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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是时代的悲剧啊!
君清氿清清嗓子,还是先把眼前事搞完。
看样子越州的巡按御史黄觉生马上就要来了,应付他才是最要紧的。
巡按御史和越州知州朱大人这种地方官不同,他是代天子出巡,可以“大事奏裁,小事立断”,专门负责监察,一般不理其他事务,权力极大。
他们只对皇帝一人负责。
君清氿想了想,对流云说:“既然黄大人不日要来,彻底重装府宾馆。”
她可听说了,黄觉生这人对生活的要求还挺高,追求精致。
那就先把他住的地方改改。
厕所是重中之重,这可是能迅速提升生活条件。
先把宾馆内男女厕翻修一遍,内墙一律粉得雪白,用木板隔出单间,便池烧成白瓷座便,用木头做马桶圈、盖,以配合古人的习惯。池下方埋入陶烧的粗管做排污管道,便池边缘高高架起一座水箱,下以陶管引水,箱外引下一条长线供下人拉水匣冲水。
不光上官专用的厕所,外院给仆人住的也是一样修出上下水系统,下水管汇总到一根粗管,直府宾馆右角门外一个深坑里。
有了这给排水系统,整个县衙晨起的空气都清新了几倍。
君清氿对这套排水系统满意的不得了,连忙吩咐工匠:“做完宾馆以后,就去把府衙、崖州各县衙都改改。”
只要在前衙后院都铺了陶制排水管,就可以将整个下水系统作成一体,污水污物统一汇到角门外一个深坑里。污水坑半建在墙外,上用带耳的井盖盖住,再用铁锁锁上。
收粪人每天清晨绕城收粪,就可以由看门的白役打开坑上的井盖,让人从里面舀走污物,不须院里人提着污物出去倒了。
光看着就让人神清气爽。
清溪县和崖州府里有专门用于修缮府宾馆的款项,衙门里又有轮值的木匠,君清氿改造起来毫无——既不费事又不费钱。
压力四面雪白落地的墙壁衬着桐油清漆漆得光滑明净的家什,打磨出天然趣致的根雕;书架上错落放着唐诗宋词、八大家古文;下方卷缸里插着不知谁仿的范宽山水、马远花鸟;多宝阁上又摆着两位师爷从前在街上精心淘来的血沁汉玉、绿锈商鼎……
不只爽心悦目,更有沉厚的文化气息扑面而来。
虽然都是假货。
窗台下更摆着一圈应节的菊花。虽不是名品,但肥料都是精心配比、氮磷钾齐全的好肥,养得那花枝**实丰润,花苞比别处栽的花苞也大了几分,将来花瓣舒开,定能开的饱满张扬。若有人在窗边书桌上看书写字,回眸便是似开未开的花苞,抬眼又见墙外桂花摇曳,隔着玻璃都仿佛似能闻到芳馨。
室内装得差不多了,室外却还要多添些景致。
宾馆的建制和县衙差不多,都是四方大院,左右对衬的,少了几分曲径藏幽的趣致。可惜宾馆就那么大地方,不能扩建,只好先将屋内门窗与院中门窗的修整成层层相对,增加景深。
院内以花木、假山石遮挡,地面以不同颜色的地砖镶出甬道,造出屈折幽深、一眼望不到底的效果。
好的假山石都太贵了,只能靠土法造。
以竹架为骨,用水泥塑型,再去卖假山石料的店家里寻一个造假手艺上乘的掌柜,叫些个在班的石匠、泥灰匠,让他们带着水泥厂的工匠们一同赶工,做出瘦、透、漏、皱的湖石;危峻孤削的峭壁石;洒落在园中各处,用以配合松竹花木的点石……
只可惜园子里没有活水,只能搭配着在点石上放几个玻璃鱼缸,里面布置微缩版石头假山,粘上湖沼里捞来的绿苔、水草,其间养几尾小小的金红鲫鱼。
君清氿突然想起绿毛龟来。
绿毛龟象征祥瑞,摆几只好像不错?
君清氿想了想,便和打磨假山石的匠人们说了声,叫他们闲时塑几只小龟,背上粘一层绿藻。
一个年少匠人傻乎乎地问道:“殿下为什么不买几只真龟,再用胶粘些水藻在背上?游起来比这死物好看哩。”
他师父在他头上拍了一掌,骂道:“你还指点起殿下来了?那龟是在水里游的,甚么胶能把水藻粘到龟背上!”
水泥还就能……那几个匠人的目光一时都落到了假山上,君清氿脑中也闪过这个念头,瞬间又摇了头:不成,要这样的话,这乌龟也太可怜了。
君清氿突然就好奇异世的那些人是用什么手段才能将水藻种在龟甲上?
改造宾馆就这么如火如荼地进行。
君清氿在清溪县待了两天就回去了,回去的那天她看到县治和府宾馆中间那条街上搭了一溜的上访棚,从前受过梁家欺虐的苦主都到棚前来申冤。
来上告的百姓连绵不绝,将整条街堵得严严实实的。有些是新案,有些甚至是数十年前的旧案,被逮进去的梁家人一次次提出来重审,也有新人又被拘捕,拘嫌犯的外监和告状房几乎都要改成梁家大院了。
整个清溪县人都在观望梁家的下场,大户们怕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步了梁家后尘:那些苦主择盼着梁家真能被县令下,自己家的冤仇也才有希望。
君清氿特别提醒:“不仅是和梁家有关的案子,其他要告的案子,都可以先在那里写好状纸。”
不要因为梁家的案子就忽视了其他正在发生的事情。
“殿下放心,臣已经安排专人负责梁家一事,其他的官吏还是要做好自己的事。”
“你心里有数就好。”君清氿又想起一事:“要好生派人看着梁朗阁几个,可别让他们偷偷传消息出去。”
“臣晓得的,一直都是高度戒备。”
“嗯,梁家贼心不死,和县里其他大户勾结着,等着黄觉生下县给他们翻供。”君清氿嘲讽地勾起唇角:“传本宫的命,不准探视。”
董县令:“这不太合规矩吧?”
君清氿挑眉,带去一道冷风:“你又忘了,本宫的规矩才是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