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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棠走进商场,逛的散漫,看看这,看看那,并无什么想买的。在前几天,想买的都买的差不多了。她23岁,正值芳华,对这个花花世界没有那看破红尘的无欲无求。
她喜欢好看的每样东西,爱好好吃的食物,想要看遍这世界的山河壮阔,景色瑰丽,见见那些惹人眼羡的风土人情。
她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处卖首饰品的柜台前,被橱窗里面的一只式样简单的白金尾戒所吸引,走过去试了试,干脆地买了。
生活里面的开心并不需要那么复杂,或许是一件好看的衣服,或许是你于万千之中淘到了一本爱不释手的书,又或许只是一杯茶的温暖。
她走进一间书吧,点了一杯喝的,抽出一本书边看边等着。不知不觉看的入迷,包里的电话几次响起他也未曾感觉到。
谢祁韫从大厦出来,连续打了几个电话都不见姜棠接。只好沿着街边着,走进商场,一层楼一层楼的找过去。
从下往上,从上往下,总算是在一楼不算醒目地书吧里面瞧见了她。他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敲了敲桌面:“你看看,我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
说完,端起她面前冷掉的茶喝了一大口。
姜棠掏出手机一看,竟然有十多个未接。她解释:“我没有听见电话响。”
“走吧。晚宴要开始了。”谢祁韫合上她未看完的书,打算去收银台付钱。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宽松的毛衣,臃肿的羽绒服外套:“我穿这个去参加酒宴?”
“衣服戴斯准备好了。”他扣起她的左手,发觉小指那一圈有些硌手,抬起来一看,眼含笑意,三分趣味。
她知晓他误会了,抽回手插进荷包里:“我只是觉得好看,买来戴着玩罢了。”
他摊开自己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觉不觉得我手上也差点东西?”
她一把打掉他的手:“不觉得。”
谢祁韫表现的委屈:“行。你说不差就不差。”
...
戴斯给姜棠准备的礼服不是她日常的穿衣风格,每处却是量体裁衣的勾勒,在她的恣意飒爽之上,挑染出了恰到好处的妩媚,隐去了她性格之中原有的那抹张扬。
姜棠从里面出来,原本与戴斯说话的谢祁韫突然止了口,短暂愣神之后,便恢复了日常的平静:“戴斯眼光不错。”
戴斯拆了他的故作镇定:“阿韫,心理研究表明,直白的夸奖更能讨女人欢心。”
他单手插兜,又拉起姜棠的手挽在自己手肘处:“我不说,小姜也懂。”
宴会已然开始,三人从侧门进入宴会厅,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谢祁韫端了一杯香槟递给她,视线落在她的腰身处:“今晚这衣服是不是妨碍你发挥了?”
姜棠用力地掐了下他的手臂,接过香槟喝了一口。
宴会各处都是觥筹交错,浅笑攀谈之人。姜棠没有国内宴会之上的游刃有余,身处这份异国他乡的奢华,虽说不至于手足无措,多少有几分拘谨。
她跟在谢祁韫身旁,端着一杯香槟喝着,在他的介绍之下,认识了一些人。她忽然明白,他带她来这场宴会的目的,并不是那些所谓的糕点。
人脉在香槟红酒中堆叠,同时堆叠起来的还有她的微醺。一杯杯地喝下来,不知不觉就多了。谢祁韫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脸色,与他人说了几句,便带着她去了后面的休息室。
他扶着她在沙发上坐下:“我去给你倒杯水。”
谢祁韫端着温开水过来,她道了一声谢谢,接过去慢慢喝着。
他坐在沙发跟前的红木桌子上:“姜小喵,你这往后要在商场上混,酒量还得练。”
她惊讶地抬眸看他,有些诧异这话会是从自己丈夫嘴里说出来的。一般来说,不都是叮嘱少喝一点吗?
见她喝完,他接过杯子,放在旁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眼底温软:“你不是必须要喝,但必须得有量。毕竟,酒桌之上可以谈生意,也会滋生其他。当然,你如果愿意换一份工作,另当别论。”
他眼中的关切有着被光笼罩起来的希翼与担忧。像是蹒跚学步的孩子身后跟着的慈父,渴望他茁壮成长,又害怕他跌倒摔跤。
她笑了笑:“换什么工作?”
“谢太太?又或者我的助理?”
她向后躺去:“不要。”
他轻轻叹息一声:“女大不中留。”
姜棠:“...”
谢祁韫没在房内坐多久,就被人叫了出去。她则留在了房中休息,抓起桌上的杂志随意地翻着。身后突然传来开门声,她以为是谢祁韫回来了,转头一看,却是林美薇。
她提着裙摆起身:“阿姨。”
今夜的林美薇身着一袭拖地的黑色鱼尾裙,将她高挑纤细的身材修饰的玲珑有致,丝毫不掩她的雍容华贵。
“我方才就一直想过来与你们打招呼,但见阿韫一直在忙,就不好打扰。”她说着话,走了过来。
“谢祁韫刚才被人叫走了。”姜棠并未在宴会上看见她,故而她突然出现在这里,着实有几分疑惑。
林美薇拉着她重新落座:“我知道。我看见他出去的。我是想跟你聊聊。”
她不适应林美薇对自己如此热情:“跟我聊?”
她点点头:“看来阿韫并没有告诉过你。”
“告诉我什么?”
林美薇还未开口诉说,泪倒先落了。她抽出纸巾,边擦着泪水边说。
她在来美之后不久就再婚了,丈夫是居住在纽约一华侨富商,资助她实现了舞蹈梦想,让她在短短几年之间,便扬名国际。
后来,她生下女儿,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所到之处皆是一幅羡煞众人的天伦之乐。然而,人有旦夕祸福,在女儿十三岁这年,被查出患有白血病。因为找不到合适的骨髓,只得一直化疗。
两年来,她相求谢祁韫几乎已是精疲力竭。可他丝毫不看在血肉亲情的份上,有过一刻心软,甚至不曾到医院去看望过妹妹一眼。
随着病情的恶化,化疗的痛苦已让女儿苦不堪言。这段时间,她几乎日日都会给谢祁韫电话,甚至还曾几次飞回国内,恳求于他。
然而,实际上林美薇从未回国去找过他,每次都是电话,更谈不上乞求,她的语气更多地是让人反感的命令。
“但是,他从来都是一口回绝,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考虑。我真没想到,自己怎么会生出这般冷血无情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