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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过后,商容洲又气鼓鼓的使唤赵呈徽去洗衣服。
她还从来没见过赵呈徽洗衣裳。
商容洲心头一动,直接拐弯去了后院。
没等踏进院门,便远远闻到了一股皂角的香味,她顺着味道看过去,就看到后院的晾衣绳上,已经挂了许多件洗得干干净净的裙子,风一吹轻轻摇晃,犹如一片又一片盛大的花海。
而赵呈徽坐在花海之间,正垂着眼眸揉一件衣裳,商容洲定睛看了眼,发现是她的小衣,脸颊倏然就红了。
赵呈徽听到动静也看了过去,看到她后立刻径直朝她走来:“你回来了?”
“……嗯。”商容洲心不在焉地看了眼他手中的小衣,接着发现他的手已经泛红,关节却呈现一种不明显的白,而他无意间露出的指尖,则是指纹都不清晰了。
明显是在凉水中泡了太久,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商容洲眨了眨眼睛,心脏突然一片酸软。
“还剩最后一件,我便洗完了,你等我。”赵呈徽说完,便转身回到大盆旁边。
商容洲看着昔日贵公子,此刻将衣衫别在腰间,挽着袖子为自己洗衣裳,突然觉得是时候加快任务进程了。
他该在龙椅上指点江山,而不是后院洗一件小衣。
赵呈徽不知商容洲的心理活动,犹自专注地洗手上最后一件衣裳,只见他往上涂了些皂角,一搓一揉之后在清水里漂上几遍,拧干便挂到了绳子上。
然后一回头,看到商容洲还在。
“殿下?”他唤了她一声。
商容洲抬眸看向他,静了片刻后转身往外走:“跟我来。”
赵呈徽顿了顿,垂着眼眸跟了过去。
两人一前一后沉默地走着,很快便到了商容洲的寝房,房间里依然充斥着清雅的桂花香,他为她做的荷包就在枕头上。
商容洲到床边坐下,慵懒地朝他勾勾手指:“过来。”
赵呈徽喉间蓦地一紧,静了一瞬后才走上前去,走到她面前后才停下。
商容洲又看他一眼,低头握住了他的手,果然像抓住了冰块一样。
“凉……”赵呈徽下意识想把手缩回去,谁知下一瞬,商容洲突然将他的手拉进了怀中,用体温为他暖手。
他怔愣的瞬间,商容洲蹙着眉头抽了口冷气,接着不满地与他对视:“明知道凉,为何不叫人烧些热水再洗?”
“你见过谁用热水洗衣?”赵呈徽无奈,贴在她怀里的手半点都不敢动。
商容洲撇了撇嘴,干脆松开他直接到床上躺下:“过来。”
赵呈徽知道她要做什么,耳根迅速泛起一层薄红。他默默攥了攥拳,这才故作平静地到床上躺下。
果然,他刚躺平,她便将他两只手都拉到怀里抱着,同时不悦地小声嘀咕:“早知如此,就不让你洗了。”
赵呈徽闻言,整个人都仿佛踩在云端,轻飘飘的没有真实感。
他恍神许久,再开口声音已经沙哑:“殿下今日为何对我这么好?”
“我可没有对你好。”商容洲立刻反驳。
赵呈徽静静看着她,没有反驳她的话。
半晌,商容洲冷笑一声:“等着吧,我还会折腾你的。”
“我知道,”赵呈徽显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殿下先前在我这儿吃了那么多年亏,如今若是不一一找补回来,岂不是很没面子。”
商容洲一愣:“你还真是什么都知道。”
赵呈徽看着她清澈的眼眸,已经回温的手有些痒。他没有忍着,直接抽出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若早知道殿下并非心思恶毒之人,我当初定然不会那般不留余地,殿下有气也是正常,不论你做什么,我都照单全收。”
“做什么都行?”商容洲扬眉。
赵呈徽唇角微微扬起:“嗯。”
“那……”商容洲突然凑近他,眼底波光流转,带着天生的媚意。
赵呈徽的喉咙再次发紧。
“……我若是阉了你呢?”她问。
赵呈徽:“……”
“你若是说可以,我便立刻叫人为你净身。”商容洲略为得意。
赵呈徽沉默地盯着她看了片刻,给出的回答是扣住她的后颈,低头吻了上去。商容洲就知道他会这样,看到他的脸逐渐放大也没觉得意外,只是在他吻上来后,慵懒地揽上他的脖子,不紧不慢地跟他接了个吻。
这个吻不同前几次的激烈,有种异乎寻常的平静,唇齿厮磨之间,商容洲有种自己在跟这个男人过日子的感觉。
一吻结束,她呼吸有些不稳,却依然淡定挑衅:“不是说什么都可以吗?男人果然都是骗子。”
“别的依你,这个不行,”赵呈徽一只手还捏着她的下颌,说完用拇指拭了拭她唇上晶莹,这才接了一句,“得留着喂你。”
“……不要脸。”商容洲又一次听到他说荤话,震惊之余竟然有些脸红心跳。
赵呈徽眼底闪过一丝短暂的笑意,很快又恢复沉静,黑色的瞳孔仿佛无底的深海,叫人看不透他的情绪。
商容洲没来由一阵慌乱,正要说什么时,便听到他低声问:“殿下,喜欢我吗?”
“谁喜欢……”商容洲下意识就要反驳,只是对上他的视线后又沉默了。
“我喜欢殿下。”他无视她的沉默认真道。
虽然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可真当听到他亲口承认时,商容洲心里还是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她沉默许久,久到赵呈徽都开始有些发慌了,她才笑了一声:“即便我现在承认喜欢你,也是在你之后说的,所以不算丢脸。”
赵呈徽的心跳倏然快了:“……嗯,不丢脸。”
“赵呈徽,我确实心悦你。”商容洲微微抬起下颌,尽可能与他平视。
赵呈徽的眼神暗了下来,沉默片刻后再次吻了上去,商容洲闭上眼睛,安静地给予回应。寝房里响起暧丨昧的动静,守门的丫鬟红着脸将门关上,接着吩咐院中正在洒扫的众人:“任何人都不得进去打扰殿下。”
“是。”
天色从亮到暗,院中人来人往,主寝的门却始终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