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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偏执的认为世上无佛,无人能审判世间的罪孽。
所以……他把自己逼疯。
兜兜转转,原来冥冥之中一切早有注定。
原来,这世间的确有佛。
佛不愿他罪孽深重,找了一个人来度他。
如今他只想求佛祖保佑,让他能和姜十烟相守一生一世。
日落西山时,傅予之到达山顶。
主持从早便注意到这个特殊的香客,等他踉跄着跪在庙门时,主持开口:“阿弥陀佛,佛曰尘世浮萍过眼云烟,苦海无涯唯有自渡。”
“万象皆苦,我只求一人。”
见他坚持,主持叹了口气,“跟我来吧。”
深冬时节,A城落叶飘零,万物沉浸。
伴着烛火,傅予之在跪在佛像前,抄写经书。
数十个小时,一动未动。
……
傅予之消失了一整天,问明成也是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姜十烟正打算报警时,傅予之回来了。
因予庄园
傅予之浑身裹着风雪,发丝额前的发丝垂落,胡子都没来的及刮。
进入大厅,看见姜十烟微微愣神。
原本想收拾干净再去见她,没想到她会在这。
见他这副模样,姜十烟忍不住心疼。
正要过去,傅予之在几步之外停下脚步,“我先去洗个澡,不然没法见人。”
擦身而过的瞬间,姜十烟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火味。
他去寺庙了?
找到门外还未离开的明成,姜十烟冷着一张小脸,“傅予之到底干什么去了?”
明成搓着小手,笑的一脸谄媚,“就是出去办了点事。”
傅总回来之前叮嘱过如果他敢向姜小姐告密,就把他发配到m洲挖矿!
“你是怕他还是怕我?”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姜十烟挑眉笑了,“我稍微吹吹枕边风,不用等到明天你就能去m洲挖矿了!”
闻言,明成差点哭出来。
“我说,我都说,您可饶了我吧!”
他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想挣个钱娶媳妇怎么就这么难!
干脆自己申请去m洲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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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予之消失的这一天干什么去了?”
“傅总去寺庙帮您求平安符了。”
“求平安符?”姜十烟声音微微拔高,“怎么求的?”
上次她上山帮傅予之求平安符,回来后两条腿都在抽筋。
姜十烟想不通,傅予之为什么要突然帮她求平安符。
“傅总诚心去求,从山脚一步一跪……上的山。”
他站在背后数着呢,足足有9千个台阶。
想起当时的场景,明成都有些不忍心。
傅总……真的是爱惨了姜小姐。
闻言,姜十烟只觉得思绪轰然炸开。
且不说正常人跪拜上山都要了半条命,傅予之脚腕的伤刚好,怎么承受的住?
想到此,姜十烟快速上楼。
浴室大门紧闭,里面除了淅淅沥沥的水声再无其他。
站在门口,姜十烟试探叫了一声,“予哥哥?”
里面久久没有回声。
姜十烟心下着急,拿起手机拨通电话,“予哥哥可能晕了,你赶紧上来把门砸……”
还没说完,浴室大门打开。
傅予之腰间围着浴巾,发丝半干。
身后还萦绕着水汽,“怎么了?”
见傅予之没事,姜十烟挂断电话上前去解他腰间的浴巾。
傅予之捏着她的手躲开,调笑道:“才一天不见,这么着急?”
姜十烟白了他一眼,拍开他的手,“让我看看你的腿。”
看着微红的手背,傅予之勾唇笑了。
她这么快就知道了?
扶着傅予之在沙发坐下,姜十烟半蹲下去。
掀开浴巾,下面的膝盖已经红肿,破皮。
伸手想摸,却怕再次弄疼他。
强忍着眼眶的泪珠,姜十烟低声问:“疼吗?”
“疼。”
“你怎么这么傻?”
傅予之将人拉进怀里,眉眼含笑:“都说心诚则灵,我这么诚心佛祖一定会保佑你的。”
话落,一枚黄色的护身符出现在姜十烟手心。
他低声轻语:“烟烟,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
……
某高档会所
隐秘而奢华,富豪们放纵的消金窟
包厢中烟雾缭绕,一个男人慵懒的靠在沙发上,脚边几个女人正卖力的讨好他。
不同于身体的亢奋,他的眼底十分清明。
其中一只义眼直勾勾盯着一处,让人生寒。
一声低吼过后,男人眼底蒙上一层阴翳,“都给我滚!”
闻言,几个女人连滚带爬出了包厢。
贺礼安不明白,走到这一步,所有人都上赶着巴结自己。
为什么那个女人会对自己不屑一顾。
如今他什么都不缺,心里独独忘不了她。
甚至每每情绪走到最高处,脑海里还会浮现她的脸。
他不得不怀疑自己中了邪。
从前他看不上她,只觉得她太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他开始注意她。
他信她宠她,可她偏偏背叛自己选择了一个疯子!
姜十烟!
嘴里默默捻着这三个字,眼底被不甘心填满。
突然包间门再次推开,一个气质矜贵的男人进来。
屋内暧昧的气息还未散去,瞥见一地的狼藉,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嘲弄。
果然是不入流的私生子,就算把持了贺氏还是上不得台面。
想起今天来的目的,很快收敛了情绪。
走到另一侧未被浸染的沙发处坐下,随手点了一根烟,不紧不慢的抽着。
见他这副悠闲的模样,贺礼安先着了急,“找我什么事?”
轻抬眼皮瞧了贺礼安一眼,傅闻景笑了。
还真是憋不住气。
一想到要和这样的人合作,傅闻景眼底的讥讽愈加强烈。
他在国外养精蓄锐多年,只为了一朝回国击败傅予之。
可他真正接手傅氏才发现,傅予之留下的完全是一个空壳。
他被傅予之耍了!
咽不下这口恶气,只能找贺礼安合作。
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不是吗。
“有没有兴趣合作?”掐灭了烟蒂,傅闻景慢慢开口,“我知道你的脚腕是傅予之挑断的,你不想找他报仇?”
“报仇?”贺礼安嗤笑,“人都被你踢出傅氏了,我还能怎么报仇?”
如今的傅予之和丧家之犬有什么分别?
还用得着他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