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www.bqgla.com,最快更新尘隙 !
“我们走。”北冥剑不在拖泥带水,直接转身出了房门。
王衍也不管陌青,自己起身跟随大师姐离开了房间。
陌青一看两人没带自己,连忙拿起桌上的两把狭刀,背在背上,跑了出去,随后在王衍身后唯唯诺诺的说道:“王兄,我这人从小就有心直口快这个毛病,什么话一出现在脑袋里就立马脱口而出,还请王兄和你大师姐多多担待。”
王衍摇了摇头,也是爱莫能助只是说了声没事。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三人终于来到城主府。
城主府门口站满了围观的群众,有的在排队进入城主府,有的只能在一旁观望,他们没有资格或者说城主根本没有邀请他们进去。
王衍一行人虽然也没有邀请函,但是北冥剑从腰间取出一块令牌,门口迎客就恭恭敬敬的让三人进入府中,还吩咐了一位小厮上前带路。
此刻参加宴会的宾客已然不好,都大群小群的在一起交谈,交谈的内容也大多数修炼,趣事以及落云仙子之类的。
等到王衍三人路过时,早已有人认出北冥剑,立马恭敬称呼庄主盟主,北冥剑也应声点头致意。
王衍此时闲来无事坐在席桌之上饮起了茶水,他自然是希望今日能够安然无事,如果发生点意外也无可厚非。他感觉到此刻府中有些装小厮的都是些高手,不说的承天境,观海境也还是有几个的,这还是暗地里的,明面上北具城守备军早已经在府内巡逻,军队首领也坐在正厅门口饮酒。如果那刺客此时还敢过来恐怕也是死路一条。
终于到了中午时分,宴会酒席也正常开启,主桌上城主正在觥筹交错感谢众人光临,似是一切如常,却是最不正常。
王衍警惕的看着周围,忽然他感觉有人注视着他,他顺着感觉看去没有发现有人注意他,都在吃宴喝酒,热闹非凡,而他却知道昨天的刺客已经到来隐藏在人群之中。
“西北方,有两处异动。”北冥剑轻声说道。
王衍点了点头,并不看向那处,他心中已有数。
在一阵欢呼声中,落云仙子一袭红衣缓缓而来,一位隐藏在阴影的一人,刚刚将手搭在剑柄,就被人击晕,倒在地方,然后快速出现两个人将晕厥的刺客拖走,这样的情况一共出现三次,但是都没有例外,刚要拔剑就被袭击。
落云仙子还在石径中走到主桌面前,刚刚的一些事就像砂砾落入湖水翻不起半片涟漪。
“刚刚几人只有四品入微境,不是昨晚刺杀的那人的助手,短短的时间就有两拨人出手想要杀落云,落云身上应该有他们想要得到的东西。”北冥剑一直注视着落云仙子和城主一边。这样她能在最短的时间做出反应。
落云仙子缓缓向着四方行礼,当转到王衍这个方向时,落云仙子定睛的看了他一眼,柔情似水的眼神,便是看一眼心间都已融化。
难道就因为我昨晚不小心看到你的后背,就用如此眼神看我,仿佛我是那吃干抹净不负责任的人嘛,王衍心中想道。
他从陌青口中知晓,落云仙子虽是花魁,却是艺妓,光是弹琴跳舞便迷倒一片男人。但是她卖艺不卖身,让人心中欲望更甚,便是每日表演也是客满无虚坐,打赏之声也是络绎不绝。甚至有人不惜大手挥金只为一亲芳泽,但是都未能如常所愿,算起来能看见落云仙子后背的男人他应该算第一个。
丝竹,七弦声已起,众人已经屏住呼吸,不想让任何声响去打破这完美的一幕。
落云仙子轻袖漫舞,飘逸得犹如漫天轻盈的雪花,轻盈的如天上的仙子,随著她飘忽若仙的舞姿,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更衬托出她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
众人如痴如醉的看着她曼妙的舞姿,落云仙子美目流盼,本来屏住呼吸的众人均心跳不已,不约而同想到她正在瞧着自己。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天上仙境也应该如此。
乐声消散,落云仙子婉转站立,已是一舞终了。
众人长舒,鼓掌之声此起彼伏,王衍也轻轻鼓掌,却是享受无疑,如此舞姿果然配的上倾城二字。
“刚刚落云仙子看我了,我要死了,啊……”一旁的陌青在大喊大叫。
突然几道黑影从人群中窜出,正趁着众人回味之际,向着落云仙子袭杀而来。
原来防卫的军士已经无声无息的被刺客们割喉,此时正仰躺着地上死不瞑目。
王衍在刹那间就反应过来,立马向着最先攻击落云仙子的人攻去,而北冥剑也已起身挡住后面几人。
守备军首领刚想起身就被不知从哪射出的一箭钉死在门上,箭上携带真元和剧毒,同时摧毁和消耗他体内的的真元,顿时他额头汗水如雨下落,身体不能动弹分毫。
此时又有两支暗箭射向城主——张景山,只见张景山双手一挥就将两支暗箭打落一旁。
北冥剑与几人搏斗不落下风,却也是无暇分身。
王衍那边此时已是捉襟见肘,拼着剑招的凌厉勉强与眼前之人过上两招。
突然一道白光刺进这位刺客的身体,蒙面的刺客瞪大这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这位红衣也是一位修士而且境界不必他低。
王衍身后的落云仙子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把长剑,而且这把长剑已经从刺客的腹中穿透。
王衍大感不妙,想要抽身,却也不及,落云仙子在抽剑的同时用剑柄攻击到了王衍身上。
王衍身上一声巨震,翻到在地上,身上真元已经被刚才一击打乱,真元在身上乱窜,全身经脉疼痛不已,已经无法站立起身。
刺客退后几步手捂着腹部,不然鲜血继续流出,然后沉声的对着落云仙子说道。“就算你是承天后期,如果今日不交出天灵珠,依旧必死无疑,你还不知道你刚才打伤的小子是什么身份吧!你将他打伤,他师姐必会杀之你而后快。”
落云仙子眉头紧蹙却又瞬间散开,突然笑了起来,“北剑山庄庄主吗?昨天我就看见了,自身都难保,还有心思管她师弟,也多亏你们昨夜互相争斗,今日的互相残杀才会让我有了机会。其他人不知道,但是我却知道慕庄主现在身受重伤,实力已经不足巅峰时期的一半,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啊!慕思容,慕庄主。”
落云侧目望向北冥剑,本来正在厮杀的北冥剑和几位刺客也在落云出手的时候停下了各自的攻击。
北冥剑冷眼看向落云,手指紧握,心中的怒火早已烧上心头,平时冷静的她此刻也早已气的颤抖,另外落云猜的没错,连续两天的受伤是让她失去半数的功力,而且看到之前的落云的攻击,此刻她已经没有把握战胜她。
“你究竟想干嘛。”北冥剑冷冷的说道,此时的声音犹如千年的寒冰,仿佛要将一切冻结。
“我想干嘛,我并不想干嘛,我本来呢只是应邀过来跳舞的,你看看你后面的这些人就知道过来杀我,没办法?我想要自保,只好将他们都杀了,哦,你们好像都知道我等到天灵珠的消息了,那你们好像都要死了。”落云癫狂的笑着。
“就凭你一个人……”首位刺客话还没有说完,一支箭就穿透了他的心窝,瞪大的眼睛看着胸前带血的箭矢,不甘心的倒在地上。
“谁说我只有一个人的,我有好多人呢。”
五个身材修长的青年从人群走出,身被箭袋,手拿弓箭,这时他们的五人的背后的衣服的两处肩胛骨处渐渐破裂,一双洁白的羽翼渐渐展开。
院墙上两处十位少女站立在上,手拿花篮,正是进城时车辇两侧撒花的侍女,此时展现的实力都是观海境界,显然入城是都隐匿了修为。
北冥剑转头看着五个拥有双翼的青年,“你们天羽族是想要成为大晟的公敌吗?”
“哈哈哈,成为大晟的公敌,你也不想想你们大晟的人类对我们天羽族都做过什么?我本是天羽族公主只因为我儿时贪玩不小心踏足你们人类的领地,被你们人类修士强行砍去我的双翼,先转卖为奴,后转卖为妓。这么多年我才发现原来不止我一个天羽族,被砍去双翼成为奴仆,有无数天羽族女子被你们大晟的人类无情的杀害,奴役,强暴。我们天羽族生来美艳,竟然变成你们大晟人类欲望的根源,而我们砍下的羽翼还被你们人类拿来作为食材,搬上餐桌。这就是你们大晟人类对我做得事情,你说你们这群人类该不该杀!”落云癫狂的狂吼,歇斯底里的喊道。
北冥剑紧皱眉头,落云所说的事情,她半点不知。
落云继续道:“幸好我偶然得到我族失落三百年的圣物天灵珠,才联系上本族,让他们接我回去,哪知道消息泄露,被你们刺杀,现在更好,我会将你全部都杀了,就算报了我一部分仇,剩下的仇我会让大晟都付出代价。”
“说完了没有,故事很好听,想让我们大晟付出代价,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本事离开城主府,今天你和天灵珠都留下吧!”一旁的北具城主——张景山,慢慢放下酒杯,身上威势将城主府整个覆盖。
“八品登仙,你怎么可能是登仙境?明明情报说你只有承天境。而且你踏上登仙为何没有渡劫,修士们为何没有感应?”感受到张景山的境界落云开始害怕起来,登仙就是他们拥有这么多人手也是不能战胜的。
“本城主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经是登仙境,不过受过一次伤,从登仙境跌落一境,现在我已经重返登仙,至于为什么不渡劫?我渡过一劫何须再渡。好了!你的疑问我为你解答完了,你也可以安心的死了。”
张景山站起身来,同时五位天羽族弓箭一境射向张景山,院墙上的十位少女手握花瓣也向他洒去,一朵朵花瓣犹如一柄柄利刃划破虚空。
当箭和花瓣距离张景山两尺距离,便寸步不能进,老老实实的静止空中,张景山摇头一笑,还真是不自量力,拿起酒杯喝下剩余的酒水,然后手拿酒杯轻轻一挥,花瓣和箭便原路返回,只是比来时速度更快,威力更猛。
一片片花瓣穿过十位少女的身体,每一次穿过便带起血的涟漪,少女身体、手臂、头颅都仿佛利剑穿过,胸前衣襟已经被血染红,眼睛也慢慢失神,向着院墙外倒去。
那五支长箭分别向五位天羽族青年飞去,从箭羽处穿过他们的身体,箭矢依旧,箭羽染红,将他们钉在院墙上,然后院墙慢慢碎裂,余劲又将院墙整个震碎,将五位天羽族青年狠狠地摔在府外街道,箭上的真元,不停的消磨着他们体内的生机,街道上渐渐血流成河,他们也在挣扎中死去。
“接下轮到到你了,准备好了吗?”张景山望向落云,冷冷的说道。
落云身上忍不住的颤抖,挥手就将她所有的侍女和下属全部斩杀,八品登仙比她想象的还要可怕,而下一刻这个人就要对她出手,死亡的恐惧再也掩盖不住。
张景山慢慢将手伸向落云,落云全身如同被水淋过一样,她此刻唯一的希望就是天灵珠,她伸手拿出天灵珠,向着它不停的灌注真元。
落云一口鲜血吐在天灵珠上,霎时天灵珠发散出强烈的黄色的光芒,让人睁不开眼,随后一道光束极快的攻向张景山。
张景山感觉危险,立刻支出全身防御,但是不到片刻时间,防御尽碎,将他击飞,身后的城主府也被他撞成了废墟。
落云心里松了一口,也不关心张景山现在是情况是如何,立马拉着边上的王衍,使用他们天羽族特有的飞行功法,即使她此刻没有双翼,速度还是要不普通的八品修士要快,眨眼之间就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