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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第八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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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玄机道长之所以要收你为徒,不过是因为救你需要用到不能外传的武功招式。这些年来你都未曾再见过他,更不曾和那段家少主一起学过一招半式,就师兄师兄地叫个不停。人家肯应我都丢脸。”

    唐巧巧撅起嘴道:“爷爷你怎么这么说我。师兄武功高强又长得那么好看,既然有这层关系我干嘛不说。倒是……”

    “你以为爷爷看不出你的心思?”唐碧梧板起脸,“撇开他们永州段家肯不肯让他入赘不说,你觉得他喜欢你?”

    “师兄怎么不喜欢我了?”唐巧巧强辩道,“他每次看到我都是笑着的,而且说话也很温柔。”

    唐碧梧哼了一声:“照你这么说,他看见我时也是笑着,说话更是客气,难不成还喜欢我?”

    “爷爷!”唐巧巧见他如此‘为老不尊’,又好气又好笑。“你说的我懂,师兄确实没把我当做他喜欢的那个人。但是也不见他喜欢谁,我怎么就不能争取了?倒是爷爷你一声不吭就给我用比武招亲这招,别人也就算了,还是那个左书砚。以前去见师兄的时候,他不知道我身份可是对我动手了!要不是我下手快,恐怕还制不住他。”

    唐碧梧又冷哼哼:“要说坏话也不先打打草稿。刚说他对你动手,下一句就说你下手快?究竟是谁先打起来的?”

    唐巧巧一吃瘪,干脆胡搅蛮缠起来:“爷爷,你不要说来说去来糊弄我。我就是要去梧州。”

    “不行。”

    “为什么,你都派人去协助武林盟会了。而且上次我还被那个东城阴害得那么惨……”

    “上次你离家出走,若不是有他那封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你呢。唐家堡在武林上可没少被那些所谓的武林正派当成邪教。不过看书砚带你回来的时候,你也是受了苦头,否则我才不插手什么围攻之事。”

    “那……那木头脸呢?他没有过来说要去?”

    “当然没有。”唐碧梧直截了当。

    “我不信,我问问他去。”

    后院里,左书砚刚把手中的鸽子放走,一回头就看见唐巧巧双手抱胸不怀好意地看着他。

    “我看到了,你在干什么坏事?通风报信?”

    左书砚不想理会这个刁蛮任性的大小姐,扭头走进书房。

    “你又不理我!既然这个入赘女婿这么心不甘情不愿的,那我们就一起在爷爷面前说说。”

    “我没有。”

    “哪没有了。你这两面三刀的,在我爷爷面前就表现得那么乖巧,在我面前就耍大爷。”

    “我没有干什么坏事。你这气喘吁吁走进来脚步声有多大我能没听见?要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早就收手了。”

    “啊?”唐巧巧简直被绕晕了。她都已经说了那么多,这人还在纠结最开始的话。但偏偏她也爽直,别人一说什么她就接上什么:“那你写信是给谁?”

    “我家主子。”

    唐巧巧一听,一下来了精神:“写了什么?”

    “不能说。”

    唐巧巧气结:“不说就不说。我问你,现在那武林盟会就要攻打赤月教了,你家少主肯定也在里面。你就不担心?”

    “主子向来都有他的安排,我不担心,也不必担心。而且照我看来,你就算想过去,主子也未必会想见你。与其过去添乱,倒不如……”

    “你是不是和我爷爷串通好的,说的话都一样。”

    梧州与庆安城相隔不远。因眼下梧州人人多繁杂,段承休干脆舍了梧州,却往庆安城中金子来的客栈居住。而顾舟和洛凡音,则悄悄地留在了梧州。

    “你这一路上心事重重,可是在为那藏宝图地宫的事担忧?”

    “你……”唐宁夕倒是奇怪了,“正常的都应该问我是不是在替他们两个担心吧?”

    段承休笑着摇头:“你这心神不宁的,从千幽谷回来时就已经开始了。”

    “算是吧。我……”唐宁夕想编个理由,奈何在段承休这样的聪明人面前实在不好糊弄过去,干脆闭口不说。

    “难道这事十分凶险?若是需要我们帮忙的,开口便是,可不要不吭声。”

    “没有,没有。到时候我自己去就行,你们不用担心。”唐宁夕连忙把段承休的热心掐在苗头上。这要是让他们跟过去,事情岂不就暴露了?

    “若是藏宝图之事了结了……”

    “怎么?”等了半响没有听到下一句,唐宁夕忍不住问。

    然而对方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没什么。走吧。”

    “你说我心事重重,我看你才是吧。有什么话就痛快说出来,万一以后没机会说了。”唐宁夕别有深意道。

    可是除了她,谁又知道她即将离去。只听得段承休轻笑回道:“又不是生离死别,会有机会的。”

    那可不一定啊。

    唐宁夕心中长叹,却无法将真相说出。

    到了庆安客栈,一直跟着段家商队总算都回了永州。唐宁夕以为这下终于可以轻松会儿时,才发现那庆安客栈后院几乎都是等着段承休的青阳山庄弟子。所以说,这个庆安客栈,已经被段家承包了吗?

    唐宁夕看着笑容满面的金子来:“这店还是不是你的啊?”

    “唐姑娘与段公子一同前来的,难道不知道吗?先前受过段家的恩惠,那段公子素来可都是我们这客栈的贵客啊。上一回你来时,后院我们也是封了,唐姑娘没发现?”

    “那、那我还是住在外围的房间好了。”唐宁夕说着转身要出去,哪想后面段承休已经进来,看着她奇怪道:“出去有事?”

    “没、没事。”转念一想,果然还是自己太多虑了。唐宁夕心中虽不痛快,但回忆起这段时间她也没少受段家的恩惠,不过是顾舟和洛凡音都不在,反而让她心虚起来。

    最后两人各自回房,一夜无话。

    谁知到了第二天一早,段承休要来寻唐宁夕时,却发现屋内早已空空无人,心中疑惑不知她还能去哪,立刻找来人问话,才知道唐宁夕正在马厩。

    待他走到后门,唐宁夕已经翻身上马准备扬鞭。

    “你这是要出去?”

    “啊,吓了我一跳。”唐宁夕一回头,“是啊,已经跟金掌柜说了要用他的马,也托他帮忙告知你一声。对了,你既然来了,我还想跟你问个人。”

    “谁?”

    唐宁夕下马道:“这附近的一片竹林里,不是有你手下的人?竹丝姑娘眼下还在那竹林水榭里吗?”

    段承休摇头:“不在。你是要去找她?”

    “其实是郊外有个打铁铺子,我想去看看。又突然想起竹丝。听她说她先前也是在你身边服侍的,怎么后来一直都没看见她?”

    “这……”段承休一张英俊的脸却突然脸色尴尬,“竹丝已经嫁人,自然不方便再……”

    唐宁夕吓了一跳:“嫁人了!是谁?该不会是那个……棋……”

    见她皱着眉头想了半天都没说出来,段承休只得接道:“棋官。”

    唐宁夕一笑:“还真是他。这速度也太快了吧?该不会是你插手了这事?”

    面对如此不怀好意的质问,段承休颇为无奈道:“你怎么会有如此想法?”

    唐宁夕倒也爽快:“因为那时候她提起你的口气,明显就是爱慕于你。突然间嫁了人完全不合常理啊。”

    “爱慕和爱是两回事。她刚来我身边服侍时,年纪还小。我是她主子,模样不差人又不蠢,她会喜欢我也是正常的事。但事实上棋官和她自小一起长大,两人平日里看似不合喜欢斗嘴,实际上出了事谁都担心谁。我无缘无故,何必插手?只不过是顺其自然。”

    “模样不差人又不蠢……哈哈!”唐宁夕不由得笑道,“你这话倒是说得实在,比起那些自谦得做作的人好多了。原来他们两个是这样的关系。当初我就觉得有暧昧,果然我的眼睛是雪亮的。”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人都是看别人的事通透,看自己的可就不一定了。”

    听得这番感慨,唐宁夕心有感触,于是不愿再说,连忙说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再说下去天都黑了。我先走了。”

    “你要去打铁铺子,是要打什么东西?我陪你去。”

    唐宁夕摆手:“不用不用。我就去看看很快回来。你看你刚离开一会儿,又有人来找了不是?”

    说着,原来是青阳山庄的人一大清早地就有事寻他们少主。但见段承休在与唐宁夕说话,掂量着事情不大,只得远远地在一旁候着。

    “那你快去快回,莫要耽搁晚了。”

    唐宁夕于是重新出发,谁料十月秋风一吹,一骑马倒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谁在骂我?”

    站在后门的段承休看着人走远了,突然低声道:“剑影,跟上。”

    一直藏在附近的剑影只能无奈地跟在唐宁夕后面。

    “站了那么久,有什么事?”

    “少主,照云姑娘来了。”

    再说唐宁夕回到当初和顾舟一同前来的小村庄,很快找到了那打铁铺。

    “是你了。”唐宁夕下了马径直走到那黑脸汉子面前。正在叮叮当当敲着铁的人抬头一看,不由奇了,“你这小姑娘也是要打什么武器?”

    “我想跟你问个事。”

    “呵,问什么?”

    “上回……去年九月时,有一个男子来你这里赌输了钱。你一个打铁铺子,好端端的怎么做起赌博的勾当。他这么说我是不信,所以只能现在特地过来问问缘由。”

    “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他不说实话你找他去啊。”

    “那时他给你的钱里面,有一半是我的。你说有什么关系?”

    黑脸汉子哼了一声,上下打量了唐宁夕一番。正当唐宁夕以为要撬这人的口有些困难时,却听到对方直接要了价:“五十两。”

    “你?!”

    “小姑娘这身打扮不像是没钱的。既然想知道,就给钱吧。”

    唐宁夕从怀里拿出银票,没好气道:“钱在这,说了就给。买卖的规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好,倒是懂点规矩。我这里呢,除了打铁,还能典当些武器。当然要当也得让我看得上眼,好刀好剑我要,那些破铜烂铁就别来费力气。你说的那个男子,是凤鸣刀顾舟吧?”

    “凤鸣刀?”

    “那把凤鸣刀本就是把好刀,眼下被他拿着倒不可惜。去年他突然缺钱用,就跑来我这儿当刀。谁料我刀还没碰到他又说不要了,要用一块玉佩来当。自然被我轰走,我一个打铁的要那什么破玉佩来干什么?最后他不依不挠,直接立下字据,说若是三个月不还,玉佩和刀都归我了。看他顾舟也算是江湖上有点名声的,我也就应下了。正盼着真能等到三个月不来还,谁知道最后还真拿到钱来还。”

    玉佩?应该就是他们父母各自留下的那对玉珏中的一块了。唐宁夕奇怪道:“他怎么会缺钱花?”

    “你想知道?”

    “废话,当然了。”

    黑脸汉子伸了手:“按规矩,也是五十两。”

    “什么!你怎么不去抢?”唐宁夕大喊。

    “小姑娘这叫什么话,我是做买卖的,又不是当劫匪的。不想听就别拿。刚才的钱钱还没给呢。”

    唐宁夕这边纠结了许久,不情不愿地把银票递过去后,还是重新掏出了一张:“眼下我全副身家就在这儿了。要不是我之后也用不到,我才没那么大方。快点说他拿那钱是干什么。”

    “诊金。说是有朋友受了伤,急着钱用。”

    朋友?唐宁夕皱起眉头想了想,确实当初在竹林水榭里被白於山庄追时,他也说他事为了救朋友才去偷的药。原来是这事,倒不知他那个朋友是谁。

    黑脸汉子静静看着她。

    “完了?”唐宁夕等了半天不由得开口。

    “当然完了。这事不是说清楚了。”

    唐宁夕深吸了一口气:“你觉得我这样会把这五十两乖乖给你?”

    “哟?小姑娘这是要吃霸王餐坏规矩?”黑脸汉子一直坐着突然站起身。

    唐宁夕不由后退几步:“你,你想干嘛?”

    “抄家伙!”

    话音刚落,刷刷周围的村户突然都跑出人来把她给围住。

    “我、我给还不成吗?”唐宁夕欲哭无泪赶紧丢下银票转身骑马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