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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十烟洗完澡刚躺床上,手机剧烈震动起来。
备注:明成
按下接听键,隐隐觉得不安。
“姜小姐,回来的路上我们被人围堵,傅总中枪了!”
手机脱手,落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姜十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的因予庄园,傅予之中枪了,这几个字吞噬了她所有的理智!
下了车,踉踉跄跄跑进大厅。
明成站在房间门口等她,神色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掠过明成进入房间,被当前的场景吓呆。
男人躺在床上,胸口起伏不定,额头上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他咬紧了牙关,不肯让一丝一毫的软弱溢出。
医生拿着镊子仔细寻找遗落在身体内的子弹碎片,血迹浸透了一块又一块纱布,不一会儿沾满血迹的纱布堆成了小山。
随着一声清脆的子弹落入器皿的声音,躺在床上的男人呼出了一口浊气。
“医生、他……还好吗?”
姜十烟颤抖着身体,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
对上傅予之的视线,医生擦了擦额头的细汗,斟酌片刻后才缓缓开口:“只差半寸,这条手臂就算废了。”
女人小脸瞬间变得苍白,毫无血色。
医生叹了口气,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迈步离开。
明成将人送到门口,眼神陡然一冷。
“今天的事……”
“放心,都这么熟了,我知道该怎么做。”
这些年傅予之大大小小的伤口都是他处理的,他自然知道他的规矩。
只是……
“你为什么要我向那位小姐撒谎?”
傅予之的伤口并不严重,子弹也嵌入不深,为什么要他往严重了说?
他们从医的,最忌讳撒谎。
还有,他明明早就到了,非要等到那人进来,当着她的面取子弹。
这样血腥的场景,对那样一个柔弱的女人未免太过残忍。
“你只管治病救人,管这么多做什么!”
明成白了他一眼,吩咐保镖将人送出去。
回头望着楼上亮着灯的房间,推了推眼镜。
他没想到傅总不光对自己狠,对姜小姐更狠。
希望,姜小姐永远别知道真相。
也希望,傅总能得偿所愿。
……
壁灯昏黄,落在床上失血过多,皮肤苍白到血管清晰可见的男人身上。
姜十烟抖着唇,想要过去却怎么也迈不动步子。
傅予之勾了一个苍白的笑意,侧身撑着想要坐起身,却体力不支屡屡摇晃。
望着姜十烟,他眼底透露着心疼,“乖乖别怕,过来。”
听到他的声音,姜十烟才从刚才血腥画面的回过神。
白皙的脸颊不见一丝血色,脚步在床边停下。
“对不起……”
“如果不是因为送我回家,你们也不会被人围堵,你也不会中枪。”
“都怪我……”
大滴大滴的眼泪落在床单上,姜十烟垂着眼不敢看她。
城西炸弹的事她至今仍心有余悸,如今见他被折磨成这样,又想到刚刚医生的话更加自责。
只差半寸,他的手臂就废了。
她无法想象子弹精准射进他的胸膛的样子,她知道自己也承担不起这样的结果。
傅予之叹了一口气,“怎么能怪你,想要我死的人太多了。”
此话一出,姜十烟蓦地抬起头眼睛猩红死死盯着他。
抖着唇,泣不成声,“予哥哥……我害怕……”
她害怕刚才从他身体里取出的子弹,害怕看到他被子弹炸开血肉模糊的皮肤,害怕他再也不能用手搂着着她,害怕……他会死。
傅予之挣扎着,忍着刺骨的疼痛,将人扯进怀里。
姜十烟害怕碰到他的伤口,乖乖窝在他身侧不敢动弹。
察觉到她在颤抖,瞳孔也因为害怕而散开。
傅予之吻了吻她眼角,“烟烟别怕,予哥哥在这呢。”
“我有你送的护身符呢,死不了。”
明黄绸缎制作的护身符握在他手中,染了点点血迹。
姜十烟刚想开口说什么,又听傅予之轻轻呢喃道:“有你待在我身边,我不疼。”
“乖乖待在我身边,好吗?”
这带着致命诱惑的邀请,只等姜十烟沦陷。
……
这或许是傅予之有生以来最幸福的一天,忽略肩膀的疼痛,他的女孩紧紧依偎在他怀里,心里完完全全被他占满。
他稍微一个动作,她总能在第一时间惊醒。
翻身她帮忙扶着,去卫生间也寸步不离的跟着。
他只要想开口拒绝,她就能红着眼睛,似哭不哭的盯着他。
那强忍着不敢掉泪的样子,落在他眼里心疼之余,只觉得无比幸福。
比较之前那种若即若离的日子,这种感觉仿佛身在云端。
“予哥哥,你又疼了吗?”
见他微微拧着眉,姜十烟苍白着小脸紧紧盯着他的伤口。
满身可怖的伤疤,如今又叠上了新伤。
薄唇几乎被咬出血,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这一枪能打在她身上。
傅予之扯了个苍白的微笑,“还好。”
“你别怕。”
他总是一遍又一遍说着别怕,额角溢出的细汗早已暴露了他的状态。
姜十烟沉默,努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不能慌,傅予之需要她的照顾。
身侧响动,傅予之撑着手臂起身下床。
“你要去哪?!”
姜十烟陡然音调拔高,瞬间像个被人抛弃的小兔子。
傅予之声音轻柔,极力的安抚着她,“我只是去一趟卫生间。”
“我……陪你去。”
姜十烟红着脸,却仍不肯放他一个人走动。
眼底浮现笑意,傅予之揉了揉头她的头发浅笑,“你去干什么?这事你也帮不了我。”
“……”
她不出声,仍旧固执拉着他的衣服。
拗不过她,傅予之叹了口气,只能由着她。
进入卫生间,一双纤细柔软的小手搭上他的裤腰,去扯他裤链。
傅予之一脸黑线,握住小手制止她接下来的动作。
“乖乖,只是伤了一只手,我不是残废了。”
这点事,他还是能做的。
姜十烟抬眸看着他沉默,一直也没抽回手。
她的沉默异常坚决,傅予之呼吸沉了沉,咬着牙松了手。
解决后,小手又贴心帮他整理好裤子,才扶着他重新走了出去。
傅予之躺回床上,目光盯着天花板。
自作自受……说的就是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