声出门,并没有引起袁芳华的注意,到了楼下,他有意绕着房子走动了一圈,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绕道一处茂密的树丛景观处,易修突然出声:“出来吧。”

    一开始,只有夜风浮动,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但是易修那笃定的眼神,却让暗中的人明白自己已经无处可藏,只能现身。

    两道笼罩在黑袍中的身影现身来到易修面前,单膝跪地恭敬道:“姑爷。”

    看这架势,易修还有些云里雾里,现今社会还有这种行礼规矩?而且看两人的身手,似乎也非常熟悉,思索了一番,易修轻笑:“行了,你们回归原位吧,我已经知道你们是谁了。眔鲱舂”

    之前在订婚宴上来送信的人称呼寇香为殿下,这次他们没有称呼他为驸马已经算是很对得起他了,而且,姑爷在称呼,在很多大家族都非常常见。

    二人也不介意自己的身份暴露,点头致意又退回原位。

    易修回到卧室,朝寇香摆手道:“你不用担心了,他们是不会对岳母还有月芽怎么样的。”

    寇香一听也明白了:“嗯,那就好,也算他有心了。”

    “好了木头,你也累一天了,今晚早点休息吧,我先去洗澡,你等我哦。”

    “易修,你正经点好不好?”

    “我哪里不正经了?”易修非常享受的看着寇香马上要炸毛的样子,看调侃的也差不多了,连忙笑说:“好了,不逗你了,知道你昨晚累坏了,而且,我还想给我岳母留下点好印象呢,你想做我还不想配合呢。”

    毛球!

    寇香被气得牙痒痒,看看这男人说的都是什么话,光是听这话就知道这男人是什么货色了,简直是惨不忍睹。

    易修洗澡的速度很快,不过这晚她还算老实,没主动来欺负她,寇香也睡得非常安稳,两人相互拥抱着入眠,这一刻的安静若是能换来永恒,那就是他们最幸福的时刻。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明里暗里,他们周边的危险已经疯狂的增加,而这,才是他们灾难的开始!

    山谷中,孤狼的伤势在谷里所有人的悉心照料下已经差不多好全了,现在行动也没有大碍,谷里什么都不缺,珍贵的药材更是数之不尽用之不竭,加上他师傅每天都会给他渡气,就好的更快了。

    这天晚上,孤狼隐隐觉得月兰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上个所以然来,之后也没太在意,直到晚上洗澡的时候,才意识到她真正的意图。

    或许,这不能说是她真正的意图,她也不过是听命行事罢了,师傅做这种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只要是师傅认定的事情,基本上都不会有更改,对此,孤狼除了无奈,唯有服从。

    谷里没有浴缸,洗澡的方式还是像古代一样,是用木桶的,不过孤狼用的浴室是玉石制成,整个浴缸都是碧绿色的,大的就像个小型游泳池,可以说,自从跟了师傅之后,他就再也没吃过苦,当然,跟师傅之前的记忆,他已经没有了,毕竟当时他还小,不记得也是很正常的。

    他洗澡的时候不喜欢有别人在边上伺候,就算是贴身侍女月兰也不行,月兰明明非常清楚这一点,可今晚还是进来了。

    “少主,我为你更衣。”

    孤狼皱眉:“月兰,我不需要你在这边伺候,先出去吧。”

    “少主,您就别为难月兰了,是谷主让月兰进来伺候的,谷主还吩咐了,还吩咐了……”说到这里,月兰有些说不出口,可这羞涩的样子是什么意思,已经非常明显。

    孤狼突然想笑,又突然想到了音,这一下子,又笑不出来了,那苦涩的笑容僵在嘴边,让月兰的头颅低的更低。

    她从来不敢去奢望少主的爱,但是至少在这个时候,少主的眼里该有她吧。

    是不是她连这个都不应该奢望,因为少主的眼中根本就没有爱情,或许在少主心里,爱情比什么都要金贵,他已经爱了一个人,就再也无法爱第二个,哪怕只是一眼,都容不下。

    那么她该怎么办?难道也要在被少主疼爱后的第二天早上,自杀身亡吗?不,她不想死,在谷里,所有的人命都不值钱,可又有谁会想死呢?她不想,她做不到音那样从容。

    “少主……”月兰不敢再叫下去,生怕少主一个不高兴,她立马就被赐死,主子的心,又有谁能揣摩的出来呢?

    似乎过了一个世纪般,孤狼的声音终于传来:“更衣吧。”

    月兰先是一愣,最忌就是狂喜,连忙垂首笑说:“是,少主。”

    衣衫一件一件落地,那健壮的肌肉仿佛充满了无穷的力量般,让月兰脸红心跳,当他衣衫落尽,月兰的衣服也随之落地,她从他背后将他环住,小心翼翼的磨蹭他的后背:“少主,让月兰服侍您吧。”

    “月兰。”

    “嗯?”

    “……心甘情愿吗?”

    月兰闻言,当即后退三步,惶恐下跪伏地:“请少主明察,月兰对少主的心日月可鉴,自黎总管吩咐月兰来伺候少主的时候,月兰已经是少主的人,自然是心甘情愿的,如今少主说这样的话,岂不是要逼死月兰吗?”

    “好一个逼死!”孤狼苦笑一声,背对着她踏入水中:“怪不得黎总管会选中你,月兰,整个谷里,恐怕也只有你敢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月兰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多么愚蠢的言语,什么叫逼死她?在这个谷里,她是没有生命的,因为她活着就是为了伺候谷主和少主,若是哪一天他们不需要她了,那么她自然也就没命了,这样的她,哪来的生死可言,此等大逆不道的话要是被谷主听到了,死亡还是幸运的,生不如死才是最痛苦的结果吧。

    月兰连忙磕了三个响头:“少主饶命,月兰无心之失。”

    孤狼皱眉,在这个谷里,他已经习惯了人命的不值钱,也习惯了这些人对着他俯首称臣,可为什么如今,他却觉得这一幕实在可笑呢?到底是他变了,还是他疯了。

    “起来吧。”孤狼还是那副面瘫脸,毫无表情的开口:“过来帮我擦背。”

    “啊?”月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连忙点头:“是,这就来。”

    于是,宽大的水池里,一男一女安静的沐浴,男子稳坐在池子里,女子站在他的身后替他擦背,那带着小心翼翼的轻柔动作,足以让所有男人动容,可池子里的男人,似乎根本就没有被美色诱惑。

    眼看一个小时就这样过去了,月兰心里着急,忍不住落了泪,与池水里四季恒温的水完全不一样的温度,似乎烫着了端坐着的男人,孤狼转身,这是今晚,他第一次正眼看她,就算只是斜视,最起码他此刻的眸中,是有她的影子的,光是这样,月兰已经觉得是莫大的荣幸。

    看看,这就是谷里培养出来的女人,她们甚至可以没有自尊,这样的女人,怎么可以和寇香相比,可是,不能相比又能怎么样呢?他可以拒绝吗?不,绝对不能,他不想看到第二个音。

    孤狼伸手挑起月兰的下巴:“月兰,过了今晚,你就没有回头路了,有些话,我要和你说清楚,我不会爱上你,也不会给你名分,若是你有了小孩,我是小孩的爸爸,你是小孩的妈妈,但我们永远不会结婚。”

    月兰笑容僵住,泪眼汪汪的看着孤狼。

    “月兰,你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你应该清楚谷主是一个怎样的人,你认为,她会让一个侍女做我的妻子吗?对她而言,你只是一个为我传宗接代的工具,而你,必须承认这一点。”

    “月兰,我不想你成为第一个音,所以我要你不要抱有任何希望,因为往往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是,月兰明白。”

    “如今,我再问你一遍,你心甘情愿吗?不用怕,若是你摇头,我会主动和师傅说,是我不喜欢你,师傅最多换一个,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月兰摇头:“少主,月兰是心甘情愿的,求少主不要说这样的话了,月兰受不起,也不敢受。”

    月兰知道,这谷里孤狼少主算是一个好人,但谷主的冷酷无情是出了名的,早就在她进来之前,黎总管就吩咐了,谷主有令,若是今晚孤狼少主不要她,那她就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谷主是想要逼迫孤狼少主,只要多死几个人,孤狼少主总有一天会妥协的,这就是谷主的为人,而她们这些人命,对谷主来说,还不如她珍爱的小花小草值钱。

    孤狼听她这么说,低头轻笑两声,也不再说什么,抬眸的瞬间,又变成冷漠的面瘫脸,他朝她抬手,示意她过来。

    月兰不敢违抗命令,连忙将手放在他手上,孤狼顺势一拉,月兰惊呼一声扑倒在他怀里,身子还未站稳,他已经箍住她的腰,俯身,闭上眼睛吻了上去。

    或许在这一刻,怀中的女人到底是谁已经不重要了,也无所谓了,或许在这一刻,孤狼是真的心死无谓,宁愿变成一具活着的行尸走肉,或许在这一刻,他也终于不再奢望,能得到那个女人的真心,因为他不配了,三番两次的弄脏了自己,他已经不配了。

    月兰何其无辜,这点他自然清楚,可是天底下无辜的女人多了,他不能一一顾全,在这谷里,所有的女人都是无辜的,可是他能怎么办?他帮了她们,才是他们的灾难,所以,只能随波逐流,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师傅的为人他还不清楚吗?顺他者昌逆他者亡,她不忍心杀他,对其他人可不会手软,恐怕今夜要是他不乖乖听从安排,明日就再也见不到月兰这个人吧,这才是,何其无辜!

    夜正深,这一夜,谷里许许多多的人都睡不着,他们都清楚今夜会发生什么事情,有些人嫉妒,有些人在替月兰悲哀,有些人等着结果,有些人看别人睡不着,自己也莫名的睡不着,黎总管睡不着,是因为他必须在第一时间将听到消息告诉谷主。

    屋内女人的声音婉转动听,男人的喘气声也清晰可闻,两人的身影也隐约可见,黎总管这才松了一口气,至少今晚,这谷里不会有血案发生了。

    连忙去密室告知谷主这个消息,谷主听后,脸上的笑容自然而然的扩大,笑说:“总算是成就好事,现在只要月兰不会像音那样没用,孤狼就不会找其他女人,往后,多给他送些补汤,年轻人吗,夜晚有女人在身边,总归是把持不住的。”

    黎总管连连称是,却又有些不明所以,大着胆子问道:“谷主,其实有关孤狼少主子嗣的问题,原本不用这么着急的,至少孤狼少主现今还没有从阴影中走出来,现在就让他接受月兰,恐怕是有些为难。”

    “怎么,你觉得不好?”

    “不,老奴不敢质疑谷主的决定,只是想请谷主解惑,老奴知道,谷主一向疼爱孤狼少主,从小更是呵护有加,往往是孤狼少主想要什么您就给什么,孤狼少主不想做什么您也不会拦着,可为何在子嗣这件事情上,谷主这么容不得孤狼少主说不。”

    “我也不想逼着孤狼做些他不愿意做的事情,可有些人,生来就有职责所在,我自己亲手养大的徒弟,我自然是很清楚他的脾性的,他这个人认个死理,一旦爱上一个人就不会变,而传宗接代又是他必须要完成的使命,因此,唯有此法,才能让他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谷主,难道您就不担心孤狼少主会怪您吗?”

    “你觉得会吗?”

    “老奴不知,孤狼少主从小寡言,老奴也琢磨不透少主的真心。”

    谷主坚定的摇了摇头:“告诉你,孤狼是绝对不会怨恨我的,他可以怨恨这世界上所有的人,但无论我怎么做,他都不会怨恨我,因为我是他最亲的人,我是他唯一的亲人,除了我,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对他这么好,他又怎么会怨我?”

    黎总管低着头没有说话,事实上,他并不认为孤狼少主心中就没有一点点的怨恨,可能只不过是没说出来而已。

    这点,倒是黎总管错了,孤狼的确不会怨恨他的师傅,就如师傅所言,他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亲人了,师傅是将他养大的人,从小如同母亲一样照顾着他,宠爱着他,这份恩情,他是永远不会忘的,试问,这天底下,有多少个会怨恨自己母亲的人呢?

    “黎总管。”

    “是,谷主。”

    “本殿怎么觉得近日你对孤狼还是本殿的关系很是在意呢?”

    “谷主何出此言?老奴也是关心而已。”

    “是吗?”谷主突然冷喝一声:“放肆!”

    “谷主!”黎总管被突然大喝,吓得一下子跪地:“是老奴失职。”

    “哼,你也知道自己失职?本殿问你,就算本殿和孤狼少主之间有什么隔阂,这和你有任何关系吗?本殿再问你,若是孤狼少主的确与本殿不和,你又想怎么做?我怎么不知道,这谷里何时改姓黎了!”

    “谷主明鉴,老奴对谷主绝无二心,谷主,就凭着老奴将自己的儿子贡献于您,您也该相信老奴啊。”

    “黎总管,你不说还好,你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当初本殿说要一名与孤狼年龄相仿的男子作为钥匙,你在外面找不到合适的,最终就推荐了自己的儿子,现在想想,这件事情,是不是让你一直怀恨在心?”

    “老奴不敢。”

    “哦?”

    “谷主,老奴岂敢,老奴当初进献老奴亲子是绝无怨言,再者说,能代替少主生活,老奴为自己的儿子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心存怨念,谷主,您明鉴啊。”

    “好,本殿姑且信你一回。”言罢,她挑眉轻笑,无所谓的说道:“黎总管,你也知道孤狼现在能力全失,也就是一个废人了,黎总管,你认为,我们谷里的少主是个废人,这像话吗?”

    “回谷主,自然是不像话的,不过要让孤狼少主恢复恐怕有些麻烦,毕竟,精元已失。”

    “这有何难,黎总管,本殿早就说过了,你的儿子一旦做了钥匙,就已经是孤狼的替死鬼了,当初你也是同意了的,本殿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谷主,您……您!”

    “没错,我就是要你派人杀了你的儿子,原本属于孤狼的强大能量如今都在那把钥匙身上,你不是也知道的吗?这种情况下,只要钥匙死了,属于孤狼的能量就会在瞬间回到孤狼身上,不管他们两人相隔多远,你看,这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要去复杂化呢?”

    “谷主,这……”黎总管良久说不出话来,待反应过来后,立即跪地求饶:“谷主,求谷主饶命,犬子至今什么都不知道,还望谷主开恩,而且,孤狼少主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要是一下子接受不了,那可真就要出大事了。”

    “你着急什么?孤狼那边本殿自会去说,你只要按照本殿的话去做就行了。”说着,她冷笑着盯着他:“还是说黎总管你下不了手呢?”

    谁能下得了手,那可是他的亲生儿子,试问,谁能下得了手杀了自己的亲子,当初将自己的儿子进献也是无奈之举,当然,也正是因为这样,他受到了谷主的重视,至此在谷里有了说话的地位,可是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在后悔,后悔自己当初这么狠心,竟将自己的儿子送出去当替死鬼。

    “谷主,老奴承认,老奴是下不了手,但若是谷主已经决定,老奴也万万不敢忤逆,恳请谷主开恩,将此事交给其他人做吧。”

    谷主用余光扫了他一眼,突然就笑开了:“黎总管,本殿在你眼里原来是这样的冷血无情,罢了罢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往后你给本殿记住了,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也别说,要不然,本殿可就真不客气了。”

    听到这话,黎总管只觉得全身都虚脱了一般,差点瘫倒在地,一边擦汗一边点头:“是,老奴明白。”

    “黎总管,上次交代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是,老奴已经将沐寇香的资料都找齐了,当然,包括不为人知的那些秘密。”

    “做的很好,他们什么时候回京城?”

    “明天。”

    “好,你派人在明天下午五点之前送到她手上,记住,一定要让她亲自拿到手上才算完成任务。”

    “是,谷主。”

    女子哼笑一声,状似自言自语般呢喃:“本殿倒是想看看,你到底有何能耐让孤狼对你沉迷至此!”

    凌晨,天微微亮的时候,孤狼醒来,身旁已经没了月兰的身影,没过一会儿,月兰端着脸盆走了进来,脸上还有着少女独有的潮红,将脸盆放下后,她娇羞行李:“少主,请洗漱,谷主要见您。”

    “嗯,我知道了。”孤狼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冷淡,甚至是有些陌生的,月兰一下子身子一僵,脸上的潮红也在瞬间消散,转而苍白。

    昨夜,他们做着最亲密的事情,今晨,他却已经变得如此陌生,还真是如少主所言,千万不要有任何期待,他给不了她想要的。

    她该知足了,今日出去打水的时候,谷里所有的侍女和侍从对她的态度都不一样了,她现在除了是少主的贴身侍女之外,还是少主的女人,光是这个身份,就足够她满足了,她居然还敢奢望着更多的宠爱,真是不知所谓。

    苦笑着将毛巾拧干,递到孤狼面前:“少主,请用。”

    孤狼接过毛巾,将月兰脸上的变化一览无余,这丫头还是太嫩,以她这性子,在谷中若是没有别人庇护,恐怕很难活得长,能活到现在,算是她不容易了。

    “月兰。”

    “是,少主。”

    “身子可有不适?”

    “少主……”月兰一阵感动,通红着眼眶回道:“少主温柔相待,月兰蒙恩,并无大碍。”

    “那就好。”说完这句,室内再次陷入沉默,但气氛明显比之前要好多了,月兰脸上的笑容也回来了。

    或许,少主是没变,可最起码,他们之间的身份已经变了,他对她也有了不一样的关心,她的付出,总是会有回报的,那么,请容许她,再自私一点,再贪心一点,再过分一点,再勇敢一点。

    她很想知道,未来,会不会因此变得不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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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存稿说:“今天是个好日子,各位恭喜某人订婚大喜吧。”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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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存稿说:“今天十一国庆加上某人订婚,因此本文有活动,详情查看序言:十一大庆,挑战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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