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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双上百斤的重锤挥舞过去,十根木桩也顶不住。谁知那老僧只挥舞起禅杖,一挡,铛的一声,却是那大汉飞了出去。
唐宁夕紧盯着那老和尚的脚边,因为她看到了那木板已经裂开了。
一个回合,高低立现。
那无常大师收了势,又是竖掌,平心静气地说道:“善哉。出家人慈悲为怀,劝施主早点收手。”
罗汉鬼如何肯依,踉跄了几步,站稳后又上前出招。而这回,老和尚不单单挡住了他,还在他回身时给了他屁股一闷杖。
唐宁夕差点就笑了出来,所幸所有人都在紧张着那边的打斗,没人去注意她。除了坐在旁边的霄月章,不由得无语地给了她一个脸色。唐宁夕耸耸肩:这可怪不得我,谁让他们那么搞笑来着。
第三个回合,还是那个魁梧大汉出招。然而这一次完全是羞愤不过而勉强为之,更是还没看清那老僧如何出手,胸口就受了重击,硬生生吐了口血。
“善哉,善哉。”老和尚闭了眼睛,却不看他。
青面鬼此时黑着一张脸:这个老和尚好生厉害,偏偏角落那边还坐着当年那个打伤了自己的异族人。想着这客栈再多留一刻,凶险的反而是他,青面鬼只得铁着脸,咬咬牙带着众人走了。
看着那汹涌而来的人来了又散,唐宁夕这才暗暗松了口气。不管如何,总算是有惊无险。而这个少林寺的和尚,却不知和他们是敌是友。
闹了许久,天色已亮。
唐宁夕和霄月章走在树林里,一前一后。
突然,唐宁夕回头看着霄月章道:“那个老和尚好像是认识那个人的。我们为什么不把那东西转交给他就成了?”
“那个男子说,要亲自交给华盟主。”霄月章没有停下脚步。
唐宁夕跟了上去:“可指不定这里面有什么阴谋。”唐宁夕顿了顿,又道:“出门在外还是不要管太多闲事。”
“从我拿下那东西开始,我就得把它交给他所说之人。”
唐宁夕无言以对。
霄月章走在前面,却突然停住了脚步,顺手将唐宁夕挡在身后。
“怎、怎么了?”唐宁夕唬了一跳,难道是赤月教的人没有走远?还是又出现了什么敌人?
“有蛇。”
霄月章表情认真地指着不远处的一棵树上,一条如手臂粗的乌金大蛇盘在枝干上,吐着血红的信子嘶嘶作响。
唐宁夕一看到,二话不说马上抱住了霄月章。
他脸上露出了得逞的笑容,半拖着唐宁夕走过了那蛇所在的树。
“可以放手了。”霄月章停下来说道。
唐宁夕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了,连忙松开手:“这树林里该不会一直都有蛇吧?”
“不知道。”霄月章顿了顿,“该有的总会有的。你身上的药那么多,就没有带雄黄?”
唐宁夕脸色发青:“我带了又有什么用,看到了照样恶心啊!你想想那蛇就一条线一般,扭啊扭啊的……”说着自己还演示了一番。何况自己还被蛇咬过。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霄月章轻轻拍开唐宁夕扮作蛇在扭动的手:“想太多。以后在树林要多小心才是。”说完径自走开。他已经不可能一辈子帮她了。
唐宁夕忍不住在后面嘟囔:“你懂什么,这叫想象力丰富。”
西霞,入世城中,人声鼎沸。
这些日子,收到英雄帖的各路豪侠都纷至而来。华元卿正打理着盟会上下,这时,少林寺的方丈无妄大师却拿着一封书信而来。
华元卿停下了手中的事务,对那无妄大师敬了一礼:“大师。”
“华盟主。”无妄将手中的信递于华元卿,而那信封上写的,却是华元卿的姓名,“此信乃我师弟无常昨夜连夜派人送来,想必是十分要紧之事。”
“哦,竟有此事。”华元卿正疑惑,连忙将信拆开。
待看完后,疑惑之色已解,但眉头紧锁,比方才的脸色还难看。
议事厅中,华元卿坐于堂上,而两侧诸人议论不已。
“这赤月教也太过于放肆了!”只见那昆仑派的丁贲横眉大眼,就先拍了桌子。
“可惜了江大侠一身好本领,竟不知那赤月教中居然还有武功比他高强之人。”青城掌门苗凤华素来与死去的武林盟会副教江则恩交好。他手捋侧发,剑眉横张,却也不再言语。
而得知自己的一位弟子死在那客栈中的崆峒掌门宋祝童,冷哼了一声:“若不是没有能人,他们能在这武林中横行霸道那么久?去年就有传闻大侠顾舟被那东城阴之子东城席玉所伤坠落山崖,如今生死未卜。”
“不但如此,连善用□□的巫七也死在他手中。据说是一剑毙命。”那青城派苗凤华的师弟伍余元接着说道。
“哦?当真如此,那岂不是比青阳山庄的飞剑公子还要厉害?”那昆仑派车仇甘嘴上这么说,语气里却摆明了不信。
崆峒长老范彭嘿嘿一笑:“车掌门恐怕还不知道,就去年十月,那青阳山庄也有批货被赤月教给劫去了呢。”
“那又如何?难不成他飞剑公子还要守着货物不成?”车仇甘睨了他一眼,满是不服气。
而他话未说完,紧接着东仪山庄的少主杨世薛便轻笑道:“不过是那几分不值钱的东西,后又原封不动地送了回来,这算不算是三岁孩童想闹事,而又不敢闹?”
宋祝童见自己门人被如此抢白,正欲发作,一直静默不语的峨眉派妙成师太却开了口:“我们也不必如此长他志气,灭己威风。就算那东城父子如何厉害,做尽了丧尽天良的事情,也是自取灭亡。”
她一番话说完,无妄大师双手合十,连道“善哉”。
华元卿听了此话,微微一笑:“师太所言甚是。像当年魑魉教之灾,如今只不过是再上演一遍。只可叹不知又要有多少人死于此祸。”言毕,叹息之意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