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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过了十多分钟,高瘦男的脸肿得像个猪头,嘴里不住地吐出带血的牙齿,用含糊不清地声音求饶道:“大哥,求你别打再打了,我们真没干过什么事啊。说要包夜也是卷毛他说的,跟我没关系啊……”他说完瞥了一眼早就被揍得体无完肤的卷毛一眼,那只手还反方向卷曲着,心里骇得直发毛。
张晓凡看他还敢走神,又抽了他个嘴巴子,打得高瘦男飞出老远,撞在卷帘门上哐哐直响。这处货仓地处偏僻,上面还用油漆写着招租电话,平时没人经过。
“你刚才不是打了人家一巴掌吗?怎么样,滋味好不好受?”
高瘦男都被打哭了,声泪俱下地说道:“哥,我错了,真错了……”
张晓凡出了口胸中的恶气,掏出支烟来点上,说道:“把事情的经过给我详细说清楚,如果有一句假话,老子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
许若姗坐在的士上,脸上火辣辣的疼,但是她的心里却比脸上更加痛几倍。
往ri的记忆浮现在脑海中,一遍遍的回放着,眼眶中的泪水顿时涌了出来。
坐在前排的哥看到这一幕,好心地问道:“姑娘,咋了,遇见啥事了,要不要我帮你报jing?”
“不用,谢谢大哥。”刘若姗抹去眼角的泪花,摇了摇头说道。
“你去的二道口子那儿可不太平,啥玩样的人都有,我看你长得这么漂亮,又是个独身一人,最好喊上两朋友跟着一块去。”
刘若男点了点头,感谢道:“没事的,我有亲戚住那儿,有什么事的话他会帮我的。”
二道口子是东海的一角,那块地方属于老区,由于那里山高地偏,开发商选哪都不愿意选这儿。前两年山体滑坡,把这儿淹了许多房子。市里给找了块平坦的地方盖了安置楼,大家伙搬了进去,不过大多住户都是些社会底层的人,有拾荒的,也有外地打工的,混社会的,反正三教九流的人大多都集中在这块地方,晚上谁都不愿走这条道,怕被劫道。
许若姗下了车,迈着蹒跚的脚步上了楼,她的脚步很沉重,几次停了下来想要放弃,却咬了咬牙硬着头皮上去。
但是,还没走上两步,就听到了打砸的声音,动静很大,喝骂声与求饶声响成一片。
许若姗心中一突,疾步匆匆地向上跑去,她见房门大开,屋里有三个人正在不断地踹着地上的老头,情急之下喊道:“住手!你们快给我住手!”
她跑上前去推开那些打手,伏身将地上的老头扶了起来,见老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忙问道:“爸,你怎么样了,有没伤着哪里?”
“小姗,你终于回来了!钱,钱呢,快给他们钱啊,要不他们真会把我打死的!”许有发哆嗦着手,揽着女儿的手臂说道。
许若姗先把他扶到床边坐下,扭头向来人问道:“你们要钱我可以给你,为什么要打我父亲!”
“打他,打他算是轻的!”为首的海哥气势汹汹地说道:“敢在我开的场里出老千,你他娘的也不去打听打听,我阿海是好耍的人吗!”
许有发见女儿在身旁心中也安了许多,忍着痛喊道:“我没有出千,是他们冤枉我的,你们这些家伙合起来坑我,明明是我赢了钱还说我出千!”
“爸!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再去赌了吗,你怎么又跑到那种地方去,你是不是要把我气死才甘心!”许若姗带着哭腔喊道:“我拿钱给你不是让你去赌的,你知不知道啊!”
许有发见自己的财神爷不高兴了,忙陪笑道:“小姗,我只是去玩玩罢了,真是他们冤枉我的。”
许若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扭头问道:“他欠你们多少钱,我来帮他还。”她咬着红唇,从牙缝里迸出字眼。
海哥笑了笑,把手中的木棍往地上一放,说道:“你家老头带了五万块去我的场子里玩,出千被抓按规矩是得要只手的。不过,我这个人嘛心肠好,拿老不死的手也没什么用处,你凑个整数给我个一百万,这件事咱们就揭过去了,也不再找你家老头的麻烦。”
“一百万!你们还不如去抢!”许若姗的xing格根本不会给出这么大笔的钱,她首先想的就是报jing,让jing察来处理这件事情。
可就当她掏出手机的时候,却被海哥一把夺去,看到没电的手机冷笑道:“臭娘们,给你脸都不要,真想老子把他的手给砍了是吧!”他扭头吩咐道:“哥几个,把老家伙的手给剁了!”
他身旁的两个打手原本就是专门要赌帐的,动作麻利的把许若姗给推开,抽出腰后别的砍刀把许有发的手按在床上,举刀便要砍去。
许有发吓得脸都白了,拼老命地喊道:“不要!小姗,救我……”
“住手!快住手,我给钱,我给!”许若姗吓得魂飞魄散,自己刚找回失散的父亲,也不想他再发生任何意外。
海哥笑道:“这就对了嘛,别说我阿海不给你面子,这件事本来就是你家老头子做得不地道。我收一百万还是看在他年纪大的份上,要是换成别人试试,这会儿早就去医院里呆着了。”他把手机丢还给许若姗,说道:“今天之内我要见到一百万放在面前,如果你敢报jing的话,我就让人把他的手脚全都砍了,大不了让人去里面待上两年,我倒要瞧瞧,老家伙跪在床上舔饭是什么滋味。”
刘若姗抽噎着鼻子,颤抖着双手捡起手机,对海哥说道:“我现在就去取钱,你们在这里等我。”
海哥点了点头,拉过张椅子,大马金刀地坐下,挥手道:“去吧,我就在这里等着。”
窗外的阳光照she到房间里,将刘若姗孤独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她缓缓地向外走去,显得是那么的无助。她不知道,为什么许久没见的父亲还是当年的模样,这些天来前前后后帮他还的赌债有三十多万,而且还拿了二十万现金给父亲。
钱对于现在的许若姗并不是什么大事,这几十万还是能够负担的起的。但她的心里真的很难受,痛恨许有发的死xing不改,痛恨母亲在临死的时候还依然念念不忘这个男人,难道说那么多年的任劳任怨换回的就是这样的结局?
许若姗双目空洞望着前方,视线早就模糊不清,隐约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口,她抬起头来见到张晓凡,那绝望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地溃堤,扑到他的怀中狠狠地抽噎着。
张晓凡搂着她的娇躯,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慰道:“放心,有我在没事的。”
一句简单的话,却是那么的坚信不移,许若姗心里的防线终于垮下,昏倒在张晓凡的怀里。
许有发和海哥都瞪大了眼睛望向来人,不同的是前者有些茫然,后者却是有些敬畏。
海哥是认识张晓凡的,就在马延芳被荆永高绑走的时候,就是他做的内应。后来听说二哥跑路,芳姐没事,蛇哥做上了滨海区老大的位置,一个个腰包鼓鼓囊囊的,唯独荆家满门死绝。他心里清楚的很,这是张晓凡做下的圈套,目的就是玩死姓荆的全家,再图谋帝豪的产业。
海哥很机灵,他没有声张半句,也没有再找过许三德,拿着钱消失的无影无踪,音信全无。
张晓凡眯着眼睛扫了一眼屋里的人,单手托着许若姗走了进去,先将她平放在床上,扭头冲海哥说道:“你应该庆幸没有对她做什么手脚。”
他额上的冷汗不迭地滚落,不迭地点头道:“张哥,这可能是误会,我不知道她是您朋友。”
张晓凡yin沉着脸望着海哥的眼睛说道:“我这个脾气很怪,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也听了个大概,现在我想问一句,许有发是不是出了千?”
海哥心里不停地打鼓,他怕说了实话没有好果子吃,但说假话又明显是在讹人,后果更是不堪设想。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张哥,可能是手下的弟兄瞧花了眼,阿发时来运转也说不定……”
张晓凡一听便明白是怎么回事,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看向许有发。他认识许若姗的时候,这家伙早就已经丢下妻女跑路,所以张晓凡也没有见过他的面。但从现在看来,许有发头花白,脸 ren形。
家里四周破旧不堪,连个象样的家电都没有,就连床都是临时拼凑起来的。
张晓凡皱着眉头问道:“你是姗姗的父亲许有发?”
许有发不是傻子,他知道来人就是女儿口中的男朋友,他知道女儿现在傍上了有钱的大款,丰衣足食不在话下。而且,看海哥的架势应该很怕张晓凡才对,要不双方早就掐上了。
许有发眼珠子一转,掐媚地笑道:“我就是许有发,也是小姗的父亲。你一定是她男朋友吧,那你得好好教训下这几个家伙,他们冤枉我出千,还把我打成这副模样,要不是小姗回来的早,我就得被他们打死……”
边上的那两个打手看不过眼了,他们还没见过像许有发这样的极品角se。其中拿砍刀的举刀就想往他身上劈,却被海哥喝住。
许有发吓得躲在张晓凡的身后,指着对方说道:“你看看,他们现在还想砍人!你一定要好好帮我教训他们,平时我没少受他们的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