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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庭朗沉默了几秒。
然后他无声的吸了口气,忽然道:“我有办法抓到闻世卓。”
阮西霖抬起头,跟周磊落迅速的交换了一个眼神。
迟东旭表情微讶,他打量他:“什么意思?”
“我有办法抓到闻世卓,”秦庭朗道:“我这两天一直在想这件事,我觉得应该有用。”
迟东旭向后一倚,抱臂看他:“说说看?”
“很简单,”秦庭朗一指阮西霖:“让她演一出戏。”
迟东旭看了阮西霖一眼,阮西霖走过来:“让我演戏?为什么?演什么戏?”
秦庭朗道:“演什么戏都行,只要是你就行,你在他心里,是不同的。”
阮西霖诧异的道:“什么意思?”
周磊落也道:“难道闻世卓喜欢小刀?”
“不是,不是喜欢,”秦庭朗道:“这不是单纯一个喜欢就能解释的。她,是闻世卓的支点。”
阮西霖皱着眉头:“到底什么意思?”
“怎么说呢,”秦庭朗道:“你可以这么理解,例如一个演员,他演什么戏‘入戏’,他就进了戏的世界,一时出不来,但在这时候,他看到了他一个重要的亲人或者别的,能够脱离戏的世界,这个人就是他的支点,‘戏’和‘现实’的支点。”
他看了他们一眼,“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其实生活中,有很多人都在演戏,用一个光鲜亮丽的外表,来掩饰卑劣的内心,用种种条条框框来伪装成社会精英。而闻世卓,因为他之前的经历,他其实是一个很难付出感情的人,他习惯了用‘旁观者’的站位来保护自己,这是一种生物本能,这才是他真正的内心世界,但是他又是一个警察,他做事情要符合大众标准,符合道德规则,是一个正义的执法者,这两种世界之间,他会依赖阮西霖这个支点,取得平衡。”
迟东旭眯了眯眼睛。
他缓缓的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软软在一队的事情中,成为唯一的幸存者,这并不是一个意外,而是精确算计之后的结果?”
秦庭朗一愣,然后他想了想,点了点头:“对。”
周磊落也难得郑重的道:“要照这么说的话,其实闻世卓,用变态的标准来衡量,他的下手真的很精、准、了。”
“等等!”阮西霖皱眉道:“为什么是我?我跟闻世卓其实根本不算熟。”
秦庭朗道:“这个支点,其实大多是很亲近的人,也或者,你身上有什么他觉得宝贵的特质,这个很难说的,但是我确定,你就是他的支点。”
阮西霖道:“你不是说跟他不熟么,为什么会知道他这么重要的事情?”
秦庭朗道:“我们也是聊过的,我做这行,对挖掘心理比较有兴趣。就关注了一下。”
阮西霖皱了下眉:“我很难相信你,我感觉不到闻世卓对我有任何特殊之处,他对所有人,都是进退有度,如沐春风却不亲昵的关系,一视同仁。”
“不一样的。”秦庭朗看着她,“他对别人好,也许是表示关心,也许是主动提供帮助,这是一种技巧也能做到的‘好’,面对面的温暖。但是对你,你可以仔细回忆一下,他是在保护你的棱角,因为他需要‘你始终是你’。当你依从本心固执的做什么事,而这件事可能会遇到冲击时,他就会站在你的角度为你挡去攻击。”
他努力想让她明白:“你试着体会一下这中间微妙的不同,除了你之外,他不会挡在任何人面前保护,因为这相当于把后背交给了你。”
阮西霖想到朱语嫣,缓缓的点了点头。
秦庭朗续道:“所以,你只要做些什么,就能诱捕他!”
阮西霖看向迟东旭,现在这种情况下,也不知道算不算是无间道,怎么处理最好?
但迟东旭却很从容,他想了一下:“从闻世卓逃走,有没有发生过很多人知道,不一样的事?”
周磊落道:“那就只有高梅被杀了吧?还是在你们小区。”
“嗯,”迟东旭点点头:“软软,咱们小区的监控能保存多入?”
阮西霖道:“上次不是问过了,小区定期备份的,好像是两年。”
“好,”迟东旭道:“磊落,抽几个人查查,那几天,前门,后门路口,他有没有出现过。”
虽然觉得有点突出其来,但周磊落还是迅速调度人员,高梅被杀那天的监控,已经看过很多次,又把之后的也拿过来,几个人分组,还叫了两个他们小区的保安过来,连秦庭朗也过来帮忙,反复的看。
一直看了几个小时,但凡保安觉得不熟的人,就反复的看……阮西霖终于看到一个:“哎,这个是不是?”
迟队过来一看,就沉下了脸。
秦庭朗和周磊落都急步过来看,周磊落道:“不是吧?不大像啊?”
阮西霖不太确定的问:“真的不是?我觉得有点像呢?”
迟东旭没好气的道:“不知道!”
阮西霖看了他一眼:“你几岁?能别吃这种莫名其妙的飞醋嘛?”她戳了戳他后背:“迟队,干正事!”
迟东旭没回答,他拖了把椅子过来,咚的往地上一顿,道:“放大!”
他有时候真的幼稚到不行,坐下时,还故意别了她一下,黑着脸的样子,莫名还有点儿小委屈。
阮西霖忍着笑放大。
还是那句话,看不清脸的时候,通常会靠感觉去辩认,尤其熟人,可是这个人就属于感觉完全不同的那一种。
他穿着一件灰白色的长T恤,牛仔裤,袍子上染着几点颜色,背着画夹,戴着眼镜,进门的时候微微低头,整个人给人的感觉,赢弱又学生气,属于“一眼就知道是干什么的”那种类型。
怎么看都不像。
可是当画面放大,看清他的五官,周磊落脱口而出:“我去……”
还真的是他。周磊落惊了,指着上头:“他是怎么做到脸上几乎没伪装,可是看上去完全不像的!绝了啊!”
秦庭朗道:“他伪装,应该就是走这种路线。”
阮西霖赞同了他:“我也觉得是,他不管怎么扮,都不会改丑,难道他能扮女人?扮胖子?都不太可能。他又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