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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人族的天空依旧美丽,天人族的花朵还是那么芬芳。
可是没有了枫伽的天人族,枫娉觉得,到处都死气沉沉的。枫伽的离开,在天人族里掀起了轩然大波。谁也不知道枫伽为什么离开,父神和母神没有宣布枫伽离开的真正原因,而唯一的知情人枫娉也对此三缄其口,天人们只好自己瞎猜。
有说是枫伽自己在天人族里呆的腻烦了,离开天人族只是一个借口,她不过是出去游历一番,总有一天还是会回来;还有的说,是因为枫伽打伤了枫斓,才会被父神逐出天人族,出外反省。
不过不管哪种猜测,大家都觉得很惋惜,只除了枫斓。
枫娉看得出,枫斓是打心眼里真高兴,连掩饰都懒得掩饰。为此,枫娉每次看见枫斓都绕路走,免得看见她会给自己添堵。
每一天,枫娉都会去天人族的入口的那棵桃树下,这里,有枫伽对傲翔最美好的记忆。她相信,枫伽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只是她每天都满怀希望的走过去,又满腹失望的走回来。
枫斓除非遇不到她,否则每次必定要嘲笑她一番。
“为了个天人族的叛徒,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哪配做主神?”
“枫娉,你要是舍不得枫伽,干脆去找她算了,省得每天都晃来晃去的,惹人讨厌!”
“父神还是公正的,她伤了我,就被父神逐出天人族了。”
......
枫娉对枫斓的聒噪基本上是充耳不闻,真是傻瓜,枫伽真正离开的原因不过是没有办法对外公开而已,父神什么都没说,她却自以为是的以为父神是为了她才赶走了枫伽,身为天人蠢到这样还真是无可救药。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过去了整整二十年了,枫娉自己都不抱希望了。不过,每天去那棵桃树下转一转已经成了枫娉的一个习惯。
这一天,枫娉依然和往常一样,骑上她新收的金毛兽,慢悠悠的向入口的那棵桃树走过去,今天的桃树似乎有些不一样,除了漫天和满地的桃花以外,似乎还多了点什么东西。
枫娉拍着金毛兽走近了一些,好像,是一个人,面向桃树,背对着枫娉,身上,覆满了片片的桃花,一看就知道已经在这里呆了很久。
看着这熟悉的身影,枫娉的喉咙就像堵了块东西,吞不下也吐不出。
“枫伽......,是你么?”枫娉小声的问,她实在是怕,这根本不是枫伽,而是自己的一个幻觉,声音大了,枫伽就会消失掉。
树下的人,缓缓的转过身来,露出了一抹疲惫的笑容,“枫娉,是我,我回来了。”
枫娉呆住了,半晌突然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枫伽!你个没良心的,终于肯回来啦......”
枫伽静静的等着枫娉哭完了才稍微活动了下肩膀,这个枫娉,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抱着她又哭又闹,好久才肯放手。
枫伽拍拍枫娉的肩膀,像个宠溺妹妹的大姐姐。
枫娉哭也哭够了,抱也抱够了,终于肯安静下来好好看看枫伽了。才发现枫伽和以前真是有些不一样了,以前的枫伽脸上,总是带着肆无忌惮的微笑,好似这世上所有的事都入不了她的眼。
现在,枫伽还是在笑,但那笑容里,却多了很多枫娉看不懂的东西,而且说上几句话,枫伽便有些心不在焉,明显集中不了精神。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枫娉发现,傲翔竟然不在枫伽的身边。枫伽不是为了傲翔才离开天人族的么?现在怎么会孤身一个人回来这里?
“枫伽,傲翔呢?”
对于枫娉总是慢半拍的神经,枫伽唯有苦笑不已,这个枫娉啊,到现在才想起来问她这个问题。
枫娉发现枫伽的眼睛明显的暗淡了一下,“他不要我了,枫娉。”
枫伽这样说着,泪水也流了下来,可怜兮兮的像个被遗弃的小兽。
“什么!?”枫娉气愤的捶了一下枫伽的肩,“他凭什么?”
枫伽咧了一下嘴,嘶~~~了一声。
“你身上怎么会带伤?”枫娉惊讶的叫道。
枫伽却疲惫的闭上了眼睛,“枫娉,我有点累,让我休息一下好么?”
说完不等枫娉说话,她就就地找了个地方,沉沉的睡去。这里真好,有她熟悉的味道,天人族里纯净的灵气,还有这总是散发的淡淡芬芳的桃树,无一不让枫伽觉得安心。
想起她和翔第一次相遇的场景,枫伽的嘴角就带上了淡淡的笑容,可是这笑容在枫娉看来,却是怎么看都觉得有些忧伤。
“不要骗我,枫伽......,我最讨厌别人骗我。”
“为什么?别对我说是为了我好,这样的话我已经听够了!”
“我以为你是不同的,原来你和他们一样,都是在利用我。”
“我不叫涅火,我是傲翔,是令整个四海大陆都为之颤抖的血衣暴君!”
“从此以后,我傲翔只为自己而活,我想杀谁就杀谁,我想如何就如何,谁若阻我,我必定让他付出代价!”
一滴清泪,顺着枫伽的眼角静悄悄的流下。
她拼尽了全力,终究还是无法和翔走到一起么?一段感情若是走的那么累,那她是不是应该选择放弃?
这个混蛋!枫伽使劲捶了下桌子。
一桌子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被枫伽打的四分五裂的桌子,他们不过是在个茶亭歇歇脚,喝杯茶,这个枫伽又发什么疯?傲翔不悦的瞪了眼枫伽。
枫伽讪讪的收回手,她刚才回忆的太投入了。看来不行,这具身体里携带的满满的全是对傲翔的恨和痛,不找个对象发泄一下,真的很容易疯。
枫伽看着傲翔,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有忍住。
“我说,我们打一场怎么样?”
傲翔挑了挑眉,这女人是疯了还是怎么了?
“我们都不用神力,只靠拳头。”枫伽不死心的纠缠。
傲翔气得直咬牙,什么意思?是说他的神力不如她么?
“你不是怕吧?怕你会连个女人都打不过?”枫伽开始用激将法。
傲翔怒极反笑,这女人是不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看来你真是怕。”枫伽放弃的转身,几步走出了茶亭,她得去找个别的什么东西发泄一下。
“你叫枫伽是吧。”傲翔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他最讨厌别人对他用激将法了,因为,一用一个准,次次不落空。
“我想起你了,我们在天人族的时候见过。”傲翔眯起眼睛,他说怎么总觉得枫伽眼熟呢,他终于想起了,那次天人族的盛宴,他被一个叫枫伽的主神灌得一醉不起,整整在军营里睡了一个月,事后还被冉羽笑话了小半年。
“拜你所赐,我那次睡了很久。”傲翔怒道。
枫伽恍然,原来他记起的竟是那件事。
不过枫伽傲娇的一抬头,不知好歹,那次要不是她配出了解药交给南方龙族,他就是睡上一年都醒不了。
天人醉不是假的,傲翔本应该睡上一年的,不过枫伽用一个月的时间制出了解酒的药,让傲翔提前醒了过来。
对此,天人族里还怨声载道了好一阵子,天人醉原来还可以做出解药,为什么枫伽早不研制?对此,枫伽的回答的理直气壮,“对不起,没想起来。”
枫娉也记得那件事,要说那件事获益最大的倒是她,虽然没有了傲翔的独家八卦,可她用天人醉的解药换了好多的法宝,她自个的屋子都堆满了,还放了好多在枫伽的屋子里,不过最后好多都被枫伽给玩坏了。
军营里的生活太充实,让傲翔醒来以后很快就忘记了枫伽的存在。现在被枫伽一再的挑衅,让傲翔终于想起了这个总是和他犯冲的女人。
“那你这次是打算报仇了?”枫伽骨子里的每一寸血液都叫嚣着战斗的呐喊。
傲翔的怒气酝酿了半天,最后还是泄了气般的坐下来,和一个女人计较,实在是没什么意思。
“算了,我没兴趣。”傲翔有点无精打采。
枫娉真是服了这两个人了,明明爱是死去活来,现在却弄得跟一对儿乌眼鸡似的,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枫伽却不打算放过傲翔,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是没兴趣?还是不敢?”
“你!”傲翔气得又一次跳起。
枫娉无聊的端着一杯茶,在一旁慢慢的喝,茶棚里的人早在枫伽打碎了那张桌子的时候就跑光了,现在世道这么乱,大家都想明哲保身,轻易不肯随便出头。
枫娉叹口气,尽量的躲得远一点,两个人火气都那么大,还是让他们自己想办法消火吧。
傲翔突然邪魅的一笑,看的枫娉在一旁都呆了,这人果然是个祸水,难怪让枫伽神魂颠倒的。
“千万别对我用什么激将法,因为......”傲翔的面上虽然在笑,可眼中却一丝笑意都没有,“会特别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