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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寒心里很无奈,她的名声是有多不好啊,连这个小妖都知道她的冷漠。
“那倒不必了,清者自清,以后都会明白的。”
“也对。”花笑也不固执了。然后,她突然脸上羞涩起来,对周寒道:“我想和使者商量点事。”
“说。”周寒准备也端一下架子,严肃起来。
“我想追随使者左右,使者在人间时,我也可以保护使者。”花笑道。
“追随我可以,但也不必总是在我左右保护我。你修为还浅,还是安心在山里修炼。我若有事,会找你。”
“我听使者吩咐。”
周寒眼睛一转,想到一件事,就冲花笑招招手。
花笑以为周寒有什么事要说,便将头凑了上去。
周寒手极快在花笑头上一转,收回。只听花笑“哎哟”一声痛叫,周寒的手中多出一根头发。头发离体,变成一根半指长的黑色狗毛。
周寒晃晃手上的狗毛,“我若有事,会用这个招唤你的。”
花笑看着周寒手上的毛,真心肉疼啊,那不是她身上的普通狗毛,那是她修炼一百年才能炼出一根的本命毛,关键时候可以救命的。
一般像他们这种小妖,就用这种东西来救自己修炼中的劫难的。虽然不是百分百能成功,但至少可以多几分生机。
花笑修炼五百多年,有五根这种本命毛,已经用去一根了,现在又被拔走一根。
周寒拍拍花笑肩头,说:“好了,以后不会亏了你的。”说完一闪身便不见了。
花笑重又化作黑毛狗,趴在地上,发出“唔唔”的声音。她心疼啊,她的本命狗毛。
回到府衙,周寒将那根毛收好,神魂便回到肉身之中。
她要来这根毛,为的就是那只千年的狐妖。
那天晚上她不是真心要放过那只狐狸,以她现在半魂,又无神体的状态,没把握对付那只狐狸。
估计那只狐狸也不知道,现在的周寒是神魂分成两半的状态。否则它会不会对周寒不利,这还真不好说。
花笑虽然修为还浅,但狗与狐狸本是天敌。或许以后会是一个助力。
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到了五月端午。周寒想念老周头包的粽子了。
宁远恒在醉仙楼买来了粽子,哄周寒高兴。可是周寒依然想念老周头,一个月的时间才过去半个月。
宁远恒看着周寒提起不兴趣的样子,说:“吃粽子的时候,别想不高兴的事,容易积食。”
周寒无精打采地说:“哥哥,阿伯已经走了半个月了,也不找人捎个信。”
宁远恒笑道:“傻弟弟,你知道江州离襄州多远吗,没准等信送到了,周伯都已经起程往回赶了。”
周寒睁大眼睛,“这么远,那阿伯一个月怕也赶不回来吧。”
宁远恒点点头,“我觉得他说的一个月,是在江州的一个月,加上来回也得将近三个月吧。”
周寒发愁,放下手中的粽子,“我想去江州了。”
“江州!”提到江州,宁远恒面色变得严肃。
江州对普通人来说是个繁华昌盛之地,但对他们这些朝臣来说便是明枪暗箭之地。因为那里有一个连当今皇上都忌惮的人。
“你好好地在襄州待着,等你周伯回来。你若跑了,万一周伯回来见不到你,向我们要人怎么办。”
周寒笑笑,笑得很勉强,“我只是说说,又没真要去。”
就在宁远恒与周寒说说笑笑吃粽子之时,襄州城的杜宅来了一个从京城太师府来的人,交给杜明慎一封信。
杜明慎打发走来人,展开信。
这封信有一部分内容他早已料到。否则前些日子他也不会问周寒愿不愿意和他一同回京城了。
当杜明慎眼睛再也看不到那些鬼物后,他便给京城去信,报了平安。这次来信,便是杜太师说,既然身体已好,便让他回京城继续他的差事。
然而信上还有一件事,杜明慎没料到,那就是杜太师让他尽快回京城还有一个原因,便是让他和他的未婚妻完婚。
婚事是三年前订下的,当时杜明慎还在燕州做刺史,是杜太师一手促成。女方是御史大夫廖仲的女儿廖方琴。
至今为止,杜明慎也没见过这个廖方琴,只是在京城的贵族圈子中,听说这个廖方琴才貌在闺阁女儿中都是拔尖的。
杜明慎将手中的信,一点点抓成一团,看来他要马上返京了,在还没成事实前,必须退掉这个婚事。他对这个廖方琴没有一点兴趣。
杜明慎将团成一团的信扔在一边,返回房间,让下人侍候着换了衣服,便匆匆出门而去。
经过几个月废寝忘食的忙碌,襄州府这一摊子事,宁远恒基本已经理清,所以不会像以前那么忙了,何况今天又是端午节。
宁远恒带着周寒在二堂教她如何辨析公文。哪些公文重要,是需要急办;哪些公文不重要,可以稍缓;哪些公文可以周寒代签收;哪些公文必须宁远恒自己签。
周寒蹙眉道,“哥哥,这些我不用知道吧,我又不是府里的官吏。”
宁远恒严厉道:“你必须知道,你现在是我的随从,很多时候说话做事也能代表我。”
周寒叹口气,“好吧,我学。”她又小声嘀咕一句,“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做随从了。”
周寒看了三四份公文,正在想找个什么理由躲开这个呢。叶川这时跑进来,大声喊:“大人,杜公子来了。”
宁远恒听了正要站起身,想带着周寒躲开他,却见杜明慎人已经到了二堂门口。
宁远恒十分不悦,可又无法,人家有闯堂的权利。
杜明慎来到堂中,向宁远恒揖礼,“宁大人,打扰了,我来找周寒有点事。”
周寒对突然闯进来的杜明慎还真有点不知所措。杜明慎上前,拉起周寒要堂往外走。
宁远恒喝道,“等等!”
杜明慎停住脚步,只听宁远恒说:“杜公子虽然有随意进我府衙的权利,可没有随意带人走的权利。周寒是我府衙的人,我还没同意周寒离开呢。”
杜明慎回过头,看着宁远恒问:“宁大人要如何才放周寒离开?”
宁远恒道:“阿寒不能离开,外面也不一定有说话的好地方,有事便在此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