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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轰然破开。
吼天鸡王目光穿过荡起的尘土及黑暗,确认没有敌人恭敬让路。
“呸呸呸!”
孙千机用手扇风驱散尘灰,走进屋中,一步步朝里走。
“家里有人没,查水表的!”
系统:门都砸了就别查水表了!搞这么大动静换谁都吓跑了。
“刚才明明有人答应,才这么一会儿就跑啦?怎么比我跑的还快。”
女鬼紧跟在后。
“恩人,这些魔头手段十分厉害,您千万小心!”
孙千机笑嘻嘻比个OK手势。
还是没当回事,大摇大摆四处找。
“这门怎么推不开,坏蛋是不是在里面?来人,准备破门!”
吼天鸡王快奔过来。
系统无可奈何叹一口气。
【既然正面推不开,那你试试横着推呢?】
“噢?”
手掌贴上去横着一移,轻松的开了门。
吼天鸡王急刹车止住步伐。
孙千机表情亮了。
“这么高科技!?”
系统:……
敢问阁下可是从原始时代穿越而来。
打开新世界大门,孙千机一步跨入,同一时间迎面方向金光一闪。
一道光芒射来。
孙千机瞪大眼睛当即两腿弯下。
金光擦着头顶过去,竟削去一片头发。
孙千机伸手摸下,还有点烫。
“玛德,乱老子发型!”
这时间又一道金光射来。
“卧槽还来,我闪!”
孙千机忙中带皮稍微一侧头,另一边又削去一片头发,唯有中间凸起一块,伸手一摸。
感觉这发型好像还不赖。
而且很像一个名人,就是那个那个……想起来了。
像凹凸曼!
换个新发型孙千机正美呢,一道金光射来,又把头顶上方这一块头发也削去了。
这回孙千机真怒了,朝前一指。
“有本事你把俺老孙后面头发也剃光啊!”
系统迷惑:你跑这白嫖剪头来了???
大老远跑这占这五块钱便宜,咱还不至于!快特么点干正事吧!
对哦。
还有正事。
孙千机摸摸此刻凉爽发型,朝前纵身一跃,和再一次射来的金光擦肩而过。
“就是这玩意儿?”
到了墙前,孙千机另一个角度看,此前频频攻击的金光不过是一面铜镜。
孙千机摘下来玩玩。
“恩人…”
女鬼犹豫着跟进来。
孙千机抱着镜子闻声转身。
女鬼身影映入镜子,铜镜刹那间又射出一道金光。
金光直逼女鬼。
女鬼见之惊魂不定,完全来不及躲开!
千钧一发。
丰厚羽翼挡在前面,金光命中,几根烧焦羽毛纷飞。
金光被吼天鸡王挡下。
女鬼惊愕的直勾勾看它。
【这镜子大概是驱邪的法器,遇到鬼怪便会放出金光,别让镜面对着她】
“噢噢!”
孙千机快把镜子换个方向,然后老传统。
“你咋不早说呢!”
吼天鸡王气定神闲半刻,突然身躯一震,血红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仰头痛鸣。
“咯咯咯咯咯!!!”
惊现高延迟玩家。
“没事儿吧?”
“没…没咯咯。”
吼天鸡王忍痛摇头。
的确有些外伤,但是不伤根本。
孙千机收回目光,旋即围绕房间走一圈,看见不少稀奇古怪法器,而且都似曾见过。
“妹妹!妹妹!”
女鬼急切呼喊着到处找寻,但迟迟得不到回应。
崩溃往往只在一刹那。
女鬼扑倒孙千机肩膀哭泣:“我妹妹不在这里,一定是那些坏人有所察觉,提前将我妹妹带走了,我妹妹在他们手里还不知道要受到什么非人折磨,呜呜呜——”
凄惨哭声刺入毛骨深处,孙千机止不住的打冷战。
“哎哎哎——”
“你不要哭啊,我向你保证一定救回你妹妹!”
女鬼抬头凝视孙千机清澈似水的眼眸。
选择相信。
“我妹妹拜托你了。”
这语气像是告别。
孙千机稍愣一下问:“你要走吗,去哪儿。”
女鬼含泪语道:“我本已被贼人害死,不能继续留在世上,都是贼人不知用什么法术强行锁住我魂魄,让我受他驱使奴役。”
“每一分每一秒对我都是煎熬折磨,如果恩人能替我从恶人手中救回妹妹,我便了无牵挂,也当离去。”
【看见没,现成的一个魂灵,最主要是她需要你帮忙,你要她向你效命她一定同意】
女鬼等候回复。
孙千机嘴角直线上扬,含笑挥手。
“欧了,你去吧,俺老孙答应的事从不食言,一定把你妹妹从那帮坏人手里救出来,再好好教训那帮坏人替你们姐妹报仇!”
女鬼释然一笑身形缓缓融入环境。
临到最后一刻。
似乎想起了很重要的事,着急将一个挂链交到孙千机手上。
却来不及交代了。
孙千机拿起来挂链看,挂坠里是一张照片,一个正值芳华的姑娘灿烂笑着。
“这是她妹妹么。”
孙千机捏在手里。
这次扑了一空,但孙千机也绝不甘心就这么走。
房子拆了工程不小,那就在屋里搞点装饰吧!
忙活半宿。
后半夜两点多,孙千机踩在吼天鸡王背上,返回精神病院。
走后不多时。
暗门打开,小林晴明和女秘书前后出来。
看着用口红画的满墙大XX,小林晴明两手略抖。
“先生,我会尽快处理这些的!”
女秘书高抬腿跨着走。
此时刻满屋狼藉,几乎找不到干净能落脚地方。
小林晴明气抖的拿起杯子。
“你泡茶了吗。”
“没有啊先生。”
女秘书从洗手间里探出头。
就见小林晴明完全凝固住,他知道杯子里金黄的液体是什么了。
对于一个有洁癖的人,这还不如给他一刀来的痛快。
……
精神病院。
孙千机从吼天鸡王背上跳下,翻窗户进走廊。
这个时间早没有人巡视了。
孙千机和吼天鸡王挥下手,甩着大步子回1029。
受到惊吓的李启明一直睡不深,门开的瞬间醒来,惶惶打开手机手电筒照。
“谁?”
“我!”
孙千机用手挡着手电筒光走过去。
李启明刚要开口,被孙千机发型抓走注意力。
“兄弟,这么一会儿功夫没见,你进去啦?”
“啥呀。”
孙千机摸摸脑袋。
“我这发型不酷吗。”
“酷…太酷了。”
李启明心想这出去振臂高呼一声爷想念那里日子了,谁见了你不躲。
“之前还有个更酷的,都…害,不提了。”
确实那个更吊,不光人见了躲,小怪兽看了心里也怵!
“所以…你去哪了,那个…鬼呢?”
“别提了,不顺利!”
孙千机简单潦草的讲了讲经历。
李启明眉头一皱:“所以,你今天一晚上就去拆了个房子?”
“你……为什么不叫上我啊!?为什么,为什么!”
孙千机眨眨眼。
“叫你干啥……”
“你胆子那么小,万一到那再尿裤子呢。”
李启明竟无语凝噎。
“我我胆小…吗,我那就不叫胆小,那叫…规避风险!”
“最近倒霉透了,我早想找个地方发泄发泄,随便砸东西还不用赔,这多爽啊!”
孙千机懂了一笑。
“现在去也不晚啊,走走走,再来一个下半场去!”
李启明透过窗户看一眼黑漆漆的外面。
想象中外面有数不清的妖魔鬼怪,出去立马把他一口吞了。
“现在…太晚了吧,算了算了,下次。”
孙千机顿然无趣。
“切!”
“我就知道。”
李启明尴尬挤出一丝笑意。
孙千机砸了半天属实也累了,把战利品铜镜往他身上一扔,转身回自己床。
“这是啥呀?”李启明愣住。
“法器,用它照妖魔鬼怪就能放光波攻击,我拿着没用就给你防身吧。”
李启明表情瞬变,抱着镜子激动不已,就差亲一口了。
孙千机余光朝后看一眼,嘴角不自觉扬起。
这傻儿子呦~
睡觉睡觉!
……
不能出去,也就不必要早起了。
别人都起,孙千机呼呼睡懒觉,起床铃声响了,管它呢。
李潇过来看两眼,没有叫醒,也和其她护士打了招呼别来叫醒。
孙千机舒舒服服睡到十点多,刚好是活动时间,醒了脸都不洗就出去玩。
在别人乐呵呵玩沙子,互相追逐打闹,李启明像个透明人。
无声无息的走到后门。
此时街上。
一个肥胖的老头三步一回头,慌里慌张朝前跑。
身后似乎有人追他。
“我的妈呀,这些人是往死里追我啊,我不就是骗了他们点钱吗,我…我真跑不动了!”
余光一瞥,心急之余也没看清楚。
“医院?”
“医院里人多我肯定能趁乱甩开,快快快。”
催着老胳膊老腿再坚持坚持,一头冲进精神病院,保安甚至一度没反应过来。
除了整天叫嚷自己是孙悟空的那个疯子,还有人有这种速度!?
李启明侧目看去,老头已经停不下来了。
两人咣当撞在一起。
反应不及的李启明像小妇人似的柔弱侧身倒下。
老头倒没什么事。
保安跟出保安室抬手一指:“大叔,你找谁啊,看望家属得登记呀。”
老头稍懵些许,直到看见李启明病号服上滨海市第二精神病一行字。
“这是精神病院啊?!”
李启明皱起眉头:这人是什么时候跑出去的。
还知道回来,病情不稳定?具有失忆等症状?
老头一脑门儿的汗,暗想:现在被轰出去正好遇上那帮人,我就完蛋了。
保安走过来。
老头着急捏住李启明的手:“小伙子,你最近…最近是不是诸事不顺啊。”
李启明瞪圆眼睛:“你怎么知道的!”
老头暗自扬起一边嘴角:人有一块贪十块,有十块心向一百,永不知足,稍有不如意便大失所望,如此谁不是“诸事不顺”。
“不瞒你说,老夫略懂几分面相以及解运之术,一眼就看出你此时霉运冲天。”老头压低声音说。
李启明惶恐至极:“大师!您帮帮我,等我东山再起,必有厚报!”
老头一瞥身后保安已经近了,加急语速:“老夫生平一向喜好助人,这事交给我,你且对保安说老夫是你的家人,然后老夫慢慢替你开解霉运。”
李启明感激不尽重重点头:“您就是我家人!”
保安来了隐隐觉得不对劲。
“你叫什么啊。”
两人都以为是问自己,不约而同回道。
“李启明。”
“阎清丰。”
李启明和老头说完全懵住。
保安旋即又问:“你们什么关系?”
李启明看看年纪之差:“爷爷…他是我爷爷。”
保安差点以为爷爷是喊他呢,心说那可太客气了。
“爷孙……你姓李你爷爷姓阎啊?”
李启明硬着头皮点头。
“嗯…呢,我随我妈姓,不行吗。”
保安例行一问,才懒得刨别人家事。
“没有没有,让老人家登个记再进去。”
“好好好。”
李启明陪笑着拉一下老头,没有拽动。
转头只见,老头背身对着后门方向不说话也不动,仿若石化了。
“大…大爷…爷爷?”
老头没听见一样依然不动。
这老头耳背?
“爷爷!”
李启明附耳边喊。
老头突然“诈尸”,飞起胳膊肘一怼。
“你喊什么,想把我耳朵震聋啊?应该都过去了吧。”
“什么过去?”
老头试探的朝街上看去,旋即松一口气,露出松快笑容。
“没事没事,有时候就是会突然动不了,人老了不中用喽。”
李启明和保安扶着老头去签个名。
然后随便去走动了。
“阎大师,您快给我去去霉运吧。”
李启明巴巴的跟在老头后面。
老头一点不急,反正一时半刻没地方去,在这儿里待两天刚好避避风头。
“小李是吧?”
“嗯嗯!大师您说我听着呢。”
老头叹一口气。
李启明心里就咯噔一颤,赶紧先一步到前面拦下。
“大师,我到底能不能好了,您就给我交代个实底吧。”
老头不慌不忙抬手摆摆。
“扫听扫听,哪有我阎清丰摆不平的事,你这点小事易如反掌,你去弄只鸡。”
“您是要摆坛设法?”
“我是要吃饭!”
一不小心没绷住嘴脸,老头赶快挤出笑容找补。
“老夫刚从外地帮一个富商看完风水,一路风尘仆仆,还未得安歇就来帮你破除霉运了。”
李启明赔着笑脸高挑大拇指。
“大师舍己渡人,那个…高风亮节,离吃午饭也不远了,要不您再等一会儿?”
老头之间心思都在想如何躲打手,这时才渐渐反应过来。
这人是个精神病啊。
我阎清丰如今居然落魄到要向个疯子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