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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A城的繁华喧嚣，c城更有江南水乡的韵味。
天空很蓝，空气也甜甜的。
姜十烟深吸了一口气，心中的郁结顿时消散了不少。
她来c城是私事，但仍有不少记者提前得了消息，第一时间来到机场门口守株待兔。
伪装了一下，走特殊通道才避开这群人。
没有去酒店休息，直接坐车去了顾斐奶奶家。
顾斐父母早逝，只有一个奶奶相依为命。
奶奶如今八十多岁，身体依然硬朗。
此时顾斐的死讯已经传回c城，不知道老人家能不能承受的住。
木质大门前，姜十烟已经站了一会儿，却迟迟没有敲门。
大门从里面打开，一个男人从里面出来。
视线相交，双方都愣了一下。
男人身材高大，上位者的压迫感不怒自威。
与第一次见面相比，男人眉目间多了一丝倦怠，整个人的神情也变的柔和起来。
姜十烟打量他的同时，他的视线也落在了她身上。
一袭天青色旗袍，头发挽成发髻，气质绝美。
没想到会在这遇见姜十烟，宋晨星勾了勾唇，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姜小姐好巧。”
……
咖啡厅
宋晨星捏着咖啡杯，用眼角余光去看姜十烟。
想起顾斐对她的态度，不禁多了几分兴趣。
压低声线，对她笑了笑，“姜小姐怎么会来这里？”
姜十烟对宋晨星没什么好印象，顾斐之前的传闻她听说了不少，苛待艺人以及天价解约金都跟他有关系。
更何况顾斐死后舆论如洪水猛兽般涌向她，多半也是他的手笔。
从没想过两个对立的人，会有机会这样坐着。
知道宋晨星明知故问，姜十烟丝毫不隐瞒说明来意，“顾斐死了，我担心老人家承受不住，所以过来看看。”
宋晨星抿了一口咖啡，再开口语气带着一丝晦暗不明的情绪，“姜小姐果然重情重义，只是拍了一部电影的关系，也能过来看他奶奶。”
姜十烟在心里捻了捻他的话，察觉到什么抬起头。
“果然？”
“你见过顾斐？你听顾斐提起过我？”
对上宋晨星的眸子，他眼底多了一些赞赏。
这女人比姜悠然可聪明太多了，但往往聪明人最不容易控制。
扯了扯领带，慵懒靠在椅子上开口：“见过，我让他去偷《嫡女归来》的资源，他没同意。”
姜十烟捏着杯子的手指一顿，没想到他会这么诚实。
想了想又释然了，顾斐死了这些话就算说出去也没人信了。
仔细斟酌了一下，似是无意又开口问道：“宋总对顾斐的死好像并不意外。”
其实她更想说，顾斐是他逼死的。
闻言宋晨星瞳孔缩紧，似是回想到了什么，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轻飘飘说了句：“人固有一死，有什么好在意的。”
像是在解释，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咖啡见底，宋晨星依旧带着不进眼底的笑意起身告别。
姜十烟沉默，在人即将离开之前问道：“据我所知顾斐和晨星因为解约闹得很不愉快，宋总为什么会来看他奶奶？”
女人语气疑惑又略带讽刺，宋晨星皱了皱眉，很快又掩饰了下去。
“人死如灯灭，活着的人总要做些什么。”
做什么？
他想要做什么？
没有再回答她的疑问，宋晨星离开咖啡厅，只留下一句：“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
傍晚时分c城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姜十烟抵达酒店，刚下车就被记者团团围住。
飞机场没守到她，只能在酒店门口逮人。
记者和围观群众将人围得的水泄不通，她的头发在刚才的推搡中散开，高清镜头照过来，将她此刻的窘迫都拍的一清二楚。
虽有预料，但仍被这种情形吓到。
记者七嘴八舌抛出问题，希望她能回答。
“姜小姐，此次来c城是为了散心吗？”
“能说一下顾斐的死对你都有什么影响吗？电影还能如期上映吗？”
“你一直回避记者的提问是心虚了吗？或者说网上的都是真的，是你潜规则顾斐不成，带头霸凌才导致他精神失常自杀身亡的！”
其中一位熟悉的身影引起了姜十烟的注意，如果没记错人群中最前面的中年男记者，是A城第一批在公司门口堵她的人。
他的问题姜十烟现在还记着。
人血馒头好吃吗？
他对她的恶意毫不掩饰，如果没料错这人定然跟晨星娱乐或者姜悠然脱不了干系。
无数镜头对准她，尽管她不愿意在公众面前说这件事，但也知道今天不能再回避了。
她眼神坚定，对准镜头开口：“我没有潜规则顾斐，相反是顾斐一直在向我示好。”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姜十烟作为《嫡女归来》的投资人，又是姜氏集团的千金，对她趋之若鹜的人不在少数。
顾斐一个糊咖，想要攀上这棵大树也情有可原。
但顾斐已死，她在这个节骨眼说这话反倒没人愿意相信，反而让人觉得她在推卸责任。
顾斐之前的粉丝瞬间暴怒，扬言要和她势不两立。
“人都死了还往他身上泼脏水，你还要不要脸！”
“你这种人根本就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对于大众的谩骂愈加热烈，姜十烟觉得没有再留下的必要，转身要走。
但围观记者并不这么想，直觉还能再挖出更深层的猛料，持续往中心挤过去。
加上粉丝的不依不饶，场面一度混乱。
姜十烟瞬间犹如砧板上的鱼肉，被人推搡拥挤，却不能动弹。
尖叫夹声杂着哭泣声，不绝于耳。
“别再往前推了，退后，快退后！”
“谁踩到我了……我的脚好痛！救命啊！”
“……”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哨声，接着沉稳有力的脚步声逐渐靠近。
姜十烟抬起头，只见黑压压的一群黑衣男人，整齐有素朝他们这边冲过来。
原本还在拥挤的众人，在他们手中犹如待宰的羔羊，轻轻一扯人就已经飞的老远。
仅过了一会儿，姜十烟面前的众人东倒西歪，只剩她站在原地傻眼。
正有些纳闷时，远处一抹欣长身影大步而来。
披星戴月，犹如救世英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