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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怎么,就是头好疼,心也好疼,浑身都难受……”
“你在哪儿?我过去找你!”
“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儿,我……”
依依狠狠地跺了跺脚。
唉,算了算了,她劝和不劝分还不行吗。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虽然眼下这婚还算不上是婚,但好歹也算是一段看不到终点的姻缘,要是能在她的努力下看到了终点,那也算是功德一件了吧。
伸手夺过了手机,依依冲着电话里边的霍然就喊:“她在醉不归!醉不归啊!!”
她的话音刚落,电话就被切断了,看起来,霍然倒真是着了急的样子。
手中的手机被人抽走,依依看着安澜朝着自己耸了耸肩,然后一脸无辜地说了一句:“你看,还是有点用处的吧,他说要来找我了。”
此话一出,依依觉得安澜没有喝醉。
“他说要来找我了,他以前从来都不会主动来找我的,今天居然说要来找我了……”
嗯,她还是醉了的。不然,就凭着她以前那副骄傲的模样,哪里会这样喃喃自语地说着这满是自嘲的话。
“不过,我还是别见他了吧?”
啥??
“他应该很不想见到我的。再说了,我好像还断了他的姻缘,依依,你为什么要告诉他我在哪里啊?我现在这样,他见了会更讨厌我的。”
这是几个意思?怪她咯?
“安澜,电话可是你自己打的。”依依实在忍不住地提醒了她一句:“更何况,你不是想见他吗?”
“我是想见他啊,可他不想见我。”安澜颓然地把自己摔在了床上,仰面朝天又闭上了眼睛:“我和他最近一见面就吵,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让谁。他又怎么可能想见我……”
说实话,依依现在恨不得抱着一桶水给安澜从头浇到脚,她可不可以清醒一点?她到底是从哪里听出来霍然不想见她的?明明电话里那急切的语气连她听了都动容,偏偏这么个正主关键时刻就知道掉链子。
腾地一下,安澜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一双眼睛也大大地睁着。虽说蒙了一层雾气,没了平时的清明,却还是很好看。
“不行,我还是走吧。他已经很不喜欢我了,这形象能挽回还是要挽回一点的,不能破罐子破摔啊。依依,我先走,你断后。”
接收到她眼神里那满满的“这里就交给你了”的意思,依依恨铁不成钢地翻了个白眼。说她关键时刻掉链子真的都是在夸她,毫不夸张的说,安澜现在能找到链子都是好的。
看着她跌跌撞撞尽量往门边走的身影,依依想着,劝她回来这条路八成是行不通的,不如干脆直接用行动把她拽回来更有效。说到底,自己惹来的烂摊子总是要自己收拾才应该啊。
这样想着,依依正准备付诸行动,可结果她的脚才刚迈出一步,那扇门就在安澜的面前被人打开了。
门外,站着气喘吁吁的霍然。
“你、你是飞来的吗?”
安澜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虽说她现在因为喝了酒的关系,视线有点模糊,但还是看到他的头发好像都有点乱了,也没有了平时气定神闲的样子。看得安澜心里稍稍划过些安慰。
嗯,最起码这里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这么狼狈了。
安澜说着话,身子不受控制地晃了晃,把眼前的霍然晃成了两个人影。就看到那两个人影同时朝着她伸出了手臂,牢牢地握住了她的肩膀,力道还有一点重,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我借了总裁的车赶过来的,安澜,你喝酒了?”
“盛轩选车的眼光倒是不错,”没有理会他的话,安澜往他身边靠了靠,转过了头看着身后的依依,又补充着赞赏了一句:“选人的眼光也很好。”
依依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实在不知道她和安澜究竟是谁欠了谁的。
“霍然,她是喝酒了,不过你放心,不会撒什么酒疯的。我……还有点事情,既然你来了,她可就交给你了。”
依依说着抬腿就要走,却被霍然出声叫住了:“依依,她为什么喝酒?是遇到什么事了?”
想了想,她还是原封不动地将安澜的回答又转述给了霍然:“她失恋了。”
“失恋?”霍然皱了皱眉,“谁?”
叹了口气,依依看着已经瘫软得靠在霍然怀里的安澜,说了一句:“还是让她告诉你吧。”
依依以为,“喜欢”这种话,还是应该由自己亲口说出来才有意义。更何况,她说到底都只是一个局外人,对局内人很难做得到感同身受,又怎么能帮他们做决定。
关好了门下了楼,酒吧的喧嚣再一次充斥着耳膜,她却在这喧嚣之中,寻找到了那唯一能让她安心的身影。
走到吧台边,依依顺手端起了面前的酒杯就灌进了嘴里,却被那辛辣的液体呛得咳了起来:“这什么啊?”
“白兰地。”盛轩轻笑了一声,抬手帮她拍了拍脊背:“原来你也喝不惯,大概也就只有我哥那样的人才会喜欢吧。”
看着他突然深沉的眼眸,依依问了一句:“你这是又有什么感悟了?”
“感悟倒算不上,就是在想一些事情,想起了大哥跟我说过的一些话而已。”盛轩的目光落进了不远处热闹的人群中,轻轻地勾了勾唇:“我以前还嘲笑过他没有谈过恋爱,现在想想,自己还挺傻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当初究竟是从哪里来的自信,居然敢嘲笑他大哥。明明他们兄弟俩在感情这条路上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谁也强不过谁。不过现在盛轩倒觉得,他的确跟盛言差了太多。
在感情上,盛言并不是不会,而是太知道该如何去爱一个人了。平时冷淡的外表下藏着的,不知是怎样热切的一颗心。他把自己的爱沉沉地放在心底,只等着一个人的出现,等着她来亲自打开那扇尘封已久的门。
很显然,他等到了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