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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思源和孟佑的关系变得很微妙。飞鸟的人几乎都感觉到了。
孟佑通过这两亿试探楚思源的底,楚思源也通过这两亿试探孟佑的底。孟佑需要知道楚思源的底线,楚思源同样需要知道这两个投资人对孟佑的底线。
金格给楚思源带来了消息。两位投资人决定撤资。而据小道消息,他们两人的资金可能会被其它基金收走。王向瑜与这两位有过接触,相谈甚欢。
楚思源的眼珠转了转,他觉得自己可能上当了。
“这个混蛋。”
金格问:“那两个投资者?确实很混蛋!”
“我是说王向瑜。”楚思源半张着嘴巴,他说:“猎鹰选在这里,就是因为猎鹰的人可以轻易的知道我们的动向。他们一直在监视着我们。”
金格恍然大悟。“从我们撤走的那九亿的资金,是不是没有去傲鼎,而是进了他们的口袋?”
“不知道。不过我们应该想办法知道。”
王向瑜能准确知道孟佑和张鹏的矛盾,自然也能知道飞鸟哪些客户并不牢固。
穿着红色风衣的王向瑜,悠闲的在写字楼的最高层的玻璃幕墙里踱来踱去,等着要等的人上来。孟佑从另一边走过来,他面带微笑。
“叫你来呢,还是想要邀请你加入。”王向瑜说:“我们已经给你考虑的时间了。”
“已经考虑的足够长了。”孟佑说:“我昨天还很好奇,你是怎么每次邀请都在关键的时间上。”
“现在呢?”
“现在我知道,‘飞鸟’的窝里有一只‘猎鹰的蛋’。内应!”孟佑说:“这个人观察能力细致,对情况也颇为掌握。”
王向瑜笑了一下。“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关于你。孟佑,我和沐阳是朋友。我可以保证你在猎鹰比飞鸟自由,而不是随时会被抽走资金。”
孟佑无言以对,他觉得颇为尴尬,只能傻笑着。楚思源和他之间的沟通,已经变成了猜忌多于交流。
王向瑜说:“楚思源本就是一个善妒的人。他喜欢能做事的人,而不是比他能做事的人。这个行为,注定了飞鸟飞多高取决于楚思源的水平。他是飞鸟的天花板。你想想飞鸟这十几年来,是不是除了楚思源,没有太多像样的人。”
现在孟佑认可这点。在某种角度上来说,楚思源把控着飞鸟,而其他人都是他的棋子。
“猎鹰对于人才一直很重视。”王向瑜说:“我们会给你足够的思考时间。”
孟佑没有表示,他转身离开了。
刚刚回到飞鸟,孟佑就被金格叫到了楚思源的办公室。桌面上放着三张打印的照片,是孟佑和王向瑜在楼顶接触的照片。
楚思源说:“金格刚刚提到,有九亿的资金从我们这里离开,可能会进入了猎鹰的口袋。那么你和王向瑜,在谈什么?”
孟佑很坦然的说:“王向瑜要挖我过去。”
“要挖过去?”金格说:“还是你‘已经过去’了?”
孟佑一耸肩。对楚思源和金格的行为他很生气。现在信任都没有了。“你们怎么了?如果我过去猎鹰,我会和王向瑜在楼上见面?然后被你们看见?”
孟佑的语气有些嘲讽,让金格非常的不舒服。楚思源觉得孟佑好像和自己有气。这个气,他认为是张鹏惹事加上抽资金的事。而他不知道,孟佑还有一股为于墨抱不平的气。魔性的楚思源,忍不得佛性的于墨。
自从李司琪走后,月度、季度和年度对比,于墨永远是垫底的那个。他的投资风格也比较偏向稳妥的方向。没有孟佑在身边,他的投资更加“稳”了。楚思源向他要多少钱,他都给,甚至不需要问为什么撤走这三亿。
下班后,于墨将水杯和手机放入包里准备回家。他的房子贷款还完了,不用操心这点。每年赚的钱也不用操心够不够花,足够养活一个不用怎么工作的女友。今年的六月他们就要结婚了,于墨觉得自己的一切生活都是那么的平和。
飞鸟内,有很多人是真忙。孟佑小组三人聚在一起,为一个问题在争论。张鹏像是和券商那边打着电话,说着一些交易的问题。语气时而急促,时而温和。大厅里也有一些“扮工人员”,他们不敢走,假装在忙着手头的工作。于墨不管这些,他觉得完成了工作就可以走。家里女友还准备了他爱吃的水煮鱼。
楚思源对于墨这个行为其实是非常反感的。他那组加班确实少。你不派活,他不工作。
正在讨论的孟佑,看到了于墨背包离开,他叹了口气。有心提醒,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让于墨转变,比登天都难。也许真的是弟弟重伤之后,他已经看透了生死贫富。人只要健健康康活着,钱足够花,能力可以用就行了。
孟佑离开飞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他开车离开时想起车上还有两盒家乡土特产,鹿茸和木耳。他给于墨打了一个电话,说给他送点家里的东西。于墨也不拒绝,让他过来。来到于墨家,孟佑将东西放在了门口,于墨招呼他进来坐。
于墨的家算是中产以上阶层的标配,繁华地段的大三居。孟佑头一次见到于墨的女友,这女友比于墨小一些,因为有哮喘病的原因现在没什么全职工作。她开了一个网店,买一些儿童图书,每日也有一些进项。
于墨女友陪着说了几句就进去忙了,孟佑和于墨就聊得比较轻松。孟佑说着鹿茸的好处,让于墨好好补补,争取明年抱孩子。于墨用力的凿了孟佑肩膀一拳,笑骂他一顿。
闲聊时候,孟佑恰是无心的说起了飞鸟现在的竞争。于墨以为孟佑是要让自己站队,他就用个人的话题岔了过去。孟佑也没有在继续深说,他知道于墨这个人肯定是不指到头上,不知道危险。凭于墨性格这一点,当时他能为孟佑出头,让孟佑特别感动,也一直记得这份恩情。
临走前,孟佑似是祝福,实际上是嘱咐于墨:“于哥,结婚后你身上的担子更重了。”
“是啊。”于墨回头看了一眼身在主卧回复买家信息的女友。
孟佑说:“那你可得加油了。”孟佑只能说到这里。
于墨轻轻点点头。
这个敷衍的动作,孟佑心里清楚。他只能笑了一下。自己有什么资格建议于墨呢?
从于墨家离开,他才知道去年于墨得多么担心自己,才能做那么多指点自己的事。
孟佑也知道,飞鸟已经山雨欲来,乌云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