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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怎样?”唐宁夕已然忘了柳杀跟她说过的话,等着他的回答。
东城席玉看着唐宁夕的侧脸,原本冰冷的目光突然有些异样。她耳鬓的发丝被挽在后面,露出的耳垂小巧而莹润,随着她的喘息而一动一动。
东城席玉突然凑近,薄唇内伸出殷红的舌头,就这么舔了一下,冰凉凉的。
“啊!你——”唐宁夕惊叫一声,条件反射地捂住耳朵,看着他的眼睛简直不敢置信。而下一秒,只觉得脖子一酸,眼皮重得撑不起来,就这么晕了过去。
东城席玉抱住了倒下的人,凝视着刚才被自己碰过的耳垂,终究还是低下了头继续舔舐。越是嗅着她的气息,越是让他感到意乱情迷。再而把薄唇覆上她的双唇,深吻许久。
唐宁夕从迷糊中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手脚被捆,嘴上还绑着块布无法开口。挣扎着从床榻上起来,发现这屋子四处简陋,也不知在哪个荒郊野岭里。
她的第一反应是:自己居然还没死?真是谢天谢地。
虽说她这怕死的性格也不知从哪里养成的,但是在庆幸完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后,唐宁夕这才想起自己要趁着敌人不在赶紧先观察周围。
于是她一蹦一蹦,被绑得跟个粽子一样,还是努力跳到了窗前。那破窗虽然关着,但底下残缺的漏洞已经足够她看清外面的情况了。
外面是一个小院子,竹篱外荒草丛生,远处山峦迭起。唐宁夕不由叫苦:真是在山里了。话说那东城席玉要把自己绑着做什么?
唐宁夕心想干站着也不是办法,一双眼睛扫过屋子四周,却根本没有什么利器可以割掉手上的绳索。
于是她又一蹦一蹦地准备跳回床榻上,好歹能坐一下。
谁知大门突然被推开。
“唔!”唐宁夕吓得一下子就扑倒在地,差点毁容。
推开门的柳杀看着眼前的一幕,想要笑却碍于身后的东城席玉。东城席玉负着手,面无表情地看着唐宁夕狼狈地趴在地上因为被绑着嘴只能直哼哼。
“唔!”唐宁夕正要爬起来看对方是谁,下一刻一只刚劲有力的手却直接抓起她的肩膀将她半提起来。
柳杀看着东城席玉居然会过去把那女人扶起,而且似乎还顺手帮她拍了身上的灰尘,差点眼睛要掉下来。
但是唐宁夕一看是东城席玉,又立马挣扎起来,想要把他的手甩开。
“别动。”
东城席玉声音低沉,还没等唐宁夕反应过来,猛地将她抱起放在床上。唐宁夕只觉得血液倒充上脑,眼前一黑,也没法理会是被谁抱着了。
一时嘴上的布终于被解开,唐宁夕像是憋了许久终于能呼吸一般猛地喘气。
“你想要什么?”终于到了谈判的时候了。唐宁夕尽可能地装着凶狠的模样,努力让自己犀利一些,别让人认为是软柿子好捏。
“你下的蛊的解药。”东城席玉盯着她的脸,一字一句地说:“交、出、来。”
“我什么时候学会下蛊了?”唐宁夕显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一脸迷茫。“你,你可别冤枉人啊!我是偶尔会对别人下一些无伤大雅的毒,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
东城席玉冷笑了一声,打断了她的话:“无伤大雅?你是指那天死在我们面前,只剩下一副骨头的人?”
唐宁夕顿时无语以对,一想起那天的事,她便觉得胸口透不过气。
眼看着唐宁夕脸色发青,东城席玉心中又泛起那股异样的情绪。只是向来克制的他,决不允许自己让蛊毒这种不入流的东西控制住。
“你在外面守着。”东城席玉回头对柳杀说道。
后者一听,点头就出去了。剩下唐宁夕一个人对着东城席玉大叫:“你想干什么?!我发誓我真的没对你下过那什么蛊,你也不用那么急着杀……”
杀人灭口这四个字还没说出来,对方架在她脖子上的那把泛着寒光的剑就让她马上噤声。
东城席玉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情:“从现在开始,我问一句,你说一句。再吵我就割掉你的舌头。”
唐宁夕急忙要点头,但剑身冰凉的触感让她脖子以下的肌肉都僵着不敢乱动。
“你那日最后一次使用的暗器,是什么?”
“我没有……”唐宁夕想要说没印象,但一对上对方冷漠的眼神,顿时不敢乱说话,只得努力回想道:“一开始先是化骨钉,但是很快用完了。接着是麻药针,但是你都躲开了。然后还有许多□□的药瓶,但那些还没沾到你身上就被你震开……”唐宁夕越说越心虚。抬头瞄了一眼东城席玉,发现对方脸上的冷笑更深。
“最后,就是在怀里找到了几枚绣花针。”
“绣花针?”东城席玉皱起眉头,“你的意思是我是被一根普通的针所伤?”语气中带着不可置信。
唐宁夕被他一说,记忆的潮水反而一下子涌了上来。
“没错!我想起来了,就是最后一根针刺到了你。你当时的反应就很奇怪,然后……”然后直接就过来掐她脖子了。
唐宁夕缩了缩身子,尽量和东城席玉保持着距离。
然而对方一听到这话,反而凑上前来。
“那针你涂了什么毒?”
“天地良心,绝对没有!我可以保证那就是几枚普普通通的针,我确认过那上面绝对没有蛊毒!”
“若是没有,那我怎么可能会——”东城席玉说道这里,突然顿住。
唐宁夕却是疑惑不解:“怎么了?”
看着东城席玉脸上的表情变化不定,她实在是琢磨不透这个杀人机器究竟是什么心思。猛然间,她却发现了一件事。
“说起来,你看着也好好的,真是中了什么毒?”唐宁夕试探地问道,“你既然是中毒,当务之急就应该找解药。不如你把症状跟我说说,我或许还知道解毒的方法?”然后你好心就放了我?
最后一句话唐宁夕自然还不敢说出来,只等着对方如何答复。
然而东城席玉突然轻蔑一笑,凑近她耳畔轻声说道:“我听唐门的掌门说,这情蛊,若是要不到解药,便用剑刺入对方的心,取得其心尖上的血,便可治愈了。”
唐宁夕一张小脸顿时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