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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不要!”安澜的声音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地响了起来,“我大老远地跑回来,可不就是为了这个?”
“那就快点想办法帮我翻身!”
“心颖啊,不是我不想帮你,实在是你现在这个状况,我很难帮你的。”安澜的语气听起来很是为难:“我早就跟你说过了,让你不要和盛家翻脸,可你偏偏不听,现在落得这样的境地又能怪得着谁呢?你也知道啊,我父母常年在国外,我在这个地方无权无势无依无靠的,你还指望着我怎么帮你啊?”
费心颖算是听明白了,安澜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蹚自己这趟浑水:“你这么说,是打算过河拆桥了?”
“哎,说我过河拆桥可就有点不太客观了,我自打回来,可是一直都在收拾你整出来的烂摊子,你又帮到了我什么?”安澜有些不满地准备快速结束这一通没有意义的电话:“心颖,我劝你就消停了吧,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沉淀一下,磨一磨自己的性子心智。至于我这边你就不用担心了。反正在这场争斗里,我、你,还有蒋依依,三个人只会有一个人留在最后。至于你嘛,早出局还是晚出局,并没有什么区别。”
“安澜!现在就说我出局未免太早了点吧?难道你以为我会就这么坐以待毙么!……”
没有理会费心颖后面的咆哮,安澜直接挂断了电话。看着自己身处的空荡荡的助理办公室,她烦躁地皱了皱眉。
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过了,真不爽!
反正主人也不在,她一个人待在这里实在是没什么意思,干脆抬脚走了出去。不过看着盛轩办公室依旧紧闭的门,她却难得有点好奇了。
刚才来的时候有秘书告诉她,盛总正在和一位薛先生谈话,要她先等一等。而安澜从那秘书放着光的眼睛里猜了出来,这位薛先生十有八九是薛简延。
嗯,他们两个秘密谈话这件事倒是不难理解,毕竟薛简延才帮了盛轩那么大一个忙。不过谈这么久就有点奇怪了,这两个大男人能说什么说这么长时间?
正琢磨着,办公室的门被“咔嗒”一声打开了,果然就见薛简延走了出来,嘴角还挂着轻轻浅浅的一抹笑,莫名让安澜觉得这两个人有猫腻。
礼貌性地朝着对方点了点头,他们两个就这么擦肩而过。其实安澜对于这位娱乐圈的太阳男神还是有所耳闻的。原本他的人气就一直高居不下,而这次的这件事似乎又帮了他不小的忙。他在发布会上的那一番话好像是成功地圈了不少的粉,现在网上对于他的评价更多的是说他三观正的,也有说他明明自己受害却依旧想着要保护女明星声誉的,反正全是好话就对了。
不过安澜倒是觉得,这人是挺“正”的,正到陷害起别人来也是毫不手软。
“你这办公室还真是热闹,盛总不愧是大忙人哪。”
走进了办公室,看着坐在椅子上悠悠闲品着咖啡的盛轩,安澜的语气听起来有些不大好。
“怎么了?是有谁惹到了我们安大小姐了?”
“你想多了,没有谁。再说了……”安澜坐在他对面,手托起了下巴:“谁敢哪?”
盛轩点了点头表示了认同:“也对,那你今天来,是有什么事?”
“难道必须有事才能来么?我没事就不能来看看吗?”
薄唇微抿,盛轩没有再开口。他又不瞎,这安澜一副吃错了药的模样,明显是有什么事情惹她不快了。他又惹不起她,还是闭了嘴的好,省得说多错多。
“你和薛简延有什么事情说啊,居然关起门来谈了这么久?”安澜端起了秘书刚送进来的咖啡,随口问了一句。
谁知道这随口一问,就问出了盛轩躲闪的眼神:“没什么,我跟他能有什么说的啊。”
嘁,还不就是威胁与被威胁的那点子破事!
就因为发布会上薛简延帮了他一个大忙,结果自己就被他毫无底线地威胁!他可就奇了怪了,这难道不是在帮依依吗?这姓薛的分得那么清楚干什么?!
还有薛简延提出来的那些事,他怎么好意思!他盛二少好歹也是一个总裁,又不是红娘!怎么就总有人找他办这些一点都不在经营范围内的业务!
嘿哟,真是好气哦。
看出了盛轩不愿意多谈,安澜索性也就不再问了,反正原本也就是她的随口一提,他们两个鼓捣什么,她可不感兴趣。
她感兴趣的是……
“你的小助理呢?平时寸步不离的,今天怎么不在?”
“你说霍然?他请假了。”
“请假?那么敬业的人居然也会请假?”
“好像是家里有什么事情吧。”
安澜端着杯子的手轻轻一颤,语气都变得急切了几分:“出什么事了?严重吗?”
“不是什么大事,他请假的时候可是淡定从容的。嗯……好像还有点无奈。”
“嗯?”安澜实在想象不出,既能淡定从容又略显无奈的样子,会是被什么事情给逼的,不过想不出索性也就不再去想了,反正没有什么大事就好。
“算了算了,不说这个了。我来找你是想要提醒你,费心颖那边最近最好要格外留心,毕竟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前,她可从来就没有消停过。”
“嗯,我知道。”
“对了,我请你帮忙的事情呢?进展如何了?为什么我看不到一点成效?”安澜看着盛轩,目光难得地不那么平静:“盛轩,你如果不帮我的话,我可能就不能……”
“哎,这种事情急不来的,你得给我时间啊。”盛轩打断了她的话,心底里泛上了一丝无奈:“毕竟,我不是很专业嘛。”
“我突然觉得指望你就是个错误!”安澜猛地抬头将杯子里的咖啡全都倒进了嘴里:“算了,我给你时间。反正,我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将已经空了的杯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这位安澜小姐表现出了少有的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