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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萌被陆之谦的话逗笑了。
她强忍住笑意,很镇定的说:“嗯,这年头,想要嫖,也是要看自己的身体状况的。否则嫖了还得被妓-女在背后耻笑一下,阿谦,你说是不是?”
陆之谦很配合的附和着她的话,说:“也是,还是萌总看得通透。知道把我榨干了,就算我想嫖只能精-尽人亡。你真厉害,算计得真准,每天晚上总在我意志力最薄弱的时候勾-引我。”
“什么啊……”郝萌脸红,“我哪里有每晚勾-引你,我有你说的这么欲求不满,空虚难耐吗?你,不许再这样侮辱我的灵魂,我会翻脸!”
末了,郝萌又严肃的补充了一句,“我是很认真的。”
陆之谦拍拍她小小的肩,看着她,微微勾起唇角,戏谑的笑:“好的,我以后保证不侮辱你的灵魂。我侮辱你的肉体。”
郝萌捂住脸,羞赧得只差当场撞墙而死。
陆之谦给她盖好了被子,轻哄着她:“我很快就回来。”
郝萌没有说什么,只是眼睛睁大,圆溜溜的看着他,样子很无辜。
他看着她的大眼眸,水汪汪得令人心动,忍不住去捏她的脸,半开玩笑半提要求的说:
“以后,你能不能别老用这样的眼睛,去看其他男人?”
郝萌皱了皱眉,很为难的说:“可是我脸上只有一双眼睛,不用这一双去看别人,那要用哪一双去看好呀?”
陆之谦扶额,有些无奈的轻叹,说:“别装,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郝萌固执的说:“呜,我真的不知道。“
过了半晌,她恍然大悟道:“嗯,我好像知道了,你是让我别用这样的眼神去看别人。傻子,你刚刚说成眼睛了,到底是个不懂中文的洋鬼子。”
陆之谦勾起唇角,看着她,倏然一笑,露出整齐的牙齿,黑亮的眸子闪烁,璀璨夺目。
他摸摸眉毛,强词夺理道:“反正就是这个意思,话说多了也没必要,你明白就好。”
郝萌咬咬牙,哼了一声,背过身子,说:“你不说我怎么能明白?阿谦,我发现你最近对我越来越不好了。现在还学会强词夺理了。我生气了,不理你了,你来哄我。”
陆之谦盯着她小小的背影,他想说:我怎么敢对你不好,把你气走了我会死不瞑目。
可他没有说,他现在好像越来越不懂得要怎么哄她了。
他取了桌上的手机,扣好最后一颗纽扣,细心的为她掖好了被角,转身想要离开。
转身的瞬间,郝萌却倏的拽紧了他的手臂。
陆之谦停下脚步,转身看她,挑起薄唇,轻笑,“舍不得我?”
郝萌扁了扁嘴,不争气的点头,“你,给我快点回来。”
陆之谦嘴角噙着笑,说:“遵命,萌总。”
郝萌咬咬牙,继续交代:“你,不许和别人打架!”
刚刚在床上时,她看到他上次与人打架的伤口,结了疤,到现在还没有完全好。
陆之谦单手往裤兜里一插,很潇洒的姿势,撇撇嘴,歪着脑袋朝她笑,想了那么半晌后,说:“好吧,我尽量。”
郝萌不满意,眼泪说来就来,声音哽咽,说:“不行!”
陆之谦只好哄她:“好,不与人打架,你别装哭。”
郝萌不满意,继续哭:“我没有装哭,真的是眼泪,你看!你看!湿湿的……”
说着,她用手捧着自己的两把心酸泪,递到他眼前。
陆之谦有些想笑,但是他克制住,轻轻握住她的手,亲亲的吻,心疼的说:“好吧,不管你是不是装哭,我都一样的爱你,我不想让你掉一滴眼泪。”
郝萌有些愧疚的想收回自己沾了泪的手,却被陆之谦拽得紧紧的。
最后她不得不开口赶他:“你还不快点走。”
陆之谦这才松开了她的手,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还转头看了她一眼,这才离开。
陆之谦一离开,郝萌就伸手抹干眼角的泪。
很快便止住了哭泣。
她叹了一声,心想:哎,真是糟糕!阿谦现在怎么越来越聪明了,已经各种欺骗他十几年,现在竟然连装哭也骗不了他了。难道演技真是越来越差了么,呜呜。
想到这,眼泪却又毫无预兆的滚落了下来。
这一回,连她都分不清自己的眼泪是真是假了。
郝萌觉得,前方好像是一片迷雾。
以前,她总觉得黑夜是最可怕的。
现在,她却觉得迷雾更让人心颤。
处于黑暗中,至少有一丝光亮透进来。
处于迷雾中,只能静静等待雾霾散开。
*
陆之谦走出卧室,轻轻带上了房门,走到客厅,就看到易向北坐在郝萌家客厅里。
他坐在郝萌经常坐的那张摇木椅上。
木椅“咯吱咯吱”的发出声响。
不知怎么的,陆之谦忽然就觉得心烦。
恨不得立即把他从那张木椅上,揪起来。
他的目光向下移动,就看到自己的拖鞋踩在他脚底。
难怪郝萌说,担心他知道了把鞋子扔掉。
郝萌当真是了解他,了解得透透彻彻。
陆之谦攥了攥骨节均匀的大手,有那么一瞬,又想揍人。
但是郝萌的交代他没有忘记。
他的拳头松开又攥紧,攥紧又松开,努力的忍住打人的冲动。
易向北起身,走到他身旁,开门见山的说:“我有话要和你说。”
陆之谦斜眼睨他一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淡淡道:“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
易向北眯了眯眼眸,往郝萌房间的方向看去,压低了声线道:“你结婚了还来找她做什么?”
陆之谦双手插在裤兜里,淡漠的道:“我不需要跟你解释。”
易向北皱起眉头,声音咄咄逼人,“你别伤害她。”
陆之谦点燃了一根香烟,透着青白色的烟雾,他看着易向北,嘲讽的道:
“我别伤害她?这句话,我原原本本还给你。易向北,别怪我没提醒你,我看你是姑妈的儿子,留你到现在,否则你觉得你有几条命活到现在?你他-妈少得寸进尺来缠着她。你刚才听到了,她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有多快乐,她和你在一起有这样快乐过吗?她是我的,身体和心,连一根头发都属于我,你除了在她身体里留下个痛苦的记忆之外,什么都不是。”
易向北挑起唇角,肆意的邪笑,无所谓的说:“是啊,我是什么都不是,可是你别得意的太早。你不过是‘现在进行时’,总有一天,你也会和我一样,变成‘一般过去时’,到时候,我们就是平等的。”
陆之谦吸一口烟,肆意的吐在易向北俊逸的脸上,玩味的道:
“我们不会是平等的,打从你出生开始,你就永远在我之下,有没有郝萌都一样。这是命。你别总告诉我,你和她以前发生什么事,就那么点陈年芝麻烂谷子的事,也就你惦记着。我不介意,她也早就忘记了!”
易向北忽然有些挫败,却依旧不愿承认的道:“谁告诉你,她早就忘记了?”
陆之谦打开紧闭的窗户,让沁凉的寒风灌入室内,试图吹醒自己,也吹醒易向北。
半晌后,他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字的回答易向北的问题。
“郝萌现在需要的是我,你到现在还分不清状况?我就算娶了别人,她还是需要我,多过于需要我。你不笨,这种事情,其实你早就看懂了吧?为什么还这样纠缠她?没听出她刚才在故意呻-吟?主要是想让你知难而退。”
陆之谦话音还未落,易向北从他身后出手,陆之谦狠狠被他揍了一圈,正中后脑勺。
陆之谦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却反应灵敏的躲开他下一个拳头。
俩人很快就厮打起来,没有发出巨响,生怕吵到了房间里正在睡着的女人。
易向北虽然背后偷袭,但是身高体重的关系,很快便被陆之谦控制住,压在墙角。
陆之谦伤得比他重,头疼欲裂,让他几乎要怀疑自己得了脑震荡。
脑子嗡嗡作响,嘴角也疼,伸手一抹,都是血,这才发现易向北这小子下手真他-妈狠。
他在心里冷笑——萌萌,你看,老子听从你的指挥,不揍你的老情人,最后也会被他揍得头破血流的。
妈-的。
陆之谦又疼得直抽气。
冬季凛冽的风像刀,伤口一吹风,愈发疼得瑟骨。
陆之谦将易向北压在墙角,却没有抬手揍他的意思。
易向北挑衅的朝他开口:“怎么了?刚才在房间不是挺勇猛的吗?现在连揍我都没力了?你欺负她的时候,怎么那么好精力?陆之谦,你他-妈连孕妇都不放过,你算什么男人。”
易向北直到现在,依旧对郝萌欺骗她怀了孕的事情,耿耿于怀。
当初若不是因为她欺骗他怀了孕,早在别墅的那一晚,他就应该重新得到她。
易向北常常在想,如果那个时候他就要了她,趁着那个时候她与陆之谦的感情还没有太深,也许他真的可以得到她的原谅。
记忆总是喜欢添油加醋,它会向着你所希望的反方向改写。
易向北是这样。
每个人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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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的评论我都看到了,嘿嘿,Embrouiller,狐狸手套,你们的长评都写得很好,建议也很好。谢谢大家这么认真的看我的书。欢迎大家继续来评论。
不过说到要让郝萌“失忆”,嗯,这个情节小熊现在还写不好,主要还是我的问题。“失忆”这种情节很难把握,写不好就会变得有些雷人。所以亲,很抱歉,郝萌她还是不能失忆喔。(⊙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