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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凤楼的条件开的很丰厚,不管二宝需要什么都可以和祁府说,画图的时间也没有限制,二宝想画到什么时候,就可以画到什么时候,画好之前,请二宝和傲翔暂住祁府。当然一百两银子一幅画也不是白买的,祁凤楼的附加条件就是要二宝要保证到任何时候都不能再将这些图样卖给其他人。二宝当然满口答应,还写了一份契约给祁凤楼。
祁凤楼站在飘满柳絮的湖边,微风拂过,衣袂纷飞,路过看到的人,都忍不住会赞叹一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只是这现在如玉的公子,嘴角是抽抽的,眼睛是眯缝的,很费劲的看着手里拿着的这张纸,这是二宝写给祁凤楼的契约。只是,上面这勾勾屈屈的写了些什么?契约应该写的很细致,洋洋洒洒的一大篇,祁凤楼在这里已经站了半个时辰,愣是一个字没看懂。
这特么是天书么?好不容易找个看着眼熟的,却又发现少了几划,这一大团的墨汁连在一起,应该是二宝蘸墨太浓导致的,那边倒是不连了,可是“合同”两个字又是什么意思?祁凤楼想回去问问二宝,可想起刚刚二宝将这张纸交给他,还说要是有什么看不懂的就来问她,可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姑娘放心,祁某又不是瞎子,姑娘写的,在下必定看的懂。”那他现在回去,是不是证明他是个瞎子?
祁凤楼正在这里挣扎,远远的祁祥也是一脸扭曲的走过来。
“大少爷,都安排好了。”
祁凤楼又恢复了一贯的云淡风轻,点点头道:“她都要了什么?”
祁祥忍不住脸又变形了,掏出怀里的纸,“要了一沓上好的宣纸,又要了几十根石墨,要将其磨的比芦杆还要细,然后还要了一些粗布头,要结实耐用的。”
祁凤楼皱眉,这些东西和画图有关系么?石墨那个东西倒是能在宣纸上画出字来,可是怎么也没有毛笔好用吧。
祁祥接着说,“又要咱们帮着准备一条又结实又轻的长三十米的绳子,绳头儿要带勾,方便爬墙的时候用的那种,还有结实耐用夜行衣一套。”
祁凤楼的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这位是想做贼么?准备这些个东西,要是被人拿住了,他祁府算不算是同犯?
“还有......”祁祥还没念完,祁凤楼干脆直接自己抽过来看,后面写着:轻便耐磨舒服的鞋五双,袜子若干,短打扮的男装两套,伞一把,防身小匕首一个,注:要小巧便于随身携带的,能防雨的油布四米,一辆马车,被褥两套,二十个馒头,一只烧鸡,咸菜一罐,清水若干,......
祁凤楼越看脸越黑,这是准备远行啊,准备的东西够齐全的,真把他祁府当成是卖杂货的铺子了?一辆马车,被褥两套,他们两个还准备露宿野外吗?
“这些东西她说了什么时候要么?”祁凤楼将纸还给祁祥。
祁祥恭敬的接过道:“说了那石墨和粗布越早越好,最晚不超过明天早上,至于其他的东西倒是可以缓一缓,三天后吧。而且,二宝小姐说,除了石墨和粗布,其它东西都是和图样子无关的东西,钱就从给她的酬金里面扣。”
祁凤楼一愣道:“她倒是分得清。”原本以为二宝不过是个贪图钱财,爱占小便宜的小丫头,这么看来好像又不是。
三天?三天后她就要走了么?那三天之内,他就要动手了么?而且,祁凤楼的嘴角噙出一丝微笑,他手里有她最想要的东西,她哪里都去不了。
中午那顿吃的有点多,二宝就在客院里溜达着消食,顺便在脑子里想想,该怎么去寻找三宝?她准备每去一个地方都去衙门里报备一下,将二宝的画像给他们,这样的地方不使银子肯定是不行的,不然,每年被拐卖的小孩儿那么多,人家怎么肯尽心尽力的给你找孩子?然后就是到处张贴告示,许下重金,再就是秦楼楚馆,大户人家的后院,街头流浪乞讨的小乞儿,她一个都不想放过,还有那偏远的山村,也有可能。二宝狠狠的捶了一下面前的柳树干,人贩子尤其是不可以原谅的,他们让天下多少的父母心碎!又毁了多少美满的家庭!她以后若是有了权利,必定要下令,将所有的人贩子都拉到菜市口凌迟处死,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拐卖小孩!
没留神捶得有点大劲儿了,二宝疼的差点流出眼泪,看一下捶到树的部位,手都变红了。唉,这时候那人要是在的话,一定会鄙视的看着她,然后说,“没那个本事,就别学人捶树。”二宝心里暗暗骂自己犯贱,这才多大功夫没见呀?就忍不住去想他了。
祁府规矩严格,就算是客人也要分女客院和男客院,她住在这女客院里,傲翔则被带路的小厮引去了男客院那边。她本来还想要求离得与傲翔近一些,哪知道那位走得那叫一个洒脱啊,连回头看一眼她都不曾,还真不怕她就此被人拐卖了。
有人在后面“咯咯”的笑着,二宝回头一看,哇!这祁府里面还真是美人多啊,刚才吃饭时候那几个丫鬟就不说了,这一位,怎么说呢?面若桃李,朱唇皓齿,尤其是胸前那一对儿波涛汹涌的利器啊,二宝直接就把自己打进了自卑的尘埃。
只是,二宝疑惑的看着她,“您也是祁府的客人?”在二宝的印象中,客人当然只能来客院。
来人又是一顿笑,笑的花枝乱颤,柳眉含春。后面的跟着的做着丫鬟装束的小姑娘倒是不满了,语气不善道:“这是朱姨娘。”
二宝“啊”了一声,说了句失敬,就等着朱姨娘开口了。虽然她不知道朱姨娘来找她是何事?可她知道大户人家的规矩多,怕说错了话,就只有直接闭上嘴。
朱姨娘用帕子擦了擦头上并没有的汗,借着帕子的掩护,偷偷打量二宝,她今儿个在园子里闲逛,听几个丫鬟说起,少爷今天接了个姑娘进府,安排在客院,还对祁府大管家祁祥说,无论客人提什么要求,都要一一满足......,听到这儿,她就急急忙忙带了贴身的花红和柳绿赶来了。一边走还一边想,爷很少带女客回来,能带回来就表示很重视,而且还一味的满足她所有的要求,爷莫非是想纳新人了?可只安排在客院而不入内院就表示,这事儿还没板上钉钉,所以她抢先赶过来看个究竟,若是个姿色比她出众的,就想个法子吓唬吓唬,让她知难而退,若是个姿色平平的,就先拉拢好关系,等以后爷要真是收了她,自己就算没拉个盟友,至少也不是个敌人不是。
朱姨娘笑着道:“丫鬟不懂事,客人莫怪,我呀,就是听爷说了,接了位娇客进府,就想着过来瞧瞧,说起来,爷自从三年前,抬了六姨娘后,还没听说过,亲自接待过哪位姑娘呢?”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二宝脑子一时没反应过来,这都跟她有一毛钱关系么?
朱姨娘上前亲亲热热的拉着二宝的手,“妹妹既然是进了我祁府,也算咱们姐妹有缘,爷怎么说是个男人,难免会有想不到的地方,妹妹若是有什么不好意思和爷提的,就和姐姐我说。”
朱姨娘的手柔软的都能捏出水来了,可二宝还是本能的甩开她的手,她不习惯和刚认识的人这么亲密的接触,这是她前世的习惯,其实原本也不是这样的,起因是和朋友出去玩,人家一听她的职业,就想到了解剖的尸体,就本能的排斥和抵触她的碰触,二宝刚开始还不在意,后来次数多了,才发现这个问题,出于礼貌,她就开始和人刻意的保持距离,时间久了,倒成了她自己的习惯。
可是傲翔,二宝突然想起了那一晚在井中,那个漫长而尴尬的连吻都算不上的接触。现在才想起,她当时竟然半点的抵触都没有?
朱姨娘没想到会被二宝甩了手,面子上当时就挂不住了。二宝连声道歉,“真,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朱姨娘冷哼了一声,扶了扶鬓边的花钿,不在说话。她在祁家虽说是个姨娘,可是因为这几年在祁凤楼面前也算得脸,家里的下人们都抢着巴结,就算是其他几个姨娘也不敢轻易得罪她。就连少夫人,对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父兄仗着他的威风在外面也是很得势因此朱姨娘走到哪里,都是恭维声一片,久而久之,她都忘了,自己,不过是个姨娘。
今儿个她亲自上来套近乎,竟然让个小丫头在下人面前摔了她的脸,传出去,她朱姨娘的面子以后还往哪里搁?不过是个还没进门的小丫头,还不知道能不能做姨娘,就这么嚣张,今天若不给她点厉害瞧瞧,以后要是一时得了大公子的青睐,还不得骑到她头上去?
她身后的花红得了她的示意,眉毛一竖,不悦道:“客人好生的没道理,我家姨娘听闻有贵客来,生怕怠慢了客人,连衣服都没换,就巴巴的赶过来,结果,却被人这么侮辱......”
“罢,罢......”朱姨娘故作姿态的拦住花红,不让她说下去,还掏出绢帕,擦着眼角的泪,“定是我哪里做的不对,得罪了贵客,我这就去爷那里领罚!”说到这儿,朱姨娘心里暗暗得意,看她敢不敢让自己去祁凤楼那里,那个新人不想留个好印象啊,看她要闹到爷那里去,还不得赶紧赔罪,到时候她面子有了,再卖个好,顺着台阶下来,接着引子和她深谈一番,还不把这小丫头收拾的妥妥当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