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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可豪横的?”
这一下,宁寒寒可是开口大骂了,他可不管对方是谁,反正是已经激怒她了。
“我是老板还是你是啊,也不知道去厕所的镜子里照照自己,看你是一幅什么德行,小李,送客。”
只见牛老板一挥手,转身就离去了。
而他的秘书,则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意思已经很明显不过了。
宁寒寒可是一辈子都没有受过此等委屈,只好哭着离开了。
宁寒寒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哭诉了好一会儿,泪水都冲花了妆容,抹眼泪的纸巾都变黑了。这个样子太难看了,便起身去了卫生间,想洗把脸。
洗手间里正好没有人,宁寒寒拿起卸妆液开始卸妆,忽闻几许轻快的高跟鞋声音靠近。
“糟糕。”宁寒寒暗叫一声不好,她可不想这么狼狈不堪的样子被别人发现。
赶紧身子一窜动,整个人立即躲进了厕内,外面的人已经进来。
“你听说没,宁寒寒被上头训话了,说是节目收视率太低了,有可能~”
声音说到这里忽然嘎然而止,这个声音宁寒寒并不陌生,正是陈芸的助手玛丽。
对于这个玛丽,宁寒寒也略有耳闻,听闻其能力不怎么样,拍须溜马的功夫倒是一流。
只是等级与段位都是宁寒寒瞧不上的,平时也根本不会都瞧一眼玛丽。尽想不到这个玛丽不仅爱须溜拍马,还喜欢在背后说三道四,真不知道陈芸是喜欢她什么,还一直留在身边做助理?
不能打开厕门一探究竟,但凭着女人独特的直觉,宁寒寒知道玛丽接下来的话,定是说她节目被毙了,被迫辞职这之类的话。
宁寒寒感到一阵心酸,若不是为了秦渃文,才不会跑到这个破电视台来受罪。
现在弄得遍体鳞伤,连一个不起眼的助手都可以在背后随意说她。
“有可能什么,你怎么话说一半?”陈芸等不及了,催促到。
“嘿嘿,有可能宁寒寒还会卷土重来,重新回来把苏晓北杀个措手不及呢?”
“噢?此话怎讲?”昔日里并不八卦的陈芸一下来了兴趣,“这倒是有点意思,你为何如此看好宁寒寒呢?”
陈芸的疑问也正好是宁寒寒的疑问,隔着一扇厕门,宁寒寒却激动的很。在此刻,她真的是很需要一些鼓励的话语来刺激她,不然,一个伤心欲绝,就真的辞职了。
可这并不是她的初衷,当初进来时,就对自己说过,无论前方的路多么崎岖坎坷,都要坚定的走完,不打倒苏晓北,不把秦渃文抢到手,誓不摆休。
“这个啊,你听我慢慢讲给你听。”
说毕,脚步声又响起来,这一次是由近而远的,也就是说两人已经离开了卫生间,去外面说下半段了。
宁寒寒略显失望,她还想听听呢,听听她在别人眼中还会使出什么样的花招来,她也好借鉴一下。因为现在脑袋空空,什么办法也想不到。
须臾后,宁寒寒从厕内出来,来到镜前继续卸妆。这时,才发现刚才躲得太急,把卸妆用品都扔在洗手池子上的。
可是,刚才忘了拿,现在这些卸妆用品应该还留在洗手盆旁才对啊,怎么就不见了呢?
真是怪了,还能长腿跑不成?
刚才就玛丽和陈芸她们俩来过,听声音一直是在洗手盆这儿,也是就说她们没有上洗手间,只是来补个妆。
她的卸妆品那两人一定是看到了,难道是她们其中一个人偷拿了她的卸妆品?
不会吧,陈芸可是台里的高层,怎么会看上别人剩下的卸妆品?
玛丽虽说是助手,薪水也不低啊,也不可能捡别人的剩货,只是卸妆品真的不见了,只能是被她们其中一人拿走了?
让宁寒寒百思不得解,要这玩意干嘛,莫非她俩之间,有某个人有些特殊嗜好?
被这突如其来的小插曲弄得都有些走神了,一下也不觉得那么难受了。只到重新回到办公室,还在想着这事呢?
忽然宁寒寒灵光一闪,发现这是一个很好的点子。如果在节目中运用这种好奇心,很能掉起观众的兴趣,让观众想要继续看下去,一探究竟。
可是上头已经决定停了她的节目,想到再好的点子,也无济于事。
无论有多么心烦的事情,时间依旧准时准点的转着,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下班时间。
宁寒寒来到地下车场,打开自己的车门,几次发动引擎,却怎么也打不开车门。还是真屋漏偏逢连夜雨,倒霉倒到家了。
宁寒寒看了一下时间,今天因为心情不好的原因。不想被其他同事看见,特意走的比较晚,这下好了,也遇不到其他同事,找不到能够顺带她一程的人了。
看来只得打车回家了,刚下车,往外走去。一辆车极速行驶过来,与她擦身而过,险些被撞上。
今天真是邪门了,这一桩桩的叫啥事,宁寒寒的忍耐已经到了极点。一把扯下宽大的黑色魔镜,正准备冲着车上的人叫嚣。
管你是谁,惹恼了老娘要你好看!
车上的人却抢先了一步摇下车窗,此人正是陈芸的助手,玛丽。
玛丽露出一张笑容灿烂的脸,一副与宁寒寒很熟的模样,冲着宁寒寒友好一笑:“车坏了吗?我送你,正好顺路。”
宁寒寒刚要出口发飙的语音硬生生给憋了回去,这一刹那间,那不翼而飞的卸妆品,和洗手间的对话,浮现在宁寒寒的脑海里。
直觉告诉宁寒寒,那个卸妆品是被玛丽“偷走”的。眼前的这次不经意的不期而遇也是玛丽的杰作,她特地等在这里,恐怖不是单纯的想送她那么简单吧?
宁寒寒无谓的怂怂了肩,什么都没说,便拉开车门上了别。
车子启动了,却没有往宁寒寒的住处开去,而是往另一条繁华道路奔去。
“都这个点了,肚子好饿啊,要不我们先去吃晚饭吧。我知道有家新开的寿司店,味道还不错。”玛丽从后视镜中观察着宁寒寒的表情,讨好地说出这翻话来。
宁寒寒在埋头玩着手机,其实余光都发现了玛丽在盯着她看。
宁寒寒故意像是玩得很入迷,没有听见玛丽的话。
玛丽又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这次宁寒寒抬头了,从车窗外瞧瞧四周。
揉了揉肚皮,笑脸说道:“被你这样一说,还真觉得有几分饿了。相请不如偶遇,碰到是缘分,我们一起去吧。”
玛丽闻声显得很雀跃,连连点头,附和了几句,就把车子开到了一家新开的寿司店门口。
两人进入后,找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这家寿司店是自助的形式,一条长长的桌子,桌子旁边是可以流动的“河流”。
食物盛在漂亮精致的小盘中,顺着“河流”漂啊漂,遇到对它心仪的客人,小盘就会被捡上岸,成了客人的美餐。
桌子两边围满客人,宁寒寒随意捡起一盘生鱼片,蘸着芥末吃起来。
享受当下一直是宁寒寒的人生守则,她知道玛丽有话要对她说,或者在等她主动开口,那么抱歉了,先享受完这顿美食再说。
再者她故意不先开口,越淡定玛丽就会越沉不住气。
果然,雯时后,玛丽主动开口:“寒寒姐,你说你这人怎么这好呢?”
宁寒寒不跟着她的套路走,故意不接话,只是微笑回应,继续吃着美食。
玛丽见宁寒寒不吃这招,犹豫了一下,决定走“打开天窗说亮话这一步”。
故意日周扫视一眼,凑近宁寒寒,压低声音道:“寒姐,我手上有苏晓北的把柄,只要你与我合作,我们一定能把苏晓北搬到。”
见宁寒寒依旧沉默不言,玛丽急道:“寒姐,我这可是给你投了橄榄枝,你不接受可了亏大了。”
话都挑这么明了,宁寒寒再装就没意思了,而且装过头了,玛丽也可以不和宁寒寒合作。
“我与苏晓北不对付在台里也不是什么秘密,可是你,并不做主持啊,手里也没节目可做,与苏晓北都搭不上边,怎么与她结仇了呢?”
宁寒寒不是傻瓜,这个玛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她才不会被一时利益冲昏了头脑,主持人的位置保不保得住还是个问号,她可不想一波为平,一波又起。
“不满寒姐,陈芸之前是很信任我的,自从苏晓北在陈芸面前嚼了我几次耳根后,陈芸做什么事情都有些顾忌了,摆明着是防着我。”
说到此处,玛丽重重的叹了口气,有些愁眉苦面:“我追随陈芸这么多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怎么能够随便信个人就把我的苦劳给埋没掉了呢?”
宁寒寒在思索着这话的真假,玛丽看出了宁寒寒的担忧,说道:“我给东西你看,看了后寒姐你就会相信我了。”
说着从手机里翻出一段视频,视频的时间很短,两分钟不到,但里面纪录了苏晓北和陈芸的对话。
苏晓北确实对陈芸说道,你要小心玛丽,这人心术不正。
视频中还没有等到陈芸说话,就结束了。虽然不知道陈芸说了些什么,但从玛丽的话中,还是能知道陈芸被苏晓北说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