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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宁夕很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怀疑霄月章的容貌。
如果不是自己的好奇和鲁莽,就不会惹恼了霄月章不敢回去,就不会遇上东城席玉,就不会被他威胁着,更不会受他欺负。
“那个,你是不是在开玩笑?”情蛊?我都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蛊这种东西啊!唐宁夕内心狂吼,要知道那绣花针上是情蛊,那她应该死也留着以后慢慢用。
“哼,玩笑?你以为我很有时间跟你耗在这里?”对方猛地捏起她的下巴,“你以为我特意将你带回来是为了什么?趁我还能控制住前,你好好想想,是要跟了我,还是把蛊毒给解开。”
“有……有话好说。”唐宁夕汗如雨下,“咱们道不同不相为谋,跟不跟的就算了,我发誓我一定帮你解开蛊毒。”
这个回答本是东城席玉想要的,但是在听完后,却突然眼眸一狠:“怎么,你不愿跟我?”
唐宁夕突然觉得大脑有些短路:大哥,你刚才不就是威逼利诱要我解毒吗?废话,我怎么可能跟、跟你在一起啊!哪天你不高兴连命也没了。
“不、不,其实……话也不是这么说,我……唔!”
唐宁夕还欲解释,却被东城席玉堵住了嘴。待她明白那是对方在吻她时,却是连惊叫都喊不出,只能拼命挣扎。
“不要动!”唇齿间,说话的气息炽热可怕。
唐宁夕只觉得一阵恶心,她上辈子都没接触过这种事。他想干嘛,他想干嘛?不要动,不动是乖乖让你占便宜吗?想要扭开头,下巴却被对方紧紧钳住。要不是怕一开口,那条舌头会滑进她嘴里,她早就开口呼救了。怎么办,怎么办!
东城席玉仿佛已经失去冷静,不满她奋力的挣扎,转而一口含住她的耳垂,吓得唐宁夕惊呼一声。
“啊!你这个混蛋!”唐宁夕这才想起,昨天晚上他似乎也是碰了她的耳垂。也不知道在打晕她之后有没有做什么龌龊的事!
她都不知道原来耳朵那么敏感,被人一舔,腰就软了。
“放开我……霄月章--”
柳杀听着屋里的动静,想要冲进去,却又怕东城席玉责备。可是主子这样,明显就是那情蛊发作了。唉,算了,给那个女人一点教训也好。她捏紧了拳头,又慢慢松开。
突然,里面的声音突然小了。
东城席玉吃痛,闷哼一声,终于起身,捂住脖子的牙印,眼中带着怒气:“你!”
“我什么我!你究竟还要不要解开这个蛊!”唐宁夕狠狠地瞪着他。
对峙了许久,东城席玉坐回旁边的长椅,眼神恢复了平日的冷漠无情:“怎么解?”
唐宁夕见处境安全了一些,不由得松了口气。这个疯子,原本没中毒前至少不会对她动手动脚,最多是想杀了她。现在,唐宁夕觉得还是先缓住他比较明哲保身。
“我现在的本事,也不懂什么蛊毒。但是我爷爷懂得。所以现在,我必须回去一趟龙首山,去找我爷爷。何况那些武器,原本就是我爷爷给我的。”
“龙首山?”
“就是你追杀顾舟时的那个山谷。”
唐宁夕缩了缩脖子,生怕自己一句话没说好,又引发了什么事故。
东城席玉被她一提醒,这才有了印象。忽而想起她当日第一次出现时,还将他当作武林中的大侠,不明就里地替顾舟求情,心里顿时觉得好笑。看着眼前的她原本整齐的发辫有些凌乱,一时心疼,起身欲替她抚平。
唐宁夕自然是猛地往后一退,差点就撞到头。
“等等!大侠有话好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东城席玉手僵在半空,原本有几分柔和的脸色一冷,立刻将手收了回去。
“主子,教主传来消息。”
门外柳杀突然说道。
那东城席玉一听,转身开门出去。看了一眼柳杀递过来的鸽子,抽出鸽子脚上的纸条。
“你把她护送到离这最近的堂口。就说是我带回的人,别让那些人动歪念头。”
“是!”
霄月章……唐宁夕想起刚才被东城席玉轻薄的时候,脑海里想到只有他的名字。或许是,那天他在雪山上救了自己,所以才会在最恐惧的时刻想起了他。那真的是这样吗?那灵君呢……自己已经忘记他了吗?
即使霄月章看上去很熟悉,很温暖,很安全,好像有他在身边,自己可以什么都不怕一般。
但是自己已经没有权利再去招惹别人了。更何况,他不是快要走了吗?即便自己没有被东城席玉抓住,他在护送自己到了中原后,就会离开回去他族人那里。只是现在,他会来找她,再一次救她出去吗?
唐宁夕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缩在马车里一动不动。
“等会到的时候,不要弄太大的动静。我主子至少还不会想杀你,但是其他的人就不一定了。”柳杀将车停靠在路边,掀开帘子给了唐宁夕一些干粮。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唐宁夕自然不会领她这种情,板着脸也不看她。
柳杀哼了一声:“既然你解不了毒,主子又舍不得杀你,那就只好带你回去,让你服侍他。怎么,你还不满足?”
“满足?服、服侍……”唐宁夕吓得话都说不完整,“谁、谁说我解不了毒的!我不知道我师父知道啊!我都跟他说了去龙首山找我师父就有解药,他还想耍什么花招!”
“耍花招那不是你的强项?主子可从来不做这种下作的事情。”柳杀可听不得唐宁夕说这种诋毁东城席玉的事情。毕竟在赤月教,东城席玉真的是她见过的最好的人。
唐宁夕差点被噎死:魔教的人说自己不做下作的事情,是在开玩笑吗?
“你究竟吃不吃?”
柳杀把一个馒头递到她嘴边。
唐宁夕把头一扭:“你解开我自己吃。”
“解开?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要干什么?不吃就不吃。”
柳杀干净利落地收回了馒头。东城席玉喜欢她不代表自己也喜欢她,更何况她家主子还是迫不得已才着了这个毒女的道。于是马车又向南驶去。
到了夜里,唐宁夕忍不住了。
“停一下,我要去厕所!”
柳杀把马车一停,回头呵了一声:“你这一整天都没吃东西,还滴水未进的,居然会想要去方便?”说完一脸的不信。
唐宁夕一直卧倒在马车上,手都麻了,没好气地说道:“你懂不懂科学的。我今天没吃又不代表我昨天也没吃!”
“不行。再过一段路就到了,忍忍就好。”柳杀完全没有兴趣去了解她口中的“科学”是什么东西。
眼看那柳杀真的扭头就继续开马车,唐宁夕差点破口大骂。所幸理智告诉她:要镇定,不要乱了阵脚。
“哪有那么容易忍的。话说你就给给方便吧,我跟你无冤无仇的,你家主子那件事绝对是意外!”唐宁夕见对方毫不动摇,无可奈何只得使出了杀手锏,“大家都是女人,何必苦苦相逼呢?你要是喜欢你家主子……”
话未说完,柳杀架在她脖子上的刀就让她住了口。
“你说什么!”
“你喜欢你家主子。”唐宁夕诚实回答。
“你凭什么说我是女人!”
“你中午拿东西给我的时候,我看到你领子里没喉结。”唐宁夕笑了笑,“我就说世上哪有那么多长得好看的人啊。既然大家都是女子,有话好说,何必动刀呢?”说着,暗暗把脖子挪开几公分。
柳杀脸上带着几分恼羞之意,然而还是收起兵刃。
“看上去那么明显?”
看着那吊起来的双眉,唐宁夕连忙摇头:“不明显。我没看仔细前一直都以为你是男的。对了,我……”
“又怎么了!”柳杀不耐烦道。
“我还要去方便方便。”唐宁夕战战兢兢道。
对方一只手伸过来就要把她拎起一般。
“等等!既然都说开了,你给我解绳,然后跟我一起去不就行了。我绝对不逃!”唐宁夕惊恐道。
“啰嗦!”柳杀皱起眉头,因为被唐宁夕看出了身份,心中颇为不快。胡乱地解开了她手上的绳索。
一瞬间,唐宁夕只觉得像是穿了一天憋脚的鞋子终于脱了下来一样舒服。
“现在可以走了没?”
“当然……”
未等唐宁夕说完,柳杀突然觉得有些不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