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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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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一十四

    李群山从鲁东一直向西,他此时武功已然不如同当然那般一味强横,已然开始悟到自然本来的面目,用不着向以前那般用蛮力了,此时他向西方赶,也是因为出身以巴山派,不想让自己一干师兄弟再出什么事情。

    过了真定,向南入了太行之后,天色已然黑了下来,李群山想着赶时间,现下魔教正在与正道联盟大战,晚去了一分,说不定便有正道人士折在魔教手中,他疾行了入山,不顾两边山林变得黑暗,阳光渐渐不再照耀层林,此时他已然隐隐到了一种六根同体合用的境界,即是比如听到了什么东西,就好像看到什么东西一般,这正是他道行日进的原因,而且隐隐别人心中想什么,也开始慢慢的体会到,黑暗,已然不再能阻挡于他。

    又和地半个时辰,过了数外在山林中露营的商队,那些在野处露营的商人看到一阵风似的李群山,都疑是见到鬼了一般,李群山不停留,便向前而去。

    便到了一处小小的山口处,便到了一个声音道:“主子,夜里风大,你还是回去休息罢,你身上的伤还在,不宜在夜中等人,小的便在此间等着大爷,想必不会错过大爷的。”一道温和的女声传来道:“不行,我此时若是错过了她,心中一辈子再也不会安宁。”

    李群山一听,便停了下来,心中一震,正是解雨,不知何去何从。

    另一个声音正是狗剩,狗剩道:“大爷英雄盖世,怎么听那江湖上无聊的传言,主母不用担心,大爷这人敢做敢当,不是那种疑心的小人的。”

    李群山听到敢作敢当四个字,心头一震,心道:“我自以为自己是一条汉子,怎么见识不及狗剩,当真是有愧。”

    却听到另的一人道:“不见得,江湖上传言传得甚是可恶,大爷疑心自己被戴了绿帽,也是有可能的。”李群山一听,却是阿求,不知怎么的到了这里,也守在这路口处,心中大疑,心道:“却是什么传言?”

    狗剩道:“胡一达怎么是大爷的对手,这是有人想挑拨巴山派的关系,主子您别信阿求胡说?”解雨“嗯”了一声,却有些担心,来来回回来山谷口走来走去,显然阿求的话起到了作用,解雨心中实在忐忑,不知见到李群山怎么说。

    狗剩叫道:“主子,您见了大爷一定要按我说,大爷再问您您喜欢的是以前的他还是现在的他,您可一定得说喜欢现在的他,要不然大爷可是又要生气了。”解雨嗯了一声,仿佛自我练习的说道:“群山,我喜欢现在的你,群山,我喜欢现在的你……”一连说了数次,喃喃自语,却是在练习,因为心里紧张,说话却说得有些语无伦次。

    阿求叫道:“主母,你真是喜欢的是现在的大爷,还是从小陪您一起长大的那个大爷?”

    夜色中此言一出,风顿停,松顿静,李群山听到此言,心里抽紧了,将耳朵都竖起来,看着转一个口的官道口,那边烧了一堆火,火边的数人之中正是解雨,身边跟着二亲兵,还有几个作婆子和丫鬟打份的仆人,答案便要从她的嘴中吐出。

    李群山心中端的是无比的紧张。

    在李群山心中,解雨温和美丽,善解人意,没有向自己要求高房广宅,没有向自己要求锦衣玉食,百依百顺,有些小脾气,比如不准自己杀小动物吃肉,实在找不出什么缺点来,谁得她相伴后半生,都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李群山自许自己不贪美色,袁可玉站在他面前,他只当是路人甲,吴柄章之威逼加于他,他只当是吴柄章当着他的面放屁,可是在他心中,他实在不敢面对解雨,面对偷来的东西李群山却总是心虚。

    终于解雨开了口,缓缓道:“我之于大师兄,并没有什么先前先后的分别,只是他自己放不下而已。”

    李群山呆了呆,真的只是自己放不下,解雨心中却没有分别过么?

    看了看天上持的半轮月色,李群山一时间想不起什么来,呆了半晌,便想转身而走,不见解雨。

    狗剩又叫道:“大爷真是,有什么放不下的,老纠结于这些东西,不知道人最重要么?这叫主母您一个人在江湖上怎么过?”

    李群山突然停住脚步。

    此时江湖上都知道解雨与李群山已然成婚,现下李群山不管解雨了,现下可不是后世男女解放之时,礼教大防仍然如同山一般沉重,李群山若是扔下解雨不管,或是一纸休书,那叫解雨如何度过下半生。

    想到这里,李群山便转过身,慢步而来,高声道:“师妹,你在么?我来了,听说你们来山东找我,我也往这里边,想死你啦?。”

    解雨喜极而泣,看到从黑夜中现身的李群山,奔将过来,也不成一边的众人,扑入李群山怀中,哭泣道:“师兄,我以为你再也不会见我了,我以为你去找兰教主了?……”

    李群山拍拍解雨的后背,笑道:“切,只是东边战事平了,我方好回来与你分说,放心吧放心吧,你还不放心你大师兄么?”

    。

    武传玉静静坐在大堂中,看到前面张冲指挥手下将大堂中挂上“武家庄”的大牌匾,一群老军兴高采烈谈论起来,无非是那一家生了个娃,那一个娶了个婆娘,今年老天爷天开恩,可望有个好的收成。

    武传玉摸了摸自己的脸,那上面是一个铜面罩,摸上去有冷冷的感觉,再也摸不到自己的脸上的烂肉。

    这是李群山想的法子,李群山也想过开导一下武传玉,每次说辞,武传玉只是默默听着,一句话也不说,李群山说得久了,再也没有力气多说,最后李群山走之前,寻了一个铁面罩,送与他,武传玉便往脸上一套,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便是坐在武家庄一边的山顶上,看着太阳升起落下,吹着从耳边呤过的风,然后一天便过去了。

    一个老军叫道:“我婆娘为我添了一个大小子,怎么也得感谢将军大人,便要来拉武传玉。”张冲将那个老军拉住,作了一个眼色,那老军看到武传玉如同老人一般的眼神,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退了下去,刚才还热闹的堂间顿时冷清了许多。

    那个老军嗫嗫道:“我们先走了,到时叫婆娘带了儿子来为将军大人谢恩。”张冲挥一挥手,几个老军看了一眼武传玉,便悄悄转过身走了,武传玉回过神来,慢慢道:“你孩儿满月时,可记得抱来看一看。”武传玉半天就只说了这么一句话,那个老军和张冲等人却是喜出望外,那老军喜道:“当然当然,到时抱来让将军大人看一看,还等着将军大人为孩儿取名字呢?”武传玉笑道:“那好,便这样说定了,你们去吧。”几个老军相互看了一眼,慢慢转身去了。

    正当此时,门口传来一声大喊,一个孩子声音大叫道:“武叔叔,我们来看你了。”正说话间,便看到一个小孩子带着一群小孩子奔将过来,一群小孩子也没有人拦,真接冲进堂中,一边的人也见怪不怪,武传玉那青铜面罩似是有了笑容,叫道:“云言,你来了。”那个小孩子正是从长清堡逃出,后来得到武传玉照拂的云言,现下打败了流民兵,有父母的自然寻自家的父母去了,可以云言身边还跟着十几个小孩子,男女都有,齐齐奔将来,围住了武传玉,这些孩子因父母都死于战乱之中,武传玉便将他们都收养在了武家庄之中,教读书写字,或是教一门其他的营生。

    云言大叫道:“武叔叔,我又寻了一条狗儿,我给他取名字叫阿灰。”后面的一个孩子牵了一条灰狗来,云言大叫道:“我以前的阿灰死啦,我又寻一只,叔叔,你看像不像。”武传玉看了看那瘦狗,那狗摇两下尾巴,讨好似的来闻武传玉的裤脚,武传玉又看了看满脸堆笑的一群小孩子,似是心情也好了许多,便叫道:“当然好,当然好,你们这此天在干什么?我怎么好久没有看到你们……”

    一边的张冲看到武传玉似是开心的许多,挥了挥手,一众老军都静静的退了下去,自从武传玉被救了出来,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只有在这些小孩子来的时候,才能露出一些高兴的声色来,张冲等人自然不会打扰。

    堂中云言夸张的讲起了这几天的事情,小孩子唾沫横飞,却是横不将大人的悲情放在心中。

    落日山庄之内,胡一达正与华山派岳掌门,还有数位弟子,并同了落日山庄的庄主说着事情,此时大破了魔教的一路精兵,斩杀了数十个金衣使者,魔教十大长老之一的张长舟落荒而逃,而另一长老唐明义则不见了踪影,大都数人都说是死在乱战中了,尸体许是掉进了落日山庄一边的深谷中了,众人都拍马说是胡一达击毙又一魔教巨枭,立下大功,几吹几吹,大家都以为这唐明义是死了。

    一边徐闻泰笑道:“胡盟主立下大功,实为正道之杰,想必这厮铁定是死了的,有人说不死,我都不信。”一边岳怀让有些奇怪,这个师弟一向耿直,拍马的话是极少说出来的,今天怎么看到他主动拍马,难不成是想拉拢胡一达引为外援造反不成,心中疑惑一起,便上前将两人隔了开。

    胡一达谓左右道:“我们也抓住了不少魔教妖人,也有不少原来的魔教妖人反正,若是反正,倒可以不杀嘛,你们看我身边的段掌门。”胡一达一指,正是段青城,他带着原先一干金顶派的人投入了胡一达之下,与王近宝一同洗白了。

    段青城低声道:“可惜于魔教的深层极密我知道太少,倒是舒无忌这厮知道不少。”胡一达向身后一转,向身边的弟子道:“舒无忌不是交给了正道三侠少看管么?可问出了一些什么事情来?”身后的弟子正是刘正一,刘正一低声道:“师父不用担心,有三位侠少在,定然可以将魔教的秘闻一一的呈现。”

    众人又相互拍一些没有营养的话,胡一达好像是忘记了这事,刘正一看了一眼,低着头,走向了后面弟子们,低声道:“方家兄弟在哪里?”

    众弟子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齐齐摇起头来,不再说话。

    此时落日山庄之后,正道众人聚集之所,一石洞之内,这石洞原本是落日山庄为了闭关所修的洞穴,可是后来落日山庄的人越发没有用,这石洞便空了下来,方家兄弟到了以后,向落日山庄的庄主说了,将这闭关洞用了,这里隔声的效果实在是不错。

    方世经牵着爱狗,对方世杰笑道:“老二,不如让小宝吃了他,也好剩过我们一天到晚浪费时间。”方世明则在一边,掏着地上一个大包袋子,里面尽是金银,仔细数着,脸上肉笑成了一团。

    方世杰看着眼前的舒无忌,骂道:“狗日的,小时候我有一个梦想,便是天底下所有的女人都排着队让我尽情耍,最好搞个传送带,一个一个的绑排好,然后都脱完了,我就站在那里,让她们一个一个送到我面前来,他妈的,人生最为痛苦的,就是想要的没有得到,我听说你搞了不少美人,和我讲一讲,好不好玩,是不是爽到家了?”

    舒无忌惨笑道:“那是当然,我这一辈子,不亏啦?,我赚啦,从不受礼法所约束,我从十多数开始,一直到现在,凡是看上的女人,只要能搞到手,我就一定要搞到手,我想了想,只记得有几个女人没有搞到手,搞到手的女人的数目我倒是记不清了,嗯,有几个特别的我还是记得清的,都是被我迷倒后搞到手的,其实还有几个江湖侠女,做人到了我这个地步,比你们这些正道伪君子可划得来多了。”

    方世杰一听,脸上的肉突然挤在一起,大吼一声,站将起来,然后一脚踹在舒无忌脸上,接着又是几脚,大骂道:“狗东西、狗东西。”一边说话一边脚踹,骂道:“你算老几。”一边骂一边踹。

    一边老大方世明道:“谁不想这么干,只是悄悄干就是了,你看那个觉慧和尚,花到姥姥家了,这货做下的事情不少,可是就是没有犯下来,做人嘛,说一套做一套就是了,心里要明白,行动要果断,做事不茫然。”

    方世杰一把提起自己的大刀,对舒无忌怒道:“狗日的,今天我斩了你,不是为了什么狗屁江湖公道,你说是为了什么?”

    舒无忌叹道:“胡一达当真不肯放我一条生路么?段青城和王近宝他都能接受,为何独独我不能接受,这却是什么道理?”方世杰“呸”了一声道:“老子就是不替你通传,你他妈做了那么多老子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不想安安稳稳的过下半辈子,要是让你得逞了,我就是整死你,狗日的,我要油炸了你,你猜我做不做得到?”

    舒无忌急道:“你若是私下将我杀了,胡一达日后问起我,想知道一些什么事情,却不知道了,那时你如何交待?”方世杰怒道:“他妈的,交待个屁,就说你想逃跑,被我们抓住了,我们无奈之下,将你杀了。”

    舒无忌急叫道:“你若是杀了我,却有什么好处?你若是放了我,我将我所学的《种玉大法》送与你,有了这个法子,你便可以一夜十女也不累。”方世杰怒道:“放屁,我却是为天下想做而不能做的男人斩了你,若是让你这么快活,且让天下的男人往那里去想,公平正义何在?”一边方世明听到:“公平正义”四字笑道:“正是如此,我们煮了你,正是为天下所有男人出一口气。”三兄弟都笑起来,方世经道:“好主意,我们听说那秦匪喜用铁锅煮人肉,我们何不试一试?”方世明道:“只是一时不能寻到那么大的锅来?如何能煮?”方世杰道:“那还不好办,我们将他绑好,捆小一点,缩成一团,然后放到这锅里,前日里我看到落日山庄下人们所用的大锅亦是很大了,有来煮人也是足够的,到时我们将他好好炮制一番。”舒无忌听到此言,还以为三人是在吓自己,便笑道:“且住吧,你们只要放了我,?我便将在外藏的一处庄子并有一些美人献出来,都是我珍藏的,外人却是不知的。”

    方世杰冷笑两声,嘿嘿起身,沿着洞口出去了,方世经则拉住自己的狗,那狗伸出舌头,在舒无忌的身上闻来闻去。

    方世经笑道:“你只是个老皮的人,等你煮好了,我便分与我的小宝吃一点,只是今天身上调料不够用,要不然真可以做一顿好的。”

    不多时,方世杰的脚步从洞外而来,此时他的脚步却是重了许多,几人一看,方世杰扛了一只半个人大的锅,里面还荡着油,方世杰笑道:“好不容易,从仆妇们手中抢到这东西,又不好容易讨到这么多油来。”

    舒无忌看了看三人的脸色惊道:“你等莫不是真的想煮了我?”

    方世杰郁闷道:“可惜没有大一点铁锅,不然我们也好将你放下去,等会儿你可能会喊疼。”说话间竟然真的架起了铁锅,开始在地上拾些柴来,这穴是通风的,山风自顶而来,又备了些柴木,自然是为了冬天地此间闭关的人准备的,现下正好便宜了方世杰。

    舒无忌眼看方世杰动作越来越真,大叫道:“你们做什么?当真要折磨我么?我与你们何冤何仇,为何不放过我,我又没有睡过你们的媳妇。”方世杰怒道:“正因为你做了许多我不敢做的事情,我嫉妒你,一定要折磨死你。”说话间,一道掌风击在架在大锅的木柴之下,火星子一下子冒了出来,不多时,油花儿在油上面泛了开,方世杰的跟着巴山派一伙人到处杀人放火,内功心法密本抢了不少,胡一达也不小气,他们可以自行挑选,是以内功有些进步。

    方世明笑着走到舒无忌面前,将手藏在背后,笑道:“你猜我背后藏着什么东西?”他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容,仿佛是一个邻家的可亲少年,眼中射出不住喜意,舒无忌隐约记得自己还是小孩子的时候,看到一件好的玩具,似是也是同样的表情,不过那已然是许多年以前的事情了。

    方世明口中发出“铛铛……”脸上的肉快活的挤在一起,手从背后伸出来,正是一只带着血色的肉钩子,上面带着人血和金铁的光泽,然后笑道:“等会儿这东西要钩进的腰子里,然后把你拖起来,扔到油里,炸个外焦里嫩,香嫩可口,油光满面,惨无人道。”说完自己笑了几声,又自言自语道:“这玩艺是胡一达赏我的,听说这钩子的前任主人叫金钩秦高,也喜欢用这钩子将人的舌头钩起来,我要不要先学一下秦高,只是我担心技艺条件不过关,若是将他穿成个鱼,那不是让你死了早了么?”说完对着舒无忌的下巴看来看去,比划几下,极为小心。

    舒无忌颤声道:“你们想干什么?”

    方世经则牵了狗上前,蹲在地上,仔细看了看舒无忌的脸,笑道:“我听说当年你们暴奸药香谷花小蝶时,你们将她绑住,然后一个一个上,用了两天的时间,我想问一下,当时那个花小蝶脸上是什么表情,给我形容一下行不行?”方世经极为认真,仿佛是一个小学生一般,舒无忌怒道:“我只只道干了就是干了,干得极舒服,不就是干了么?你待怎的。”

    方世杰在一边小心的生火,看着泛起油花,脸上显出专注的表情,他轻声道:“他还很纯洁的时候,立志这辈子就娶了花香谷的花小蝶作妻子,为此他很想当个好人,只是花小蝶死在你们五通教手中,后来又经历了一些事情,他心态就变了变,立志要给世上的好人报仇。”

    方世经摸着自己的狗的狗头道:“给我说一说她当时的表情好不好?”

    舒无忌看了看在一边擦钩子的方世明,叫道:“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她一开始哭,好像是百里老大先上她,我是排后面的,后来她反倒舒服了,就笑了……”

    方世经一言不发,方世杰突然叫道:“啊也,油开了。”

    方世明突然一挥手,铁钩如同电一般,舒无忌一声大叫,那钩没有从他嘴中穿入,只是从嘴角划了开,舒无忌看着那钩从自己嘴边划过,心中松了一口气,心道:“他们终只是吓我,我怎么能轻易去死。”不想还没有想完,后股传来一阵剧痛,方世明高笑道:“啊也,中了,我虽然不能钩出他的舌头,但是钩出他的肠子出来,却是不难的,看来技术活还得我出手。”方世杰从前头一伸手,将舒无忌的头抬了起来,两人一齐发出吆喝之声,然后两人将舒无忌的身子一对折,舒无忌的身子顿时体积缩小了一半。

    方世杰叫道:“小心放到锅里,可不要让他乱弹。”方世经挥手点住了舒无忌全身所有穴道,又仔细再看了看绑住舒无忌的几处地方,点头道“我做事,你放心。”

    舒无忌发出嘶叫之声,如恶鬼乱嚎,后面的方世杰手中的钩子狠命扭动着,在舒无忌的肚子中乱翻起来,一边扭动一边观察,脸上得意笑起来,叹道:“你疼不疼?要不要我轻一点?”方世杰则道:“看到你今天的样子,稍稍可以平一平我今天的怒火。”

    两人将舒无忌移到了锅前,将他往油锅里轻轻放下,舒无忌发出惊天动的惨嚎之声,方世杰故意不点他的声穴。

    方世杰坐在一边的石头上,他的狗则围着那油锅转了又转,舒无忌的声音从高到低,发出的惨嚎由长到短,方世杰则站在锅前,笑道:“我是因为嫉妒你,所经要煮了你,为什么我不能有你的享受,凭什么你能享受那么多美人,所以我要煮了你,世经是因为发誓要给天下所有的好人报仇,所以要煮了你,你越惨,他越觉得高兴,老大,到了现在,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选这条路?”

    方世明看着从顶上洒下的星星日光,仰望红日,叹道:“我小时候突发奇想,做好人和做恶人有什么区别呢,都是一个选择嘛,我打算做上二十年的恶棍,然后做二十年好人,看一看做好人和做恶人到底有什么区别,做好人和做恶人有区别么?依我看来,其实都不过是做人,心态不同而已,我打算调节心态,真心实意做好恶人,然后真心实意做个好人。”

    三人说话之间,舒无忌的惨嚎之声渐渐小了,只听舒无忌用最后的声音叫道:“我这一生,只是做了几件让自己爽心的事情而已。”

    方家三兄弟一齐站了起来,围着变成熟肉的舒无忌,都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出来,方世杰用铁钩在变作烂肉的舒无忌的身上划动几下,挑起一块肉来,舒无忌再也没有声息。

    方世明将肉扔在地上,那狼狗小宝扑上去,咬了起来。

    这时洞口传来脚步之声,便看到刘正一走过来,刘正一看到被煮出了油花的舒无忌,道:“师父还想从他们嘴里问出许多话来,不想三位兄弟竟然奖他煮死了,这可怎么办?”方世明斜眼看了刘正一一眼,道:“我们一向看好刘兄弟,相信刘兄弟一定会成为巴山派下一代的大弟子。”刘正一听闻之后,脸作痛色,道:”我早看这舒无忌不好,早欲为天下人除之,三位不必担心,是这舒无忌自己想逃脱,不干三位兄弟的事?。“方世明笑道:“刘兄弟,你不必如此,这件事情,要挟不住我们的,我们看好你,是因为你其他的事情。”

    方世经半晌不语,突然道:“我觉得以后胡一达要死在你的手上。”

    顿时冷场了,还是方世杰道:“刘兄弟先去回话吧,我这兄弟,一定要看到舒无忌都被小宝吃进去,才会走的。”刘正一盯了三人一眼,沉默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