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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了分别给两人接了一杯水递给她们:“我们待会一起吃饭吧。”
姜思芩抬头看他:“你请客。”
“我请客就我请客。”
一个小时后,三人到了一处大排档。姜了慷慨地点了许多菜,又让服务员送上来一箱酒,全部打开。
姜棠说:“我不喝。”
“二姐,我们难得一起吃饭。再怎么样,你多少也喝点。”
“喝了没办法开车。”
姜了说话改不了少爷脾气:“就你那小破车,扔在这里也没人要。”
姜思芩抓起筷子扔在他身上,提醒他说话注意分寸。
姜棠倒不介意,俨然不同于以前的她:“就这小破车,还是别人的呢。丢了,我还得赔。”
这话,谢祁韫若是听见了,估计又是一场气。
姜思芩说:“你变化不小。”
她提起一瓶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得某人教导。”
她点头:“确实。”
姜了不知道他们说的是谁:“你们在说什么啊?快点喝酒。”
姜思芩又说:“不过我还是怀念以前的小妹。她狂傲,勇敢,洒脱,自信。虽然,有那么一点点遭人烦。”
她想,姜思芩有多久没有叫自己小妹了?久到她都忘记了她曾经是这么叫她的。
姜棠端起杯子就喝了大半杯:“我倒更喜欢现在的自己。明白了何为进退有度,更懂谦逊有礼,隐忍克制。”
姜思芩摸摸她头:“你长大了。”
长大了!
可是,她不想长大的啊!
如果说,长大了就意味着要失去父亲。
姜了看似吊儿郎当,却并不是愚蠢无知。他听着两人的对话,沉默地喝酒,内心的愁闷,无人可诉。
他没办法如同姜思芩那般彻彻底底怨恨姜明仁。只因,于他来说,他实在是一位疼惜孩子的好父亲。可是,他又是伤害他母亲他大伯的凶手。他陷在爱与恨之间,一杯杯灌醉自己。
姜思芩劝他少喝点。
他倒反过来给她倒上酒了。最后,这两姐弟都喝嗨了,就姜棠还算清醒。
吃完之后,她掏出钱结账,让服务员帮着自己把两人扶到车上去。不知那里来的胆子,自己开着车就上路。
新年将至,各类应酬不断,到处都是查酒驾的。果不其然,姜棠在快要上高架的时候被拦了下来。
验过酒精浓度之后,达到了醉驾的临界点。交警直接扣了她的驾驶证与车钥匙。把她带回了交警队,直到第二日她酒醒。
她从椅子上坐起来,有些冷,抱了抱自己,看着四周:“这是什么地方?”
交警笑呵呵地说:“你算是醒了。另外两个还没醒呢?”
她揉了揉仍旧晕沉的头,隐约想起昨晚的事,知道是自己的过错,连声道错:“给你们添麻烦了。”
“记住,以后可别再酒后驾车了。驾驶证我们就先扣下了,三个月之后你再来领。另外,你把罚款交了,就联系朋友或者家人来把你们接走。”
姜棠拿着单子去交了罚款。站在缴费大厅外,几番纠结之后拨通了谢祁韫的电话,谁叫她没其他人可找了。只是,打通她才想起,为什么不打给陈述?这样就不用挨骂了。
不过,谢祁韫也没骂她。他刚从外地赶回来,不曾想第一站竟然是到警察局接人。
他风尘仆仆地赶来,看见依靠在墙边坐着的姜棠,脸上的酒意还未完全涣散。他走过去,递给她一瓶水:“姜小棠,你胆子不小啊!醉酒驾驶!”
“我喝多了。”
“喝多了?我喝多这么多次,也没见酒后驾驶。”
她反驳:“那是因为你有司机。”
他笑:“你的意思我也应该给你配个司机?”
她连忙解释:“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要不我直接给你当司机?”
她调侃自己:“谢董,我酒还没醒,头还晕。”
他弯腰把她抱起来,朝外面的黑色轿车走去。见大家都看来,她吵着要下来。
“不是说酒没醒?头晕吗?”
她只好不说话。
她坐在位置上说:“还有姜思芩与姜了。”
“有人会送他们回去。”
回去的路上,姜棠说自己驾驶证被扣了。
“活该。”
她又说:“那我上下班?”
“公交车或者地铁。”
好吧。她就猜到了是这种结果。看来,在驾驶证被扣这段时间,她是要起早摸黑了。
姜棠坐公交车上班的第一日,六点半不到就收拾好了从屋里出来。没时间坐下来吃早餐,顺手抓起一瓶牛奶,一个包子就大步跑出门了。
李姨看着她匆匆忙忙地样子:“太太,你小心点。”
随后又回到餐桌前:“先生,太太今天为什么起这么早?”
“往后三个月,她都会起这么早。还有,晩餐的时间改到八点。”
李姨不明白。
他起身,边穿着外套边说:“因为姜棠八点才会到家。”
早班的公交车还不算拥挤,姜棠还坐到了位置。只是,当她下车转地铁后,可就没那份好运了。她被人群所推搡,钻进了列车,不需要任何支撑地矗立在这一厢人海之中。周围的每张脸孔,都是未睡醒的模样。
到了某一站,车厢终于空了一点,甚至有了空位。然而,她抢位经验尚浅,只能被他人捷足先登。就这么站了十几站,将近四十多分钟。
到了公司之后,韩秘书看着她的状态:“小姜,你昨晚没睡好?”
“没有。”说完,就去了茶水间,做着每日例常的工作。
当她端着冲泡好的咖啡进入到谢祁韫办公室,听见他轻飘飘一言:“今日咖啡晚了十分钟。我希望明天不会晩。“
她忘记了。不知何时开始,给她打卡的不是公司所规定的作息时间,而是谢祁韫的时间。
接下来几日,姜棠都是六点左右便出门了。每日晚间又是八点左右才会到家,若遇堵车,时间还会往后延。奇怪的很,谢祁韫这几日都没有应酬。每晚她回来,他早早地就在家等着了。
她走进屋内,直接瘫坐在了椅子上,什么都不想做了,就想倒在床上直接睡过去。
谢祁韫拧干一条热毛巾,走过来给她擦手:“快点吃。吃完了早点睡。”
她有点想求饶,问他能不能每天上班带自己一程?
看着他沉峻的眉宇,想想还是算了。也就三个月的时间,何况这马上就要放假了。
姜棠快速地扒完饭,回到房间,澡也不想洗了,就这么直接倒在床上不多会就睡了过去。
谢祁韫走进来,给她脱掉外套,盖好被子。随后走进盥洗室接来热水,先给她洗过脸,又给她洗着脚,轻柔地按摩着:“该。谁让你醉酒驾驶?你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生命?若是真的出事了,你让我怎么办?”
看着姜棠每日这么披星戴月。李姨觉得谢祁韫是真的有些严厉了。毕竟,这又不是教育孩子。每次她心疼姜棠,想劝一劝,都被谢祁韫的眼神呵斥住。毕竟,她看见这些天来,每晚谢祁韫几乎都在姜棠睡着之后,给她泡脚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