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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澜,要么你死,要么我活,你选一个吧。”依依看着面前醉醺醺的女孩子,连说话的声音都带上了点不大好的语气。
“为什么我是死,你就是活啊?”安澜抬起手撑在了脑袋边:“我选鱼死网破。”
“……”
很好,这个人还能跟自己讲道理,就证明理智还没有完全丧失。既然还有理智,那她就还能套出点酒后真言来。
不过虽说想的是“套”话,但依依却懒得绕弯子,直接揪着安澜的耳朵就问了一句:“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失恋了。”
嗯??
依依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最近这是什么日子?为什么这么多人都开始热衷于失恋呢?难道是她这段时间过得太悠闲,错过了什么重要的大事?居然连现在的流行趋势都看不懂了。
低头想了想,依依不确定这个时候如果她提起霍然会带来怎么样的后果,安澜的情况是会变得更加糟糕还是稍有好转,她都不确定。但即便是在这样不确定的情况下,凭借着那大起来敢包天的胆子,依依还是直接问了出来:“是因为霍助理吗?”
安澜点了点头,居然意外地显出了些乖巧:“他有喜欢的人了。”
依依觉得,安澜虽然醉成了这个样子,但看得出酒品其实还是很不错的。充其量也就只是喜欢说胡话而已,这样的酒品比她自己不知道好了有多少倍。况且,就算是醉了,安澜还是会老老实实地回答问题,这就很难得了。
想到她刚刚说的话,还有现在这一副明显受了情伤难过到不能自已的模样,依依的内心除了赞赏,还不可避免地涌上了一股同情。
虽说安澜这个人嘴上向来没有一个把门儿的,之前也骗了她不少,不过看在她都是为了帮自己和盛轩的份上,依依也就不跟她计较了。而不管怎么说,在依依跟盛轩和好的这条路上,安澜还是起到了不少的好作用的,现在她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依依她没有道理坐视不理。
更何况,她可是早就答应了要帮她的。
但是吧,有首歌是怎么唱的来着?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为爱放弃天长地久”……瞧瞧,这歌词写得多么有道理,多么有哲理,多么适合眼前的安澜。
“安澜,其实吧,这世上并不是只有一棵歪脖子树,你实在是没有必要把自己的眼光局限起来,我们也可以打开眼界,去看看别的歪脖子树嘛。俗话说得好,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依依将自己前几天才刚刚对着霍然用过的说辞又搬了出来,只不过在对上安澜望过来的怨怼眼神的时候,她不得已地将原本的说辞硬生生拐了个弯:“……但如果这花是我们原本就盯死了的,那就一定要拿到手。就算这花不愿意,我们也应该把它连根拔起。”
“嗯。”
安澜满意地点了点头,又把脑袋垂了下去。
“呼……”依依总算是松了口气,没想到这位安澜小姐即便是喝醉了,眼神的威慑力也一样很强大。她总觉得她刚才要是没有刹住车,而是继续说了下去,这姑娘八成会扑上来把她的耳朵咬下来。
唉,想想就觉得恐怖。
“可是安澜,就算你喝得烂醉如泥又有什么用?你在这里为了他把自己折腾得人不人鬼不鬼,他又知道吗?”
在依依看来,为了感情买醉乃是这世上最傻的行为,只能伤了自己的身和心,到头来别人连知都不知道,吃亏的还是自己。
她的大道理一套接一套地摆出来,倒是全然忘了自己当初是因为什么才会跟盛轩纠缠不清的。不过她的道理还没有摆完,就被安澜暴躁地打断了。
喝醉以后的安澜不止理智已经处于隐身状态,就连情绪也时不时地离开一下。她烦躁地朝着说不停的依依挥舞着双手,强行打断了她的话:“谁说没有用的,我说有用,就!有!用!”
依依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只是看着她恶狠狠地甩下了这一句话之后,就开始在自己身上乱摸。依依挑着眉看着安澜在自己身上翻了有五分钟,最后在床边的角落里找到了刚才被她丢掉的手机。
“你要干什么啊?”
看着安澜抱着手机乱戳一气的样子,依依有些奇怪,她这样倒像是要打电话给什么人,可她现在这个状态确定可以打得出去电话?或者说,确定可以打给她想打的人?依依怎么觉得有点悬呢?她这个样子打扰了别人倒是没有什么要紧,可如果招来了警察叔叔可就不太好了。
这么一想,依依一伸手就打算夺下安澜手里的手机,可还是晚了。
拨出去的电话已经被接通,听筒里传来了一道温和儒雅的男声。
“喂?”
这声音里带着一丝疑惑,微微颤抖的尾音里还透着一股莫名的期待。不过这期待对于脑子已经糊成一团的安澜是听不出来了,可依依却听得很清楚。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那个名字,她不禁探究,霍然在期待什么?
“喂……”
大概是困了,安澜抱着手机,眼睛已经闭上,只说了一个字就没了下文。不过虽然只有一个字,却足够电话那边的霍然听出她的不对劲。
“安澜?安澜你怎么了?!说话啊安澜!”
“唔,我好难受……霍然,你是霍然吗?”
依依在旁边看着都着急,心想酒这个东西有的时候真的不算是什么好东西,你瞧瞧这平时多精明的一个人啊,沾了酒就变成这个熊样了。既然趁着酒劲打了这个电话,就要抓紧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把想说的说出口才对啊。
她这个时候问什么是不是霍然啊?他可不就是霍然!她说喜欢的霍然!她做梦都想要见到的霍然!她睁着眼睛都能把她蒋依依认错的霍然!
不过幸好,虽然依依看得很没有耐心,但好在霍然听得倒是很有耐心,就连回答的声音也不自觉地更轻更柔了一点:“……是我,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