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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感情真的要讲究一个先来后到,那沈以沫也该是邢战的。毕竟她跟陈默只是高中同学,可邢战遇见她却是在自己十二岁的时候。
那个时候,她应该只有十岁。
她像一缕阳光一样照亮了他满是阴霾的人生,让他从此有了目标,也有了希望。当年的那个笑容邢战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当然也不会满足。他跟沈以沫的故事不应该只有当年那一笔,他要她往后余生,都只有他。
这一点,从遇到她的时候就已经在邢战心里根深蒂固。
不过陈默的话有一句倒是没有说错,他的确是配不上她。
她和他,一个是白到极致的光,一个是黑到彻底的影,不管怎么看似乎都不应该走在一起。可那又怎么样,有光的地方就有影,有她的地方也应该有他。更何况,如果没有她就不会有现在的邢战,既然是她让自己新生,他就理应属于她。
将怀抱又收得紧了点,他轻轻喊着她的名字:“以沫。”
“嗯?”
“可以对我笑笑吗?我也想看你笑,就像对他那样。”
这样的话说出来,沈以沫再怎么样也知道他今天的反常是因为什么了。不过即便是知道他去查了自己的过往,她的心里竟然意外地没有一丝不满,这还真的不是什么好现象啊。
想起了曾经的那些事,她的眼神不自觉地暗了暗:“都是过去的事了,没有必要再提起来的。”
“他是过去,那我呢?我会是将来吗?”
双手捧起了她的脸,邢战一双眼睛里竟然带了点小心翼翼的试探,看得沈以沫怎么样都说不出否认的话,也就只好转移话题:“我累了。”
“以沫,”他捧着她的手更用力了一点,强迫她继续看着自己,“不要回避我的问题。”
此时此刻的邢战像是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他知道沈以沫厌恶自己,也知道面对他这样的问题,她并不会说出自己想要的答案,可他就是想听。哪怕是拒绝否认,他都想要听她亲口说出来。
可没想到,沈以沫的答案却让他意外。
“你是现在。”拍开了他的手,沈以沫转过身又补充了一句:“毕竟我现在被你困在这里。”
“以沫……”
“我要睡了,你出去吧。”
被她一句“你是现在”整得有点心神不宁的邢战听到后面这一句,眉头忍不住地皱了皱,小脾气紧接着就上来了:“明天。”
“什么?”
“明天我就让小染把我的东西搬到这个房间。”
“你要干什么?!”
沈以沫已经坐到了床上,原本是要顺势躺下的,结果因为他的话又停止了动作,半撑着身子坐着,讶异地问了一句。
她发现这个人真的是喜怒无常,脸色一会儿阴一会儿晴,刚才还是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现在又好了。这样的脾气……他是小娃娃吗!
她在心里的吐槽还没有来得及发表完,她眼中阴晴不定的男人已经一步步走了过来,双手撑在了床边,俯身压了过去。一直到与她的距离只有几厘米的时候,邢战才停了下来:“不干什么,怕你丢了。”
“不可以!你答应过我要……唔……”
看着眼前女孩一瞬间睁大的眼睛,邢战心情很好地勾了勾唇,压低了声音贴在她耳边:“想让我继续亲的话,你就继续说。我倒是很想知道,以沫是不是在口是心非。”
沈以沫努力地向后跟他拉开了点距离,皱着眉控诉了一句:“邢战你讲点道理好吗!”
这样的控诉极为无奈且无力,最后的结果当然是一点用处都没有:“我从来都不是讲道理的人,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哼,算了,真的是秀才遇到兵了,秀才决定去睡觉!
沈以沫瞪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转过了身就直接躺在了床上,还记得伸手把被子扯在了自己身上盖好。
算了,反正他说的是明天,那就等到明天再说吧。
沈以沫闭上了眼睛,索性将烦恼一股脑儿地扔给了明天的自己,但身后突然而来的动静却让她又警惕地睁开了眼睛。
邢战已经不打算放过她了。
他一伸手掀起被子躺了上来,然后再一伸手将沈以沫捞进了怀里,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给她。
“不行,我等不到明天了。”
“喂!”
箍紧了她挣扎的手臂,他带了沙哑的声音响在她耳边,含着几分警告:“别动,否则我可管不住自己。”
老老实实地听了话,沈以沫任由他的气息一点一点侵袭过来,一点一点钻进她鼻间,再一点一点跑进她心里。
沉入梦乡之前她还在想,邢战……怕是她的劫……
第二天早上,沈以沫是被邢战吵醒的。
也许是身边的温度骤然消失,也许是箍着自己的怀抱突然放松,让她下意识地就睁开了一只眼睛,毫无意外看到了正在穿衣服的邢战。
“……你要走了吗?”
因为还被浓浓的睡意包裹,她的声音带了几分晨起的沙哑,还有些模糊不清,就这么软软地钻进了他耳朵里,让他的动作下意识就是一顿。
穿好了衬衫,邢战俯身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一下:“很快了,等过了这段时间,处理完了这些事情,我一定好好地陪你。”
重新闭上了眼睛,沈以沫有些不满地嘟囔:“谁要你陪……”
轻笑声传进了耳中,害得一颗心都忍不住有些痒,她听到他的声音轻柔地响起:“乖,再睡一会儿吧,我晚上就回来了。”
……
吃早饭的时候,想起了早上的这一幕,沈以沫的脸不自觉地就泛了红,结果就撞进了小染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里。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嘿嘿,”傻笑了两下,小染嘴角的弧度越咧越大,“夫人,你今天有点不对劲啊。”
“我、我有什么不对劲的。”沈以沫说着,下意识地低下了头,可这样的表现看在小染的眼睛里却全成了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