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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一个杀手,居然是恋处的。只可惜那头次的姑娘,可给不了男人快活。除非心里有病。”她倚靠在他身上,吐出的气息吹动着他脖子边的发丝。
东城席玉冷笑一声:“你既然已经不可能了,就不该还在我面前多话。”
“你若是想赶我走,又何必如此伤人。”红裳雪轻笑着,“我现在看着不像,等会儿你看看像不像。”
红裳雪伸手将头上的发钗拔下,从衣服中掏出巾帕将脸上的妆容拭干净,又将头发一一梳顺。她用斗篷将身子掩住,顿时就成了一个十几岁般的少女,天真而单纯。
虽然这一切只是假象。
“如何?”她憨笑着。
若是普通男子,恐怕会更喜欢一开始那种魅惑的美人。
然而东城席玉一看到这笑容,突然就想起那日在龙首山下,那个女子傻乎乎地劝他不要杀人的情景。
一张明丽动人的脸突然间就闯入了他的脑海。无法抑制的冲动还没有开始兴奋,脑海中那张脸上暖如旭日的笑容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却是她在山崖之下仰看着他,眼神里都是惊恐。心脏如当时一样跳出了一个强音。接着剧痛从心房开始蔓延开来。
东城席玉感到全身犹如火烧一般。
红裳雪对他的反应感到有些奇怪。她走近了他,想要一探究竟。谁知道对方突然抬头,红如猛兽的眼睛任是谁看了都会吓一跳。
红裳雪差点跌坐在地上。
然而没等她跌倒,东城席玉已经起身一把捞住了她纤细的腰,带着薄茧的手掌贴着她滑腻的肌肤。
“听说你和巫七走得很近?”
“还好。”
“你也会用毒?”
“怎么,你怕了?”
感受到男子手臂上跳动的肌肉,红裳雪一下瘫软在对方削瘦而结实的怀里。她的嘴刚要发出一声□□,却已经被东城席玉捏住了下巴一口含住。
灯没有熄灭,暧昧的声音已经充斥房内。
“你不把灯吹灭了?”红裳雪被抛在床帐内,身姿妖娆地看着他。
“服侍我,不要说多余的话。”
被捏紧的下颚松开之后,殷红的指印留在了白皙的脸上。
红裳雪扭过了头,脸色阴沉。但一转眼,又是娇柔媚笑。她抚摸着他的胸膛,将他身上的衣服慢慢褪下。
东城席玉注意到了她的眼底的狠色。
“别以为我不会杀你,你就敢在我眼底放肆。”
“红裳可不敢放肆。”
“你用你这身体,做了多少交易?”
“怎么?大人难不成在吃醋?”她娇笑着,却不回答。
红裳雪知道,男人都有占有欲。即便是一双玉臂千人枕的□□,也是有那些可笑的男人争得头破血流。
“无论你之前跟了多少人,今夜,什么也不许提起。”
“护法大人说什么,红裳怎么听不懂。”
她登时乖巧如兔,仿佛刚才那个千娇百媚的女子完全不是她一般。
“如此最好。”
东城席玉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下面。
红裳雪看着男子精壮的身躯,倒不觉得难受了。再恶心不堪的人,她也服侍过。和这堂堂赤月教的年轻护法,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窗外风还在响着。
白墙青瓦,正是南方典型的院子。
“你这小子,来我这里说是拜访,下棋也不给老人家面子!”
凉亭里,石桌上的棋盘摆放的棋局胜负已定。
杨太公气得吹胡子瞪眼,满是不悦地看着段齐义。这位青阳山庄的老庄主,在江湖上也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但在杨太公面前却还是被称为小子。
“是世伯您心不在焉,无心于棋局上。”段老爷年过花甲却依旧精神抖擞,坐在石凳上腰杆笔直,风骨傲然。
“唉,最近家里来了一个……罢了,不说了。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瞧瞧眼下家里几个曾孙,武功平平不说,脑子也不不灵光。唯一一个聪明的却是个曾孙女,性子又太冷,看太透了也不知要怎么过这辈子。话说我一直奇怪,就你这死脑筋的性格怎么会养出承休这样通透的孩子?”
“我这性格,您以前还说好的。”段老爷听着杨太公的数落,一边收着棋子。
“我以前也是糊涂。不然也不会让阿危……”
段老爷放棋盒子的手一抖,抬眼看了看坐在对面的老人,人终究还是不得不服老。一老了,倒是什么事都看开,什么事都后悔。
他自己也是老了,不然也不会明白杨太公是一时失言,而不是真的想和他讲杨危的事情。杨危,他儿时的挚友,也是眼前之人的儿子。
“在您看来,承休聪明吗?”段老爷不动声色地换了话题。
“你这是要等我夸多两句才开心?他要是不聪明,这世上的人就没有聪明人了。”
“上个月,他手下办坏了事,让赤月教得手劫了货物。东西没了是小,但如果他是个聪明人,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接着又因为同行被杀的人中有少侠顾舟的义妹而大张旗鼓地四处搜寻。到现在居然也没个着落……”段老爷最近正是为这事而担心。毕竟反常必有异。
杨太公皱眉:“人非完人,你也太苛刻了些。”
“我不是苛刻,只是不明白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前番问他时,他竟然说不知道!而说到他的婚事,我那笨儿子一点也不知道担心。果真当年送他上玄机才是正确的。否则这孩子不知被耽误成什么样子。”
也许是段齐义在江湖上的名声太响,他唯一的一个儿子活到这么大,自小连点主见都没有,更别说要在江湖上扬名。眼下若不是自己的孙子能堪重任,他恐怕到了九泉之下还要担忧呢。
“哦,不是承休自己拒绝的吗?那几个世家小姐,他一个也不愿意。其实搁我看来也正常。照他的性子,不是他看上的,那绝对成不了。”杨太公抬抬眼皮,似乎这种小事一点也不用着急。
“拖到现在都弱冠又三了。最近他跟九王爷不知怎么就走近了。而郡主对他似乎十分关心,屡屡提及他……”
“如果他是想要娶皇室宗亲,这婚早就结了。”
“你说的我也明白。世伯,你方才说起世茵,她倒是个好姑娘……”
杨太公突然一笑:“我说你没事怎么会想起我这老头子。”
段老爷倒是无奈起来:“这些年我来的次数恐怕比你儿孙来得还多。那就为了这种事特地跑来。”
“哼,你以为我没想过?晚了,那丫头自己的主意多着,用不着我操心。我为了这事还生气着。你不要跟我说她。”
“你不是最疼这个女娃,怎么还生她的气?对方是哪位公子?”
“是个公子我就认了,不知道是哪儿冒出来的毛头小子。”杨太公气得咧嘴,“我当你是亲儿子一般看待,但她女儿家也要名声。眼下这事已经黄了,再说也不好。”
话说到这份上,段老爷也就明白了:“英雄不论出处。若是个好青年,又何必芥蒂门第之事。”
杨太公不满道:“你倒是好度量。好,你不是要个女孩当你孙媳妇?既然不论门第,你看她怎样?”
“她?”
“我?”跑进来传话的唐宁夕一头雾水,“杨老前辈,黄管家让我来传话。”
段齐义看了一眼唐宁夕,眉毛直皱。转头看杨太公笑得不怀好意,心想对方只是开玩笑,真是哭笑不得,便道:“若是承休愿意,我亦无妨。”
“哈哈,如此甚好。唐丫头,过来!”杨太公招呼着唐宁夕,“这是青阳山庄的庄主,叫段前辈。”
“段前辈好。”唐宁夕规规矩矩行礼。
“这姑娘是?”
“昨天在林子里遇见的。孙琳儿的徒弟,要去找她父亲,误打误撞来到我这儿了。”
“哦?”段老爷一听,眉间带着喜色,不由多打量了她两眼。唐宁夕眼下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容貌秀丽,然而眉眼流露着一股悲伤神色,应是最近刚经历了伤心之事,倒不好多问,只得点了点头。“你师傅孙琳儿先前也是杨家人。你能来到杨老前辈这儿,也是缘分。”
“哦?”唐宁夕挑了挑眉,“杨老前辈,这……”
“看我做什么?山庄里那么多人,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难道因为你没这层关系我就不让你留下来了?”
“多谢前辈。”唐宁夕忍笑作揖,心下暗想:这老头嘴也太倔了,真是一点亏也吃不得。
“对了,你刚才不是已经辞行说要走了,怎么又回来?”杨太公皱眉道。
“您不问我差点忘了。”唐宁夕连忙道,“我出去时外面来了一个姑娘,好像是您的曾孙女。黄管家让我问您是见还是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