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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可怕孙千机疯言疯语搅和了饭局,耽误他这笔大买卖。
“这个嘛…咱们从长计议,从长计议好吧。”
“啥是从长计议,你现在告诉我得了呗。”
“哎呀,小兄弟你不要急躁,咱们从长计议。”
孙千机转过身抱肩膀切一声。
就是不想带我去嘛,俺老孙差你那一顿饭啊,我…反正现在请俺也不去啦!
晚上。
查房护士离开,老头猫着腰从床底爬出来,李启明赶紧搀扶。
“大师您慢点,小心别撞到头,慢点。”
“一会儿不会还有人来吧。”
“不会了不会了,大师您踏踏实实睡我床上,然后我…”
李启明眼睛瞄向孙千机,招待好老头后,嬉皮笑脸的凑上来。
“我突然想听你讲你当年是咋大闹天宫的了,你给我说说呗,你和那个抡俩大锤子叫…哦对!巨灵神,你和他打了多少回合啊。”
孙千机得意洋洋说道。
“就他也配和俺老孙过招吗,我先来一招横扫八荒,紧接着当头棒喝……”
李启明抓紧躺下。
头枕在枕头上,想客气客气多听一会儿,可是还是没撑过一回合。
“俺老孙举棒要打,他…”
轻微鼾声飘到耳边。
孙千机斜着一瞥,声音从丹田爆发。
“滚!”
李启明做梦梦见自己飞了,恍恍惚惚睁开眼,手在身底下摸了摸。
两眼顿时睁到最大。
来不及喊声卧槽,就已经强行着陆。
孙千机蒙上被子睡觉,胳膊腿全叉开,将床完全占据。
李启明欲言又止低头叹气:就这样儿吧。
病房里很快鼾声一片。
安静到后半夜,某一刻又热闹起来。
寒夕月和柳红脂从孙千机身上飞出,俩人日常斗嘴。
“你还不走想干嘛。”
“姑奶奶腿长自己身上,走不走用你管,倒是你死赖着不走,莫非是想男人,看上他了?”
“我呸!张嘴闭嘴这些东西,你又想起自己老本行了?”
“小妮子你敢再说一遍!老娘不撕了你的嘴!”
“想打架,来啊!就你那三脚猫本事也想和我斗。”
双团黑气边骂边斗,在屋里掀起阵阵阴风。
一道阴风擦着阎清丰鼻梁过去,眉头一挑,缓缓从梦里出来醒了。
“呵,你就这点本事?”
“就这点本事你也没赢呀,斗到天亮,不分胜负不休!”
凭空有两个阴森森的女人声音对话。
老头先确认不是楼上或者隔壁传来的,心咯噔一下堵到嗓子眼,颤颤巍巍从床上爬下去。
此时脑子里几乎一片空白,只想快逃出去。
结果没走几步,一脚踩上不知是什么软的东西,差点拌个跟头摔跤。
惊出一身冷汗忙低头看,李启明刚刚疼醒。
“谁…诶,是大师您啊,您去哪儿啊。”
“小兄弟,这儿有不干净的东西,你快随我走!”
老头心里念着饭局还用得到,着急拽起李启明。
“有不干净东西?”
李启明心悬着四处张望,恍惚看见了柳红脂。
是她啊,吓死我了。
李启明很快恢复云淡风轻:“大师没事,您稍等我一下。”
松开老头的手脱身,李启明快步来叫醒孙千机。
“她们又开始吵架了,你快拦一下。”
孙千机困得不行,眼睛勉强睁开一道缝隙。
瞟一眼正撕头发扯衣服的寒夕月和柳红脂,瞬间睁到最大。
“这…我也想玩。”
李启明抓住肩膀大力摇晃。
“你玩个屁啊,快劝住她们俩,不然今天晚上还能睡吗!”
孙千机抬手摆摆。
“好好好,我劝她们,你别晃了。”
李启明这才住手。
孙千机扶着脑袋稳一稳,旋即深呼吸一口气,乐的跟朵花似得抬头问。
“两位美女,能否给我个面子,握手言和不要再打了。”
对于这件事寒夕月和柳红脂意见倒统一,异口同声嚎叫。
“不能!”
孙千机手指堵上耳朵后退。
李启明干脆抱头蹲下,泛泛看着天花板。
“这这…这俩是真劝不住啊。”
孙千机闷出一口气。
我和你们好言好语商量行不通,那就上点手段。
拿出葫芦来,拔掉塞子对准天花板。
两道黑气立刻卷入其中!
孙千机嘴巴堵上葫芦口喊:“不要再吵了,早早睡觉身体好,晚安,嗝~”
说罢立即塞上盖子,不让一点气跑出来。
病房恢复风平浪静,老头四处看看,最后震惊目光落在孙千机身上。
鬼这…这就被他收啦?!
孙千机把葫芦扔床下,打个哈欠蒙上被子继续睡。
老头腿一软坐到床边。
李启明回头看马上过来。
“大师您怎么了?”
老头强撑着欢笑。
“没事,只是没…没想到这位小兄弟颇有本事,虽然尚不及老夫,但是这个年纪已经是实属难得了!”
李启明极力陪笑点点头。
“那是那是,他是有点小本事,我们这儿最有名的林道长也常找他帮忙,但是和大师您绝对没法比~”
老头强颜欢笑略微颔首。
一夜匆匆过去。
肖长富老早打来电话,老头应允了中午见面,抓紧时间弄弄头发衣服。
李启明有点忧虑;“大师,我可能出不去啊。”
老头扬起嘴角一笑:“有老夫在不必担心,就没有老夫过不了的门。”
临近中午。
老头背手昂首走向大门。
保安仔细一看:这不是昨天那老爷子吗,怎么还在呢。
老头路过保安室窗户前瞥一眼,站住脚转身。
“小伙子,近一点。”
保安疑惑的靠近些。
“咋了大叔。”
老头锁着眉头左右扫了一眼。
“小伙子你最近有财运,可是照现在这样发展,这笔财源与你有缘无分,终会与你擦肩而过啊。”
保安两手无处安放。
“我还能有财运?我一个保安,一天到晚就那么点工资。”
“哎!人不可妄自菲薄,老夫与你有缘,我进屋细和我你说说。”
心想闲着也闲着,听一听又不会少块肉,保安笑呵呵打开门。
老头临进去前在身后摆摆手,藏在墙后的李启明趁机猫腰溜出去。
孙千机斜靠在病房楼门口,吧唧吧唧嘴,有那么一瞬间想不当人了,喊一声有人跑啦。
“今天不请我,以后永远别请我,请我还不去了。”
孙千机转身回去找李潇聊天。
……
另一边。
老头敷衍一会儿,估摸李启明已经出去了立即脱身。
在路口等来司机,坐上车直抵肖家。
“请。”
从门口,到院子,再到进房子里,一路上数不清有多少人夹道欢迎。
客厅金碧辉煌,一棵近三米的“金树”把本俗气的装潢带的上升一层,格外吸睛!
李启明看见一度僵住:这也太浮夸了吧!
老头轻描淡写的一笑带过,好似这种俗物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阎大师!”
肖长富激动的快步迎来,握了握手,坐下讲话。
“大师远道而来辛苦了,这顿饭我本想安排在外面,可是看了几家,都是招待一般人尚可,但招待大师您根本不够格,思来想去不如请您到家里来,请您尝尝我们家私厨的手艺。”
老头含笑点头。
“老夫客随主便,全听肖老板的,只是有一节,有位朋友同来不碍事吧?”
肖长富目光一错,看见李启明一挑眉头。
“哎,这位小兄弟不是电视上那个那个…”
老头微笑颔首。
“正是,他有事拜托我帮忙,老夫时间实在紧张,才不得已带他来。”
肖长富心想的和阎清丰完全不一件事,暗说:这不是新闻上那个灭妖的大英雄吗!连他都有事要求闫大师,这大师可真不得了!
李启明只管点头附和。
“啊对对,是是是……”
移步席间。
肖长富上来先敬一杯,紧跟着提第二杯时心里话便藏不住要说了。
“大师,您应该已经发现了什么对吧。”
老头乐呵呵端着酒杯错下神儿,反应迅速跟上。
“不错!”
“老夫在等肖老板你讲实话,不知肖老板何时肯说。”
肖长富暗自一挑大拇指:这都看出来了,这大师神了!
“大师,我就知道您神通广大一定看得出来,近来几日我家中一直不安宁,您说怎么办才好啊。”
老头撂下酒杯端正身姿。
“妖邪作祟,不足为虑,不知肖老板可愿意破财否。”
肖长富心里有点提防,这是商人本能。
“破财怎么一说?不破财这事解决不了吗。”
老头故作神秘笑一笑。
“这祸事来处与钱财有关,故破财免灾最为简单。”
“若问别的方法,不是没有,只是且需几天时日,老夫恐怕不能在此耽搁那么久。”
肖长富愁眉不展半刻问。
“大师,破财免灾的话得破多少财啊?”
“一百万。”
李启明事不关已都大为震惊,何况本家了。
肖长富听闻眼睛快瞪出来了。
“要一百万啊!?”
一百万肖家断然不是拿不出来,只是平白无故少一百万,哪怕是吃了喝了玩了呢,但都不是,平白无故花一百万什么没得到,不免觉得亏的慌。
老头一副不容商量模样点点头。
“一百万才能平息邪祟怨气,但肯不肯破财免灾,肖老板您自行决定。”
肖长富一想平白无故花出一百万,手掐着大腿都不觉得疼了。
“这……李师傅,如果是您会花这一百万破财免灾吗?”
李师傅?谁呀?
李启明回头看一眼才意识到是叫他呢。
“我…应该会吧。”
内心:我怎么知道!劳资现在身上一百块都没有,你问我一百万,要不你先给我一百万,我再告诉你会不会?
肖长富掐着大腿狠狠咬下牙。
“好吧,一百万就一百万!”
老头且不急露喜,抬手打断。
“肖老板,这一百万不是进老夫的钱包,而是拿去平息邪祟怨气,你可懂?”
肖长富领会一下意思,犹豫道。
“那…大师您要多少辛苦费?”
老头故作高深闭上眼睛。
“客随主便,多了老夫与肖老板交个朋友,它日必让这钱有所回报,少了看在与肖老板的缘分上,老夫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肖长富手掌展开又握紧,几次后终于举起,露出五根手指。
“大师,五十万如何?”
老头缓缓上挑眼皮,拱手一笑。
“肖老板是个慷慨仗义的人啊,您这朋友老夫交下了。”
肖长富松口气,陪笑着再敬酒。
晚上。
一桌撤下一桌又上,一场饭局吃一天。
肖长富把重头菜放到桌上转过去。
老头挑开盖子一看,喜色差点藏不住了。
“肖老板痛快,今天这邪祟必除去!”
“有劳大师!”
外面月朗星稀,忽然阴云蔽月。
金树微微摇晃,铃铛声穿过墙壁,飘荡在房子每一处。
肖长富这边听得一清二楚,当场脸色惨白。
“大师就是这声音!那邪祟又出来了,您快除了它。”
“啊?!”
阎清丰没想到邪祟来的这么快,第一反应盖上箱子。
可连摁几下,死活扣不上,仿佛有一只手挡在中间似的。
等等。
挡在中间……
阎清丰顺势一想。
这真像有只手……
“妈呀,有鬼!”
阴风呼啸而至,箱子轰然炸开,红色钞票满天飞如雨一样下。
李启明瞪圆眼睛,急忙屈腰钻桌底下。
老头抱头就跑,跑着跑着撞到什么,吓的激灵一抖扭头看。
竟是肖长富。
肖长富看见救星一般惶惶抱住胳膊:“大师,钱我都给您了,您快除掉这邪祟啊,不行我…我加钱,再加一百万都行!”
这时候钱可就不是白花了,而是买他自己一条命,花多少都豁得出来。
老头仰头看一眼满天飞舞钞票,也怕自己是有命挣没命花!
“肖老板,这邪祟此刻阴气正盛,咱们不能和他硬着来,先出去,明天白天再说!”
肖长富脑子转不过来,听见出去就点头。
“啊啊,好!”
两人拔腿要跑。
阴风忽然斜来。
“谁抓我腿呢?”
“谁抓我腿呢!”
俩人颤颤巍巍对视一眼,一起惊惶大喊。
“鬼啊!”
李启明颤抖的趴桌底下瞄一眼外头,感觉阴风擦过,立即缩回去摸出手机。
此刻手机像个烫手山芋似的,李启明两手抓着但就是拿不稳。
慌慌张张点了半天,终于点到通讯录里孙千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