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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西斜,红色的夕阳快要接近山头,红色的阳光随意的洒落在南浦月和王衍的身上,映衬出一副美轮美奂的画卷。
“你走吧,天色也不早了。”时间的推移,让南浦月率先打破这样的宁静。
“不用再陪陪你吗?多长的时间都可以,我现在没有急事。”王衍轻声说道,想要多陪陪这位时日无多的女子,既然他想让自己陪她,那多陪伴几日也是无妨的。
南浦月摇了摇头,“不用了……”。
话刚说完口中的咳嗽又升起。王衍学着小侍女用手帮着南浦月顺气,只是这动作好像很熟悉,仿佛已经练习了千万遍。
熟练的顺气手法,让南浦月快速的止住了咳嗽。
南浦月对着王衍微微一笑催促着:“你快走吧,别那位楚儿姑娘久等了。”
王衍点了点头,走了十几步,他忽然转头来,看着南浦月的脸庞,想要帮着以前的王衍对着这位南浦月姑娘说声对不起,但是这句‘对不起’已经涌现在嘴边,也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化成一声叹息在空中飘散。
叹息过后,王衍长揖及地,再转身直接走出了如是医馆。
看到王衍长揖,南浦月坐直了身子,倘然的接受了。
南浦月又抚起石桌上的古琴,虽然古琴断了一根弦但是还能继续演奏,伴随琴声的响起她轻声的唱到:“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
出了如是书院后王衍就看见楚儿站在院门口。
其实她已经站了很久,被那个小侍女实在吵得受不了,就走出了院门,但是也不想去打搅王衍和南浦月两人,就只好一直在院门外等着。
“我还以为你要等到晚上或是明天早上才会出来。”楚儿话说的很平静,显然觉得此刻王衍出来的时间有点早。
“她叫我走的,我们也该走了。”
王衍和楚儿在琴声与歌声的交织声中,走出了小山。
为什么会这么的伤心,王衍心中生出了一种悲伤,促使他回头看了一眼,他隐约看见一袭红衣倚在门前,目视着他远去。
进去余音城南闹事之中,又经过了御糕坊,王衍停下了前行的脚步,买下来一份桂花糕放进了空间手镯,想着以后要是忽然那个名叫南浦月的女子就吃一块桂花糕。
王衍和楚儿还是住进了之前的那个客栈那件房间,五枚灵币足够他们在这家客栈入住好几天,当然不会在意去让再住一天。
第二日的清晨王衍二人,就直接御剑赶往南海,余音城属于大晟南域比较靠中的位置,距离最南的海滨城还有很长的距离,跟别说南海了。
虽然海滨城的名字有海滨二字,但是这座城池根本就不再海边,距离海边还有两千里的距离,之所以叫它海滨,那是因为它相对其他城池而言,是最靠近南海的那一座城池。
经过一天的飞行,两人终于来到了海滨城,这里是人类的最后一座城池,当然是要补给一下。
天色已经昏暗,还是要在海滨城休息一晚的。
没想到王衍刚进城池就听见一个笑声:“王衍现在,都来了南域都不和我说一声,要是我不来你肯定都已经把我忘记了吧。”
王衍仔细一看,笑了起来,“原来的南玉剑你啊,你怎么知道我要到海滨城。”
南玉剑早已经将他书生的装扮收了起来,穿上了一身剑客的衣服,身上还是背着一把长剑,手中还是牵着那个名叫‘小灰’的棕色大马,看着他一脸风尘仆仆的样子,也就知道他也是刚刚海滨城不久。
还是那个只愿骑马不愿御剑的南玉剑啊。
“王衍的大名现在可是如雷贯耳,不想听到都不行,最近关于你的听闻好多啊!什么誓死保卫清运城,什么一剑斩杀八位登仙,真的这些听闻在我耳边振聋发聩,想不通到都不行,走一步都能听得到有人说。”南玉剑说着的时候,一脸羡慕的样子,除了他有一个南剑盟第一顺位继承人的身份外好像就没有造成其他比较大的听闻。
自从听闻王衍的事情后,南玉剑就暗自发誓以后肯定也要弄出比较大的事情来,让修士们也来讨论他南玉剑。
“那些听闻都不值一提,你还是没有说,为什么知道我们要来海滨城。”王衍还是比较好奇,这消息是怎么传出去的。
南玉剑还是想看傻子一般的看着王衍,随后说道:“这还用我说,带着真龙族的在空中御剑好不潇洒,好多人都看见你们进入余音城,我当时离余音城比较远,知道你们要去南海,海滨城是必经之地,我就直接赶了过来。”
王衍没想到消息居然传播的这么快,显示是那传音符的作用。
“那你找我干嘛,有什么事情吗?”王衍问道。
南玉剑白了王衍一眼,“难道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老朋友叙叙旧不行吗?”
王衍连连点头,“行行行,当然行,我们一直站在城门口也不是事,现在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还是找一家客栈住下,然后我们在慢慢细聊。”
南玉剑也点了点头同意了王衍的说法。
不多时他们几人来到了一家豪华装修的客栈外面,一看这装修的样式就知道这是海滨城里最贵的客栈。
“现在还需要我给你付房钱吗?”南玉剑笑着走进了客栈里面。
王衍听到这句话脸色有点悻然,才想到自己还差这个家伙两枚灵币,然后紧跟着南玉剑的脚步走进了客栈里面,随声说道:“当然不要你帮我付,我现在有钱了,我帮你付都行。”
“真的吗?这里住一晚可是很贵的。”南玉剑停下脚步看着正跨门而入的王衍。
王衍肯定的说道;“当然是真的,再贵我都付的起。”
王衍想起空间戒指内那堆积成两座小山的灵币,心里一点不虚。
“老板这最好的上房多少钱一晚。”王衍对着老迈的客栈掌柜问道。
“上房一晚两枚灵币。”客栈掌柜声音颤巍着说道。
王衍顺手拿出四枚灵币放在柜台上说道:“来两间上房。”
南玉剑看见王衍拿出四枚灵币之后没有显现出一点心疼的样子,便感叹于慕思容真是对她这个小师弟很好,一定是给了王衍很多灵币才会让王衍把钱花的如此行云流水,云淡分清。
恰恰与南玉剑想的相反,慕思容除了给王衍一个传音符外没有给王衍一枚灵币,兴许是以为王衍身上有钱才没有给他。
两枚灵币一晚的客栈对于海滨城这样的城池来说已经是价格比较昂贵了,而且就算是南玉剑所在的剑云宗一年也就几百万灵币的收入。
剑云宗可不像北剑山庄只有几个人,它可是一个拥有几百人的大宗门。不然剑云宗也不会统领整个南剑盟。
也是因为北剑山庄拥有璇玑剑仙和王衍那个未出面小师叔的存在,才会有统治着北剑盟的能力,不然北剑山庄就靠这几个年轻的小辈就像统领北剑盟,那肯定是谁都不会服的。
几百人的大宗门,从掌门开始往下分,层层递减,一个弟子也拿不到一点灵币,更不要说那些散修,恨不得一枚灵币掰成两枚灵币花,饶是南玉剑是掌门弟子,这每年的花费还要多一点。
也不是人人都像王衍一样,去买绝品和高级灵宝。其他人要是有这等灵宝都会把它们当做宝贝一样,别说卖了,给别人碰都舍不得,还有一些根本就没有这等武器,一直节俭生活,想要买一把这样的武器。
南玉剑突然想到什么事情,对着王衍喊道:“两间房?我可不和你睡一起。开三间房,你要不想开钱我自己付。”
旁边的楚儿不乐意了,直接推开南玉剑,“谁和你睡,他是和我睡,你自己一人睡一间房。”
南玉剑用着怪异的眼神看向了王衍,一只手搭在了王衍的肩膀上,笑着说道:“之前你们两个在北原城可把我骗惨了啊,都睡在一起了,这还叫不认识。话说那落云对你也是一往情深,不惜以身为你挡劫,这对你的感情天地可心,日月可见……”
“停停停……我和楚儿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就是单纯的想我睡在一起。”王衍解释道。
“单纯?能将此话说的如此平淡,王衍教教我是如何做到的。”南玉剑一脸坏笑。
发现和南玉剑讲不明白,也就不和他说下去,跟着小二一起走到房间里面。
王衍的房中,三人围坐在一个大气简约的圆桌前。
“王衍,你们北剑山庄此次可是出尽了风头,不但在西域守住了清运城,还和镇北王一起援驰了复远城,如果没有你和你二师兄齐墨还有你四师姐裴羽然的联手,还真的不一定的能将柯魔击退,你知道那个想要杀你的柯魔被你的师祖璇玑剑仙轻轻的一剑过去,给斩成了两半,还在北语城和甫雪山一共击杀了二百九十万魔族和妖族的士兵啊!整整二百九十万啊!真是大快人心。”南玉剑说道最后整个人显得异常的激动。
王衍并不知道知道北域的那些事情,听到南玉剑这么一说,感觉当时北域的情形还是很危急的,如果不是自己的师祖在那里,三百万军队直接攻击北域那真是势如破竹,整个北域没有人能抵抗住这样的军队。
王衍想到那可奋力要杀自己的魔族九品强者柯魔,现在的背后还渗出冷汗,如果不是楚儿的及时相救,现在他应该是柯魔手下的一缕亡魂了吧。毕竟那个时候没有一个人能就得了自己,自己更是失去了全部的战斗能力。
见王衍一时不说话,南玉剑继续说道:“话说回来,你那一剑横斩八位剑仙,真的是太帅了。之前我还不相信,听到他们都这么说我才信的,虽然之前看过你杀过雪兽王,但是这次是八个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猛,就是因为渡了一次劫嘛。你这么厉害,我以后就跟你混吧!”
“跟我混,南剑盟不待了?”王衍也打趣着说道。
南玉剑大手一挥,“南剑盟有什么好的,没有一点前途,你要同意我立马加入北剑山庄。”
王衍笑着说道:“可别这么大声说吧,要是被南剑盟的人听见了,可要是说你叛盟叛宗呢。”
南玉剑根本不在乎这些,看了旁边的楚儿一眼后,对着王衍说道:“你知道外面的人给你起了一个什么称号吗?”
“什么称号?”王衍也比较好奇。
南玉剑靠近王衍的耳边,小声的说道:“他们亲切的称呼你为‘骑龙勇士’也有的叫你‘骑龙剑仙’”。
听到这个称呼王衍老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都在瞎说些什么。”
“哪有瞎说,好多人都看见你骑着龙在天上飞,那英姿是何等的潇洒啊。”南玉剑笑着说道。
王衍面色平静下来,原来是这个骑龙不是那个骑龙,意思有点弄混了。
南玉剑忍不住了,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哈哈大笑:“我不行了,哈哈哈,真的太好玩了,骑龙勇士,哈哈哈,都是怎么想出来的词,怎么这么贴切。”
随后笑声戛然而止,楚儿在一旁一脚把南玉剑踹倒在地上,气的鼓起两个腮帮,一根手指指着南玉剑,怒气冲冲的说道:“骑龙怎么了,那天就是我愿意让他骑的,你们有什么意见吗?”
楚儿又转头对着王衍说道:“骑龙剑仙这个称呼你就用着,谁要是敢笑,我给他的头都打爆。”
说完又眯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南玉剑。
南玉剑顿时害怕极了,这位可是真龙族的人,而且修为也比自己高。
这是比身份比不过,打架也打不过,真好乖乖认怂,不过听到王衍有可能用‘骑龙剑仙’这个称呼,那可比自己这个南玉剑的称呼霸气多了。
想到这里他心里特别的开心,但就是不敢笑出声来,怕被人打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