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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4、舆论引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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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瑾年一默。

    封长情一字字道:“我的东西可以跟人分享,我的男人绝对不行,他要么是我一个人的,要么是别人的,绝对没有共事一夫的说法——”

    “容我提醒,封姑娘和唐进还没成亲。”

    “那又如何?成不成亲不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我绝不会把他让给别人,别说是门,窗也没有。”

    唐进爽快的笑了起来,“世子,我看你还是另找别人吧,我的心和她一样,除了她,我谁也不要,天上的仙女也不行。”

    白瑾年:……

    男人三妻四妾是常态,便是真的有那种两情相悦的,也断然没有容不下夫君身边有别人的,白瑾年万万没想到,这两人竟然这般坚决。

    封长情也道:“海陵的青年才俊那么多,比唐进好的更是不在少数,相信以世子的手腕,挑出合适的人选,既让沙坨王高兴,还不影响结盟并不是难事,何必为难我们?我这几年虽说懒散,好歹也帮了世子一些忙,世子确定要这么对我吗?只怕寒的不止是我一人的心。”

    封长情从破辽开始,这几年为了海陵也是出钱出力,却一直沉默着做事,这还是第一次“邀功。”

    一旁唐进脸色有些臭。

    什么叫比唐进好的更是不在少数,谁?

    放眼整个海陵,封长情觉得谁比他好?等出去他非要抓着封长情问清楚,然后把那人找出来好好比一比!

    白瑾年眼眸微微一眯,“封姑娘,你这是在要挟我吗?”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世子,难道你不比唐进更合适吗?”封长情暗暗想着,反正白瑾年已经娶了好几个了,也不在乎多娶这一个。

    白瑾年一顿,“我已有侧妃和良娣,如何再娶公主?这样岂不是委屈了她么。”

    “那唐进娶就不委屈了?唐进一贫二白,官阶不高,更没产业,你确定公主跟着他,能快乐的过日子?”

    白瑾年沉默了。

    唐进虽说有些战功,但比起海陵的世家还是差的太多。

    唐进脸色一黑。

    封长情又道:“而且,他性子并不好,沙坨王宠爱着长大的公主,性子也未必好吧?人都说,性格互补,最是合适,两个都是浴火就着的炮仗,婚后如何安稳?”

    “……”白瑾年默了默,“什么叫互补?”

    封长情解释,“打个比方,我话多,你话少,我热情好客爱生活,你冷漠无情凡事不关心,看似一点也不合适,其实正是互补。”

    “是么?”白瑾年露出微妙的表情来。

    封长情又道:“总而言之,什么人都行,唐进不行。”

    白瑾年慢条斯理的道:“如果我说,唐进不娶公主,我就卸他兵权,将你和他逐出海陵,也不行吗?”

    海陵为乱党之地,她和唐进在海陵的时候尚且还是安全的,一旦被逐,就会成为过街老鼠,绝无活路。

    白瑾年这一招当真是狠。

    唐进面色一冷,眯着眼看着白瑾年。

    封长情也是心里狠狠一震,怪不得他在唐进的前世可以登上九五之位,白瑾年具备一个拨摆权利搅弄风云的政治选手所有的能耐。

    可掌握的骑兵的唐进,如今的唐进,又岂是他白瑾年想下了兵权就下了兵权的?

    唐进正要说什么,却被封长情拦住。

    封长情极认真的道:“世子何必吓我们?你若是会这么做,不会叫唐进来与他说,而是会直接吩咐准备婚礼,唐进没有选择的余地。”

    白瑾年打量了封长情好一阵子,忽然笑了。

    “封姑娘不愧是能让唐进倾心相待的女子,与众不同。”

    “我只是知道我自己想要什么。”她想和唐进在一起,陪在他身边,仅此而已,任何破坏他们的事情,她都不能忍受。

    白瑾年难得叹了口气,“好吧,这件事情我会再想办法,但是封姑娘,如果你们答应和亲,除了能让海陵和辽部结成联盟,对唐进来说,也是难得的机会,他一旦得到辽部支持,在海陵的地位会大大不同,更为稳固,至于你,我收你为义妹,即便唐进同时娶了你和公主,你一样有人撑腰,你好好考虑一下。”

    封长情笑了,“承蒙错爱,但世子不必抱希望,因为绝无可能。”

    “……”

    这一晚成了这么多年来,白瑾年此处最多被堵得哑口无言的一晚。

    封长情和唐进离开之后,白瑾年神色复杂的道:“你说人和人之间,真的就有那么坚不可摧,牢不可破的……爱情吗?”

    白方看了书房一圈,好的,只有他一个人,所以这话是问他?可这个问题,对于他这个一辈子都不考虑和女人成亲的人来说,实在是……太难了。

    他思忖半晌,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白瑾年却似乎并不需要他回答,自己坐回了桌边,点着额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外面传来下人的声音。

    “胡良娣派人送了夜宵过来,说是她亲手做的,请世子品尝。”

    白瑾年没有吭声。

    外面的下人便又唤了一声。

    白瑾年皱了皱眉。

    白方很快会意,到门口嘱咐人把那下人遣走,刚转身进去,就听白瑾年道:“去看看谁放他进来的,一并遣走吧。”

    白方一凛:“是。”

    ……

    出了海陵王府之后,封长情和唐进一路无话,走在大街上。

    封长情走的很快,直接进了转角的巷子里。

    唐进几个大步追上前去,一把扯住她,“你在跟我闹脾气吗?别啊,这也不是我的错,况且我不是当面拒绝了吗?”

    封长情不理他,直接回首给了他一拳。

    唐进闪身躲过,“又想揍我?”

    他不这样说还好,一这样说,倒挑起了封长情心底的某一根神经,封长情接连几拳全朝着唐进打去,而且都是照着脸招呼,每一拳都不留余地,且脚下也没闲着,招式伶俐不给唐进半点喘息机会。

    唐进连连躲闪,低呼:“你来真的?”

    封长情不说话,以手为刀朝着他砍了一记,唐进赶紧躲开,却被掌风震到头发,直接飘了起来。

    “阿情——”唐进不知道她气什么,但现在肯定是认怂哄她是上策,当即一边躲闪一边放柔了声音。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封长情的功夫日益精进,只比拳脚,招式竟然也能逼的唐进喘不过气来。

    唐进连着唤了她好几声,封长情都不停,最后唐进索性直接站在那儿让她揍。

    却没想到拳头都到了脸颊边上了,封长情又忽然收了招式。

    夜色太黑,看不清楚她脸上的表情,只从呼吸可以听出,她心里不爽快的很。

    唐进叹道:“你方才还说比我好的人多得是,我都没和你计较,你却还要揍我,如今我站这里让你揍,你怎么反倒又不动手了?”

    封长情站在那没动,也没吭声。

    唐进悠悠道:“方才说的多好听,不让给别人,不和人分享,这才多会儿,就莫名其妙的气起来了——”

    封长情冷冷开口,“海陵那么多人,沙坨王为什么就只看中了你?”

    “这我怎么知道?我都不记得那沙坨王什么的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可人家记得你!”

    一想到唐进被人惦记着做女婿,封长情就浑身不舒服,她与唐进在一起这么久,还未谈及婚嫁,他倒是被别人盯上了!

    唐进忽然发现什么,“好阿情,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你胡说!”封长情骤然反驳,“我只是……我只是……”只是什么?

    唐进笑了起来,“你就是吃醋了,以前只觉得我醋劲儿是真的大,听到你关心别人就满心的不快,如今才知道你醋劲儿真是不比我小,别人看重我要嫁女儿给我竟然把你气成这样子……”因为这个发现,让唐进十分高兴,竟然笑出声来。

    封长情解释也不是,反驳也不是,一时间恼羞成怒,转身就走。

    “别走——”唐进快步追上,抓住她的手把她壁咚到了巷子冰冷的墙壁上,困住她不让她乱动,“难得见你这样,怎么能这么容易就把你放走了,嗯?”

    封长情板着脸,“胡扯什么?我只是懒得跟你废话,放开!”

    “放开什么,放开你?”他倾下身,呼吸喷洒在她的颊边,让她忍不住僵直了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唐进慢慢道:“小骗子,刚才才说我是唯一,不会把我让给别人,现在就又要打我,又要赶我走,你哪一句话是真的?”

    “……”

    封长情最是受不了他用这种低沉魅惑的声音说这些肉麻话,僵着身子道:“你……好好说话,先放——”

    唐进不给她机会,重重的吻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温柔而缱绻。

    亲密多次,他已经懂得怎样安抚她的情绪,让她像一只小猫儿一样乖乖的缩在他怀中。

    他把她的手拉了起来,放在自己的心脏位置,吻着她,低声问:“感受到了吗?”

    封长情失神的靠在他怀中,不确定他在说什么。

    唐进碰着她的唇,“只要心跳一刻,就非你不可。”

    ……

    第二日,封长情本是去看周若,却被钟小蝶派出的人给拦到了常府去。

    一见面,钟小蝶就急冲冲的问:“是不是真的?”

    “什么?”封长情诧异的看她,“你这没头没脑的,说的是什么?”

    钟小蝶急得跺脚:“还能有什么?就是你家唐进要娶那沙陀四公主的事情啊。”

    封长情怔了一下,“是常喜告诉你的?”

    “还用常喜告诉我吗?现在海陵谁不知道这件事情,各处都已经在准备迎接辽人使团了。”钟小蝶古怪的看着封长情,“你别告诉我你都不知道。”

    “……”封长情面色微变,她以为昨晚已经说清楚了,没想到白瑾年会这么一意孤行,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果他真的用全家人来威胁她和唐进,那他们要怎么办……

    “小情,这到底怎么回事?”

    封长情没工夫回答她,“我有急事,就先走了,你好好待着。”说完也顾不得钟小蝶的呼唤大步离去。

    她没有回营地,直接去了海陵王府,求见白瑾年,却被告知白瑾年有事外出了。

    她不死心又问白瑾年去处,守卫却沉默以对。

    封长情瞪着王府高耸的门楼,怀疑白瑾年根本就哪也没去,就是避着不见她。

    封长情守在王府等了好久,也不见白瑾年进出,只得作罢,转身回营。

    一路上,不少百姓都在议论这件事情。

    “沙陀王的四公主和大公主都是鹰部首领的掌上明珠所生,很得沙陀王的疼爱,娶了那四公主,成了沙陀王的乘龙快婿,这唐进啊,也是一朝翻身了。”

    “谁说不是呢,海陵武官那么多,沙陀王偏偏就看上了他——”

    “那自然是人家有过人之处呗。”

    “你又知道了。”

    “不然呢?沙陀王见唐进都是三年前的事情了,当时沙陀王就看中了唐进,开玩笑的说要把女儿嫁给他。”

    “这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自然就知道。”

    ……

    封长情一路听着,神色越来越难看。

    回到青山马场骑兵营的时候,那些士兵看她的眼神也很复杂。

    很好,看来消息都扩散到骑兵营中来了。

    小冯跟的紧,快步追上封长情的速度,“我去把将军找来。”

    封长情进了帐篷,也阻绝了那些人窥探打量的目光,隔了好一会儿,小冯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大人,将军不在营中,岳参将说是出去了,您看——”

    封长情想着这个时辰出去,应该也是发现事情不对劲,找白瑾年去了吧。

    她便立即起身,想回王府那边瞧瞧看是什么情况,到了帐门口,脚步又迟疑起来,她去了一趟,白瑾年必定已经知道了,如果会见她早见了,自己现在再去,也是自己找不舒坦。

    还有,白瑾年这个人平素都是老成持重,怎么在唐进联姻这件事情上这么不稳重,才一晚上就闹得人尽皆知,是他已经决定要威胁唐进就犯?

    封长情心事重重,午饭也没吃多少。

    一直等到了下午,日暮西沉,唐进也没回来,倒是张文庸因为公务来了一趟青山马场。

    远远的,他便看到了封长情,微笑着走上前来,“上次封姑娘带本官去找的煤的确是好东西,本官让懂得人又去看过,那里正是一大片的煤场,方圆几十里都是,大量开采,必定能造福海陵百姓。”

    封长情淡淡道:“这的确是个好消息,以后海陵的百姓会感激张大人。”

    张文庸笑道:“哪里的话,要不是封姑娘,本官根本都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就不知道封姑娘是如何知道,那些东西能引火取暖还耐烧的呢?”

    “从一本地志上。”封长情心中有事,也不想和他寒暄,便道:“我还有事,张大人请便。”说着就绕过张文庸打算去马厩。

    张文庸很有风度的点点头,侧过身子看着封长情的背影消失在帐篷的转角处,浑浊的眼底闪过一抹精明。

    一直到快子时,唐进才回到青山马场的骑兵营中。

    封长情从一开始的焦急各种猜测,到后来沉淀下心思等着,看到他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急着问,“怎么回事?”

    “什么?”唐进看着她,“是说联姻那件事情吗?”

    封长情默:“你今日一整天不在,是去做什么了?”

    “你离开之后,张文庸派人传话,让我前去挑马,你知道的,冬天的时候大雪,冻死了一些马,如今营中马匹不够。”唐进关心的问:“到底怎么了?”

    “……”

    封长情沉吟半晌,才道:“看来你还不知道——”当即就将今日一整天听到的事情与唐进说了。

    “我只以为你去王府找白瑾年说这件事情,便在营中等了你一整日,没想到你根本不知道。”

    唐进面色微变,“怎么可能……白瑾年他明明——”

    昨晚白瑾年虽不高兴,但明显是拿他们二人没办法,怎么才过来一晚,事情就成了这样?

    封长情又道:“我今日在营中还见了张文庸。”

    唐进眼眸一眯,“是他。”

    “你是说……”封长情道:“是张文庸把事情搞得人尽皆知?可这件事情昨天白瑾年不是才收到信吗?”

    唐进道:“张家的这两兄弟,张文颐算是个纯臣,认真办事,不拉帮结派,但张文庸却最是长袖善舞,昨晚你夜探亦书阁,他要从中探出这则消息本不难,你想想,今天一早是他招呼我前去选马,让我错过这件事情,等我反应过来,事情已经发酵。”

    有道是三人成虎,舆论一旦被引导,他和那沙陀王四公主的事情就成了板上钉钉了。

    辽部在城中也有使节,这情况自然会被传到辽部,到时候唐进再说不娶,只怕还会惹怒沙陀王,影响两边结盟。

    而白瑾年是绝对不会允许这件事情发生的,到时他自会想办法让唐进就犯。

    这张文庸,真是下的一手好棋!

    “现在怎么办?”封长情也想到了这点,忧心的道:“才一天,大街上的百姓就都在说,而且营中不少士兵都听说了。”

    唐进沉吟,“转移百姓视线最好的办法,就是出现另外一则比现在的话题热度更高的事件——”

    封长情眼睛一亮,“我懂了,引导舆论。”

    “对,那你想好用什么事情了吗?”

    封长情勾了勾唇角,“张文庸给咱们准备了这么一份大礼,咱们自然是要回敬他一份更大的,你就等着看吧。”

    “哦?”唐进挑眉,“看来我能清闲一次了。”

    ……

    第二日,街头巷尾的百姓们都在议论今儿最新最劲爆的消息,玄武街后厚德堂的杜大夫忽然搬走了。

    那厚德堂也是开了几十年了,祖孙世代行医,医术虽不说比得上神医李杏林,那在海陵也是排的上号的,怎么忽然就搬走了?

    有的人说是回家照顾孙子。

    有的人说是因为大雪避难回了老家。

    可不对啊,老家腾阳雪灾更甚,有什么是比云城更安全的地方?

    激烈的争论之后,众人纷纷猜测,莫不是得罪了什么人犯了什么事,所以逃难去了。

    更有厉害的,说看到他为玄武街的苏家的小小姐看病,后来苏家小小姐就夭折了,莫不是医术不精,治死了人。

    要知道苏铭虽不过是个六品的枢密使,但很受张文颐喜欢,得罪苏铭就是得罪张家,也怪不得要桃之夭夭。

    ……

    张家书房内,张文庸脸色难看。

    底下两个管事也不敢说话。

    半晌,张文庸问道:“查清楚这流言是从何处来的了吗?”

    “没……”

    一句废物滚在舌尖上,张文庸到底没骂出来,沉声道:“去查,务必要查出流言的出处来,另外,把当初和杜大夫那件事情有关的人都调到煤场去——不,调到北门关去,能调多远就调多远,知道了吗?”

    “小的明白,这就去办!”

    “还有,把那些放出去的人都叫回来,从现在开始偃旗息鼓,什么都不要做。”

    两个管事依次退了下去。

    张文庸拧着眉头沉思着,当初杜大夫那件事情做的隐秘,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如今已经是死无对证,应该不会再被扯出来才是,那些传谣的人应该也不会有证据,可谣言的可怕他心知肚明,现在已经扯到了张家身上,万一引起白瑾年的注意,到时候再牵扯出别的事情来……

    他不敢往下想。

    虽说现在白瑾年看着一副无害的模样,对张家还十分恭敬推崇,可是白瑾年从一个被张家扶持,手中一点自己的人手权利都没有的孩子,走到今天绝对不是偶然的,这……卸磨杀驴的事情,古往今来也多得是,白瑾年羽翼渐丰,对张家起忌惮之心是必然,他不能再给白瑾年机会。

    ……

    方家小阁楼

    小刺猬得意洋洋的笑道:“才一晚上,就做到这样的效果,怎么样,这件事情我办的不错吧?”

    “是不错。”封长情点点头。

    小刺猬笑眯眯的问:“那大小姐就没赏吗?”

    鉴于引导舆论成功,封长情也是高兴,便笑道:“直说吧,你想要什么?”

    “我也不要什么。”小刺猬道:“大小姐跟将军求求情呗,让我别在营里打滚了,那里真是……不知道是不是将军专门交代过了,几个教官和岳参将简直把我往死里训啊,要不是我机灵,真是没命来见大小姐了!”

    “……”封长情一默,“唐进虽然有的时候脾气乖张些,但岳长庚不是胡闹的人,把你往死里训……你说的也太夸张了些吧?”

    “是真的,白天日训,晚上夜训,休息的时候还要加训啊——谁有训练的项目多,大晚上都不让我睡觉,这一次要不是给大小姐办这件事情,没有别的合适的人,将军都不放我——”小刺猬苦哈哈的看着封长情,“大小姐……我可是卖身给你的奴才啊,您得救救我……”

    “……”

    他说的这样凄惨,封长情叹了口气,只好点点头。

    下午些,封长情去到营中和唐进提流言这件事的时候,顺便就说了小刺猬的时候,哪知求情的话还没说出,唐进便道:“不行。”

    “……为什么?”

    “因为他是跟在你身边的人。”唐进认真的道:“他要跟在你身边,就得时刻警觉,能保护的了你。”上次封长情独自离开云城,小刺猬居然睡到第二天中午才发现,万一封长情离开之后就出了事呢?

    想想让人心惊不已。

    “我自己完全可以保护自己——”

    “那他就更要参加骑兵营的日训,因为骑兵营之中不养闲人。”唐进低头看着封长情,“还是你想让他既然游手好闲的去做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