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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苏滔给二人治疗,张水和凌晓风好了许多。起码已经可以坐起来跟他们说话了。
他们正在纵云鹰小黑的后背上,小黑正在绕着邪帝谷飞行着,天空中阴影不断地闪过雷电,天河止息之后,取而代之的是一场凶猛的暴雨。要不是施展了符阵抵挡,恐怕他们早已经淋成落汤鸡。
“你们没事就好。看来这一趟我们是没有办法再寻找蒋为豪,这里实在是太凶险了。是我低估了邪帝谷深处的危险,蒋为豪也没有好好估量过邪帝谷深处到底有多大的风险。看来今天这里经历的一切得向圣道司说一下才行,以后针对邪帝谷的轮守,得更加注意才行。”钟书痕也不得不服老了。
“老师,我们找到蒋老师了。”张水面青唇白地说道。
“你们找到他了?那他人呢?”钟书痕问出口的时候,就大概猜到了他们的回答。
“蒋老师他,死了。”凌晓风的眼神黯淡了下去。
“这样吗?”
听到这个消息,其他人都难免觉得难受起来,他们到此处来寻找蒋老师,不仅被阴物逼得无处可逃,最后连活着的蒋老师都无法带回去。
“我用符器带回了蒋老师的尸身,我想至少得带他回去青城宗散灵。”
“既然如此,我们也没有办法。蒋为豪因何而死,你们知道吗?”钟书痕问。
张水和凌晓风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凌晓风开口解释:“我们到放着古符的那个地点时,蒋老师就已经死了,而且那个尸臭味和蒋老师身体腐烂的程度来看,恐怕已经有一段时日了。而且蒋老师应该是被符师偷袭致死的,可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好吧,我之后会好好地跟他的儿女交代的。示见,准备回青城宗吧。对了三水,要不要顺路送你回雪城。三入袍我会让人送到雪花派府上。”钟书痕问。
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了张水身上,毕竟只有他一个人是在搞特殊的。
“这么看着我干嘛?又不是我想搞特殊的。”张水实在不明白为何这都三年了,他们怎么还没有接受事实,不过张水没有继续理会他们,而是回答了钟老的问题,“老师,不用了。我想回宗门一趟,蒋老师也是我们的老师。我还是在宗门待到他的散灵仪式结束吧。”
李示见让小黑往青城宗的方向飞回去,这又是一趟颇为费时间的旅途,虽然小黑在鸟型兽灵之中是很快的存在,但从北域邪帝谷回西域青城山还是要一段时间的。
张水写了一封信,用绫字信鸢送回去给雪绫,叶凡很奇怪地凑过来问:“那是什么符器?”
“绫字信鸢,是我妻子做的,我外出的时候,如果她没有跟来,我会用这个符器跟她联系。”张水笑道。
“用传音鹤……哦,对不起,三水。”叶凡突然发现自己失言了,忘记张水现在根本没有办法施展符术。
张水笑着摇摇头,现在的他已经不再介意无法施术的往事了:“没事,我现在已经不纠结这件事了。而且用绫字信鸢可比用传音鹤有情调多了。”
“情调吗?小春经常说我没情调来着。我可是费了不少心思的,怎么她老是不满意呢?”叶凡对此很烦恼。
“要不你试试平时跟她一起的时候,做些她恋爱脑发作时回脑补的那些操作,说不定她会喜欢呢?”张水也不管这管不管用,反正先坑一把叶凡再说,这也是损友了。
“虽然听起来不太对劲,但又感觉可以一试。”叶凡似乎开始考虑这么干了。
回程的路上,众人似乎回到了过去的时光,只是林夕月不在,凌晓风的表情有些不淡定。
……
张水推开了雪花派的大门,门口的积雪有点多,张水想放好东西就出来扫一扫门口的雪。听到门口的动静,雪绫就从工作间走跑了出来,和大黄犬一起跑向了张水。
雪绫一把抱住了张水,大黄犬环绕他们欢欣地叫着。张水搂着雪绫笑道:“不就一个多月没见嘛,那么想我吗?”
“想,因为之前我们都没有分开那么久过。”雪绫的语气就好像小孩子在生闷气似的。
张水想了想,自从三年前他加入了雪花派,虽然偶有外出,但是确实没有跟雪绫分开过一个多月之久。
“抱歉啊,绫,遇到的事情稍微多了些,再说了,从北域到西域的路上就得花费不少时间。不过我有给你带手信哦。”张水笑眯眯地说着。
雪绫松开了张水,有些疑惑:“你不是去试炼,怎么会有空闲买手信?”
果然老婆大人就是容易在一些细枝末节起疑心,不过张水没有做亏心事,自然啥也不怕:“手信不一定要买嘛。噔噔蹬蹬,你看着这是什么?”
张水从纳物符器中取出了水行杖给雪绫看,雪绫没有见过水行杖,自然不可能大惊小怪,在她眼中水行杖就只是一把长得有些特别的权杖而已,她也没有多喜欢。
“这是拐杖?你是觉得我老了?”雪绫有些恼怒地瞪了张水一样。
张水摇摇头:“怎么可能?这可不是普通的拐杖,这是我从邪帝谷拿回来的,留存在那的五轮古符的其中一件。”
“古符?”雪绫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词,但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古符!”反倒是在里厅的林汉德耳朵灵敏得不像人,马上冲了出来,“古符在哪?三水你拿了古符回来?”
林汉德跳到了这对小夫妻面前,好像饿鬼扑食一般将水行杖从张水手抢过来:“这是什么古符?叫什么名字?”
“水行杖……”看到师父那么大反应,张水倒是没有想到,和雪绫相视一笑。
“你这一趟还真是弄回来了一个好东西,三水。这波同意让你去入世试炼,不亏,不亏。我先拿这玩意去研究了,你们小两口继续调情,不用管我。”林汉德手里捧着水行杖,脚步轻浮地走回了里厅。
张水和雪绫面面相觑,雪绫无奈一笑:“那这样你给我的手信就没有了。”
张水却突然神秘一笑:“我刚刚可没说过水行杖是我带你的手信。”
“哪有,你刚刚明明说的是……”雪绫的话哽咽在了喉咙没有能说出来,细细地一想,张水好像还真的没有说过手信就是水行杖这种话。
“拿东西太危险了,我不想给你用。我要送你的手信是这个。”张水拿出了他真正要送给雪绫的手信。
还是雪绫最爱的头花,但是这个头花很特别,浑身通透,完全由水塑形而成,好像随时就会散掉一样。
雪绫有些意外,但这个头花看上去太脆弱了,她不敢伸手触摸。
“好美,这个头花,是哪里买的?”雪绫问。
张水熟练地将雪绫头上现在带着那个工作间专用的头花取了下来,替雪绫带上了他那个由水塑形而成的头花。
张水一边给她带着头花一边解释:“这不是买的,是我用水行杖做的,水行杖有一个符术,可以用水来塑物,而且好像能够永久保持这个形状,也没有看上去那么脆弱容易被摧毁。最主要是,看上去很美,特别是阳光下,我觉得做一个头花出来会很适合你。”
“这是你自己做的?”雪绫有些受宠若惊。
“是呀,没事的时候,我就一直在鼓弄着这个。好了,弄好了。”张水松开手,后退了几步,看看雪绫带上水头花的效果。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雪绫是雪妖的缘故,带上头花之后,水头花结起了几道冰霜,在阳光更为闪烁了,张水看地有些入神,果然他没有想错,这真的会很适合她。
“怎么样?好看吗?”雪绫忍不住想要听张水的评价。
“啊,很美。”
这天底下没有人比你更适合戴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