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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年醒了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旁已经没了人。下意识揉了揉额角,却动作一滞,几乎不可避免地想起昨晚的情景。
“唐彻!?”
顾怀年猛地坐起来,嗓子因为长时间的嘶喊声音极其涩哑,他也顾不上动一动就酸疼的腰以及身后难堪的痛苦,咬着牙下了床。
他害怕了,怕唐彻真的彻底嫌弃了他,他都没来得及做一些解释,虽然——他压根不知道该解释什么。
他只是迫不及待地想马上见一见唐彻,确定唐彻还在就好了。
这么想着,顾怀年一边疼得吸气儿一边穿上衣服,身后似乎被清理过,虽然疼,却没什么异常的感觉。他不记得昨晚是什么时候睡的,更不记得被翻来覆去要了多少次,只知道失去意识之前,他实在没机会将里面的东西亲自弄出来。
所以想到唐彻比自己早清醒了许久,顾怀年脚步不稳地往门口走过去,以为对方躲开他一个人去还了债。
结果手还不等摸上门,浴室被突然拉开,顾怀年回过头,就见只围了条浴巾的唐彻已经几步跨到了自己跟前。
“你想去哪儿?”一脸的气急败坏,唐彻死死扯住顾怀年一条胳膊。
顾怀年目光稍微躲闪,他没想到对方说出现就出现了,更没想到对方竟然一直都没离开过。
“我问你要去哪儿?”唐彻皱起眉,重复道。
“……还债,”抿了抿唇,顾怀年直接越过昨晚的事,“我想先回去。”
而眼一挑,唐彻却突然不说话了,就盯着顾怀年故意别开的视线,脸色逐渐缓和。
几分钟之后,唐彻扬了扬嘴角:“你刚才不会是以为我走了吧?”
“……”顾怀年摸上鼻尖儿,不打算回答,“我们还是先——”
“这就是你睡完人的态度?”
啧啧两声,唐彻忽地往前凑了凑:“亏我还巴巴地替你都收拾干净了,你倒好,耍完流氓就想跑啊?我他妈可是第一次,不带你这么玩的吧?”
猛地抬起头,顾怀年明显有点抓不着重点:“第一次?”
“第一次跟爷们儿睡!”唐彻理直气壮地接道,然后眼一眯,满脸的嗤之以鼻,“我可不像你,禽兽~”
顾怀年一愣,紧接着明白过唐彻的话,哑着嗓子冲唐彻喊:“你他妈说谁是禽兽?”
“说你呢,”眼底闪过几丝促狭,唐彻哼哼笑,“你以为你跟姓秦的那点儿破事我猜不出来?”
“……”
闭上嘴,顾怀年诧异得说不出话,只能瞪着唐彻一阵阵心虚。
“我可不是姓秦的,我保守着呢,”结果唐彻就厚脸皮地继续说下去,“咱们亲兄弟明算账,昨晚的情况你比我记得清楚,我吧,刚才洗澡的时候仔细想过了,说实话我挺吃亏,莫名其妙就跟个爷们儿上床了,还他妈爽着了,你让我以后怎么好意思再调戏姑娘?我是调戏姑娘还是小伙啊?”
顾怀年拧了拧眉,有什么地方被唐彻故意扭曲了,他却转不过弯来。
而唐彻就接着说道:“我宅心仁厚惯了,念在自个儿是个爷们也不好跟你计较,所以——”
顿了顿,唐彻低头一呲牙:“再来一次?”
顾怀年眼角一抽:“你说什么?”
“开盖儿有奖啊,”说着,在顾怀年震惊的目光下,唐彻用力将他揽过来,“吧嗒”一口亲在光洁的额角,“你中奖了。”
“……”
浑身发僵,顾怀年使劲睁了睁眼,这他妈的……发生什么了?
唐彻没有觉得他恶心?
而正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声音从不远处响起来——
“你们不打算看看债条上写了什么?”
惊讶地转过头,只见黑鬼差一如既往地冲他俩眨着眼,好像昨晚冰冷的敌对从没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