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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张扬道。
“八卦无穷阵是借力生力，逐步递进，无穷无尽，阵中之人最终会在压力之下，爆裂而死。你能破阵而出，而且让无牙大喊炼魂天师，那应该是识海中突生灵变，吸走了这无穷无尽的压力。能达到这种境界，识海中定有自身之外的元神。”俞清玮看着张扬道，“你果真无炼魂之术？”
“果真。”
“我明白了！”俞清玮突然大叫，“你非道门中人，也非武学中人，这一身出神入化的功夫，定是有不凡魂魄附体！”
张扬一听，心想，奇魂附体快一年了，今天终于碰上懂行的了。
“不过很奇怪。”俞清玮却又是话锋一转，“如此不凡奇魂，怎会甘受你原魂的支配？只赋予你机能？”
“这是你亲妹妹？先祖之事也都知晓？”张扬突然问道。
“不妨事。说就行，我妹妹也略同此道，而且冰雪聪明，守口如瓶。”俞清玮知道张扬这话的意思，本是想让俞婉仪回避，但是他却并不像让俞婉仪回避。而俞婉仪微微一笑，也并未有离去之意。
“我确实是奇魂附体得到的灵力。”张扬见俞清玮精通道法，也不隐瞒，将融合奇魂以及七彩七重天升级之事和盘托出。
俞清玮眉头紧皱，沉思了许久。
“玄真子先古高人，但是据我所知，其修炼的术法，和天乙生有相似之处，应该都是天干术法，而且有传他是最后一个炼魂天师，虽说无据可查，但应不是捕风捉影。镇魂刀是玄真子的独门法器，应该也是天干术法的架构。”思忖半晌，俞清玮终于缓缓开口：
“但是，张寻求的魂魄修炼，却明明有地支术法的特点，七重天对应彩虹七色，岂非和《甲子虹影》有同工之妙？”
俞清玮这一说，张扬的思维之路突然间门洞大开，“奇魂已修成地支术法的紫色巅峰，然后幻化刀形，岂非也是从镇魂刀中汲取了天干术法的精华？难道奇魂已入飞升之境？”
“如若飞升，定会破刀而出，不会再附入你体，而且最后的刀形，挥向无边的黑暗，也不似是飞升之象。”俞清玮说道。
“那只有等到我融合了最高的紫色层级，才能知道答案？”张扬道。
“应该是。你提前知道了也没用，没融合到层级，灵力不足，也无从探究。”俞清玮道，“不过，若是能得到《甲子虹影》，或许能知道更快的升级之道。”
“你确定这本秘籍在老道无牙手中？”张扬问道。
“**不离十。”俞清玮点头。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张扬反复思考着这件事儿。融合奇魂更高层级所得到的灵力，基本都是“空”的，融合橙色层级，可以隔空发力，融合黄色层级，可以化空气为水火，融合绿色层级，可以凭空感知对方意念。这些“空”的灵力，果真如同“虹影”，都是看不见的力量。
同时，自身融合升级所借助的玉石、药草、火气（香气），对应金木水火土中的土、木、火；如果达到青色层级，那么还需要再融合蓝色层级和最终的紫色层级，所需借助的东西，应该就是剩下的金和水两类的东西。
这五行，也确实能与地支术法相吻合。
看来，奇魂修炼的确实是地支术法，而镇魂刀是修习天干术法的玄真子的独门法器，在天干术法架构的法器中，修炼地支术法，本身就是两种术法的一种结合，这最后的一抹刀锋，到底会划向何处？
玄机已经乍现，但探求之路似乎还很漫长。
从无牙老道手中拿到《甲子虹影》，似乎能更快地解开一些迷惑，但是无牙老道四处乱窜，想找到他不容易。
“我正好放寒假，我们能不能去地支山走一趟？”张扬突然开口，对俞清玮说道。
“我刚想说这个，你和我想到一起去了。”俞清玮说道，“我术法不足，不是无牙的对手，所以迟迟没有正面与其交锋。但现在，一来两人相互扶持，二来我适才突然想通了，未必非要和他正面交锋，多了解一些东西总是好的。”
两人都不是拖泥带水的人，说干就干。俞清玮向伙计们交代好了饭店的事宜，同时让俞婉仪多照应一下。俞婉仪是海州水产学院的学生，那个短发女孩是她的同学。正好俞婉仪也放寒假，有时间照顾店里。
而张扬只需要给丁薇薇和褚若溪各打了一个电话，丁薇薇觉得正好借这段时间静静，而褚若溪则是不停嘱咐注意安全。
地支山位于外省一个名叫铜城的小县境内。张扬和俞清玮先坐飞机到了此省的省会，然后又坐长途车来到了铜城县城。
到达铜城时，已是傍晚。铜城最好的宾馆只有三星，名为铜城宾馆，两人开了俩单间，房间相邻。
“这次要是春节回不去，你让你妹妹一个人过春节？”刷卡进房前，张扬突然问道。
“别瞎说，什么叫回不去了？”俞清玮一边说着，一边笑了笑。他明白张扬的意思，回不去的意思是到时候可能办不完事情，而不是另一个回不去的意思，但是还是觉得有些别扭。
有时候，心理感觉很重要。
这时候，俞清玮的心理感觉就很不好。虽然也是笑了笑，但是心里却是一紧。
“我先到你房间里坐会儿。”张扬感知到了俞清玮的紧张，笑着和俞清玮一起走进了房间。
“你坐，我还是卜一卦吧。”
俞清玮说着，从行李中掏出一个薄薄的龟壳，然后掏出一个小型特制的手工钻，在龟壳中央钻起洞来。不一会儿，一个直径半公分左右的小洞钻出。
俞清玮拿起宾馆桌上的火柴，点燃了自带的一盏酒精灯，火苗直窜，对着龟壳的中央小孔烘烤了起来。
数分钟后，噼啪声起，龟壳上出现了裂纹。
“龟壳占卜，这么古老的方式你还用？撒几个五帝钱岂不是更简便？”张扬想调节气氛，所以故意说得轻松。
“龟壳九宫八卦，承天接地，占卜最灵。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俞清玮知道张扬的意思，不由也调侃了两句。
不过，当他的目光凝聚到龟壳的裂纹上时，嘴角的笑意骤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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