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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二胖子说的这个周先生,倒是让我另外有所感触,“其实一直以来,我觉得博道天这个人属于有勇有谋,渊博脱俗,热心助人,甚至会为伙伴舍身牺牲的类型,跟你说的那个周先生是同一类人。”
不料想,二胖子竟然冷笑一声,附到我的耳旁轻声道:“你竟然对他印象这么好!我倒是有必要提醒你一下,对他不可不防,有问题!”
“哦?怎么说?”我感到很奇怪,因为二胖子和老鬼、博道天是以同伙的形式一起进入我的身边,并且一直看起来很融洽,从未有什么矛盾冲突过。
二胖子更加神秘兮兮得在我耳边小声道:“他这个人绝不简单,水深得很!博道天的身份有疑点,不会只是他说的前考古队长而已,因为我在机缘巧合下,看到过他出现在一个不该出现的场合,并且做着令我绝对没想到的事情!”听到这里,我身体情不自禁得往上蹭去,扭头想看看后面那些人的动静,尤其是那个我一向很放心的博道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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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过什么?”我有点儿紧张地问二胖子。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样子有点儿吓人,离我很近用手做箍音筒说道:“我看见博道天在一间教室里上课!”
“切!谁没有上过课呀?大惊小怪!”我不禁松了一口气。
二胖子补充道:“他是在给学生上课。”
我说:“他一考古队长,当过老师也很正常啊!”
二胖子急道:“可他是在一所警校的教室里上课!”
这虽然有些出乎我意料,但是给我的第一感觉,警校是出产安全正义的地方,但马上反应过来,我们最近包括现在,做的可都是法律所打击的事情。博道天难道是个警察?是叛离正道了?还是打入犯罪团伙的便衣卧底?但他不可能一个人对付其他这么多人,抓不过来,而且上一次在东陵下面就有更好的机会。那就是刺探消息、收集证据?也许他代表白道人士与这些人有相同的目标,要寻找非同一般的财富或某种超出名利之外的东西。
看来二胖子的城府相当深,知道这样的事情,还能和博道天如此自然的相处,可为何要在这时告诉我?是他预感到某种状况了吗?就不怕我泄漏风声,或是被博道天察觉?我也对他咬耳朵道:“二胖子,怎么不早说?你何时发现的?”
他道:“认识他以前的事了。俗话说,以静治静,敌不动,我不动,免得打草惊蛇。他还没露出狐狸尾巴,咱们小心着点儿就是了。”
呵,我心说,他那应该是猎狗尾巴。
二胖子继续说道:“不过也奇怪,他基本上对冥器财宝之类不太有兴趣,只对一些小秘密和信息载体感兴趣,再就是治热病的玩意儿。倒也井水不犯河水,可他们要是真有收网的迹象,我绝饶不了他!”
“你到宽心,还有谁知道吗?”
“除了你就只有老鬼知道了。”
我比划了一下,意思是现在一旁的黑瓶肯定也知道了。
二胖子“嘿嘿”一笑,小声道:“他是个只有听筒,没有话筒的接收机,自己人。”
我正想继续问他为何要告诉我,却听后面上经大声道:“前面的,歇够了吧?可以开动了!”
二胖子伸了个懒腰,回道:“你急着投胎啊?!”
“休息这事没底的,差不多了。”上经的口气还算客气,毕竟还要用我们三个在前面。
大木箱子再次被移动起来,一层一层的下着大石台阶。
这个偌大的空间世界,除了还不够亮,真的是挺漂亮。头顶是无数巨大的夜明珠,两侧是一个个横空伸出的崖台金屋。最下方,是一望无际的水银河流与两岸璀璨的宝石丛林。最让我想不通的是,这巨量的水银从何而来,又流向何处,总不会是如此庞大的内循环吧?!这一路向下,估计是无法知道那些黄金屋里有什么了,只希望下到底下有路可走,那连绵的宝石看不出有空隙道路。
呵呵,这天堂里恐怕是没什么吃的。
几个小时过去,终于下到最后一个大石阶上,我惊奇的发现,宝石丛林中竟然有一种勉强可以行走的路。处理的非常自然,但这应该是人为有意识修成的。每颗宝石的顶端被打磨成了不太尖的形状,而且高度调整到比较接近,宽度刚好够两个人抬着大木箱子通过。
我们一行人现在所做的事,似乎是在千年以前就被安排好的。真不知我是如何被卷入他们这些人的命运里,这本来应该是与我无关的吧。
踏上这些奢华的让人有些麻木的五彩宝石,黑瓶和二胖子主动承担起抬箱子的活,让我走在前面。
我并不需要探路,顺着那些能落脚的宝石踩过去就是了,蜿蜒向前。可当这条路越来越接近水银河时,我总算看清楚了,就说哪里会有那么多水银!这只是一条流淌着清水的河,估计是由于大陶罐里露出的水银,加上光线反射的角度让人误以为是水银河。我突然有了一种冲动,想到河里去洗把脸,清爽一下。可水面下一个漂浮的白色影子,立刻就打消了我刚才的念头,“二胖子!你看到了吗?那水里的白色影子是什么?”我回头问道。
“啊?!什么?没看见,老子抬这破玩意儿都快累死了,你一惊一乍得看见什么了?!”
“河水里有很大一条白色的影子,会不会是人,人的尸体?”可我再一看下,什么都没有了,远近无影无踪,以刚才的动态不可能如此快就被冲远的,“真是见鬼了,刚才真的有!黑瓶,你看见了吗?”
“没有。”
“我,难道产生幻觉?!”自己的神经快崩溃了吗?不至于啊!太累了,我估计这里的每个人都想睡上它三天三夜吧?
“哎,对了!”二胖子突然想起什么,“邪坤,我说你止疼药还在吃吗?发现你很久没表现出头疼了。可别吃太多药,你那三颗血痣虽然用处不大,可也不能放弃不用,是吧?!”
他这么一提醒,我才回想起来,自己在开始下石台阶以后,这头疼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我好久没吃药了!似乎现在不怎么头疼了。”
“哦?哈哈,祝贺你不治痊愈!”
“呵呵,是啊!不过我怎么听着你的措词怪别扭呢?”
二胖子打了一个哈切,含糊道:“还错词呢,我现在能站在这儿跟你说话就不错了,困死我了!”
不知为何,我突然兴起,想跟二胖子和黑瓶分享一个自己的梦,也不管他们想不想听,在不在听,就自顾自得讲了起来:“我做过这样一个梦。被窝里清晰的一次一次呼吸,怕漏风所以把被子盖得很严。在每一次呼吸时都随着旋转进入的气流吸入很多物质,有暗红的,有淡绿的,有蓝灰的,每次都不一样,也许还有一些有害的。这时,眼前又隐约看到有其它事物在前方闪烁。
那淡淡的影子渐渐清晰起来,还不止一个,在轮换着闪烁,似乎在提示着什么。一块东西、几丝什么、弧线、杂点……
哦,依旧是躺着,但屋顶很高很高,贴片微脑正在框出眼前异常事物的轮廓,给我闪烁提示。我终于看清了,在一百多米高处,有着巨大圆形框架结构的透明顶部。贴片微脑闪烁提示我的是顶棚外的白色积雪,外面下过一夜的雪了,但大雪已停,天还没有亮。
我对身边的妻子说‘醒醒,外面下过雪了,你看。’
‘哦。’
两人没有吵醒其他人,来到了外面,冷风飕飕。我们站在高处,原来是从一个巨大无比的飞碟内而出。冷冷的月光投射在一个广阔的大坑里,底部三分之一还多的深度被冰雪填满。那巨大无比的飞碟斜躺在内,一半的金属裙边伸入冰层,被斜斜地冻住。我们正是站在高起的那一端。
妻子指着洒满月光的飞碟说‘还好它够大,否则我们就要被这深蓝色的冰层全部封冻在里面了。’
‘是啊,还好只被淹到一半。’
然后,我们绕着巨型飞碟在大坑边缘快速前进,也不知是奔跑还是飞行,很快便来到了数公里外的飞碟另一侧。
踏在飞碟下的冰层上,表面的积雪并不厚,但是没有月光的直射,显得更加阴冷。飞碟的下面长着很多密密麻麻的下垂物,就像是一根根粗大的绒毛,也有些像倒挂的海葵。
一直走到那些浓密的东西离地面很近,应该是冰面很近时,我停了下来,可妻子还继续向里钻了钻,一股寒意袭上身来,那种触感很不好受。妻子道‘真不知道那些动物为何要在冻土里冬眠?!’可是她还在继续往里探。我说‘别进去了,你这是想干什么?那里面又冷又危险!’
可是妻子没理我,继续往里钻入飞碟底部和冰封面夹角里密密麻麻的粘湿触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