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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茶难得有兴致,来她老妈公司为她处理杂事。
还没等到午休时间,办公室门口的闹哄声,就已按压不住,传进了青茶的耳里。
青茶不悦的皱了皱眉心,猜到了来者为何人。
“直接进来吧。”
小秘书终等到了青茶的命令,这次如释重负的放季弦进去。
季弦已是迫不及待的打开了办公室门,只见青茶冷若冰霜的坐在办公桌前,眼神不悦的瞟了一眼自己,让自己关上门。
“你只有十分钟时间,午休我不喜谈事。”
青茶头也没抬的继续看资料,不是很想浪费精力在季弦身上。
“为什么这么做?”季弦迫不及待的问出口。
要换做以前,他断然不敢这么逼问青茶。但一夕全变,他满盘皆输,不为公司也要为自己,必须来见她。
“你我都了然于心的事,你又何苦跑来问我。”
季弦微愣。
在来之前,他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会面对青茶的强压,但这是他毫无办法之际。
不知为何,一夜之间什么事情都改变了。青茶给予他的资源全部收回,单方面和他断了所有联系。连之前与他合作的公司,都直接派律师来,要和他中断合作,那怕是合作商方赔钱。
赔钱不赔钱的,是小事。季弦身为流量顶流,靠的就是刷脸出流量。他现在单方面被封杀,连露脸的机会都没有。粉丝是很健忘的物种,要是他太久没有作品,没有出镜。不过一年,粉丝都会跑的干干净净。到时他拿着那些违约金,一点意义都没有。
季弦惊慌之下,足足找了她一个星期之久。打了电话不接,短信发也不回。想尽了各种办法,都没方式接近她。他去过她家找她,但就连她家门口的一扫地大叔,气场之大,都能直接让他知难而退。
他此番强行来到她公司,终是上天怜悯他,给了他一个机会,但已是用完了所有的勇气。她现在如此冷漠的态度,令他更心生畏惧。
她说的了然于心,又是什么意思?他并不觉得,是他和应汝的事,已败北于此。
“我没懂你的意思。”
青茶觉得可笑的,笑了笑。
“季先生,不愧是演员里的顶流,说句话,都比人更有信服感。忘了祝贺你,与应汝六周年快乐。”
季弦脸上的吃惊之色,是变了又变,脑海里的思绪,早已是风起云涌。
“你派人跟踪我?”
季弦没想过自己保密措施,做的这么周全的情况下,青茶仍是能得知。在他见识过青茶那晚的恐怖之处后,马不停蹄的,就将自己的东西在应汝家撤离。就连一只没用过的男士牙刷,都直接毫不犹豫的扔掉,生怕青茶会寻到一丝蛛丝马迹。
这些日子里,他与应汝的交集,仅剩下了那天的烛光晚餐。他不曾怀疑过,会是那家餐厅泄的密。那家餐厅的严谨性,就连一个最普通的服务生,都是经过一段时间精密培训的,不存在会暴露客人私隐的可能。所以这也是他有恃无恐,带着应汝大张旗鼓进去的原因。
青茶仍是觉得很可笑。
“季先生,怕是太高看自己,我没有,也没这个必要。”
青茶对已失去利用价值之人,说话从来都是直白,简略。几个字,就足以仍人心寒。
“那就要对我赶尽杀绝吗?”
季弦已是孤注一掷的,想要个答案。最坏的结果,就是得罪青茶,但不想得罪,都已经得罪了。前途尽毁,他也没什么,再可畏惧的了。还不如,想知道什么,就直接说出口。
“赶尽杀绝?我记得我还什么都没利用过季先生,不知何为赶尽杀绝。我不计较季先生欺瞒与我,你有女友的事。只因,季先生也是为了前途着想,我理解你的苦衷。当时是我思虑不周,咄咄逼人的强人所难,没调查清楚季先生的过往,便直接与季先生合作。我在这里,对你,对应汝,都聊表歉意。但我是个在商言商的商人,我放你自由,也理应回收自己许诺。也鉴于,你这段时间的付出,与应汝所受到的伤害。我为表歉意,还是给季先生还是留下了一部电影与一个代言。所以,我并不觉得,那里还有问题,值得季先生,还专门跑这一趟。”
“那你知不知道?因你的突然撤资。之前所有与我合作的商家,那怕赔钱都要和我解约,就怕得罪了你。”
青茶对季弦的话,略为惊讶,这她倒是没想过。
“这件事,也是我思虑不周,我会和那些商家说明。该是你的,会原封不动还给你。为表补偿,我再送你去走个红毯。”
青茶雷厉风行的处理,竟让季弦无言以对。
也是,他们本就是个交易。她如此从容的对待,冷漠的处理,也没什么不对。
只是,季弦脚下的沉重,犹如千斤。令他无法动弹,仍站在原地,不知作何言语,但也不想离开。
青茶处理完一份文件,抬眸看到季弦仍站在原地,有些不耐的皱了皱眉。但目光也没多做停留,放眼回桌上的工作。
“季先生还有些什么不满,一并提了吧。”
不满?季弦还能说些什么?她已安排的明明白白。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是对他百好而无一害。此刻,他还能说些什么?
“我与......应汝,已经分手了。”
季弦说出口时,就已经懵了。他为什么要说这么无力苍白,一戳就毁的谎言。
但他,就是已经说出口了。
青茶不悦,极为不悦。
手中的钢笔在桌上一下一下的敲,显示着她的不耐。
“这与我?有何关系?季先生要特意与我说明?”
他们本就不是正常的情侣关系,互为利用。当关系终结后,再多说任何一句话,都是无意义。
“就不再.....考虑考虑?”
季弦不懂,自己再多做挽留是为何。只是此刻他十分不愿接受,已经是结束了,这个事实。
“季先生以为?我青茶的男友,是非你不可吗?”
季弦沮丧的摇了摇头,冷笑着,笑自己的不自量力。
就连荆越这样的人,青茶都不放在眼里。自己能有幸作为她的选择,不是早应烧高香庆祝吗?但当初,不想要这样束缚的人,也是自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