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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吟夏最近都在忙着准备自己与何宴舒的婚礼,她知晓他忙碌,远信集团的新产品发布会在即。有关婚礼的各方细节,新房装修布置都是她在一手操持。
沈灼不忙的时候,会被她拉来跟着跑前跑后的。看着姐姐的热忱,他不禁越发气恼何宴舒这般甩手掌柜。貌似,这只是她姐姐一人的婚礼。
姜棠打来电话的时候,她正在试婚纱。沈灼从包里掏出手机,一看见姜棠,便接了:“我是沈灼。我姐在试婚纱。”
姜棠想试婚纱,何宴舒应该在场,便没有多说就挂了电话。她喝着咖啡,看着被橙红的光笼罩的城市,像是一切都是旧物换新貌。
沈吟夏与何宴舒的婚礼曾经在她的情感上掀开了波澜,如今不过只是犹如一粒细小的针,与她的情绪擦肩而过,微不足道之感。
姜棠回到位置上,又是一阵忙碌,午间与韩秘书他们一起在食堂随便吃了一点。下午时间唯一的空隙便是上厕所。送来的下午茶,直接入了冷宫。
六点过的时候,韩秘书他们收拾好东西准备下班,询问姜棠走不走?
她一双眼盯着电脑屏幕,双手熟络地敲打着键盘:“你们先走。我把这份资料做完。”
谢祁韫今日自散会之后便与凌歌一起离开了公司。此时,日间宽敞明亮地董事办仅剩她头顶上的灯光还亮着。
她不曾去注意时间,直到李姨打来电话询问她为何还没有回去?谢祁韫在家里,等她一起用餐。
她看过电脑右下方的时间:“你让他自己吃。我还在加班。”
李姨侧身看着坐在落地窗前与姜小喵玩耍的谢祁韫:“先生,太太说她还在加班。”
他抱起姜小喵,走过去接过李姨手中的听筒:“事情明天再做。你现在应该回家。”
姜棠悻悻然地挂了电话,又弄了半个多小时才慢悠悠地收拾东西下班。
到了,她看见站在大门前那簇开得正艳的三角梅下的谢祁韫,一身白色休闲服,怀里抱着黄棕色的姜小喵,昏黄的灯光投射下来,像是叱咤江山风云的战场将军,暂时隐没了豪情万丈与双手血腥,做回了那一身蕴藉的雅贵公子。
她走过去,抱着姜小喵,抚摸着它的头,谢狐狸紧跟在她身侧,虎视眈眈地看着,像是她随时都会伤害姜小喵那般
谢祁韫双手插兜走在她旁边:“往后我若不在公司加班,做不完你可以带回家来做。”
“为什么?”
他简明扼要:“不安全。”
姜棠走进屋内,刚一放下姜小喵,谢狐狸就叼着它逃离了两人的视线。她看着:“它这是怕我跟它抢?”
他一语双关:“估计是。毕竟谢狐狸的占有欲很强。”
姜棠耸耸肩,放下包,走进厨房洗过手,入桌吃饭。
她吃饭算不上狼吞虎咽,但比起谢祁韫的慢条斯理,终归失了大家闺秀的那份慢嚼细咽,截然不符她大家闺秀的身份。
谢祁韫习惯了她慢不下来的进餐速度,吃完之后,他坐在客厅看书,姜棠在角落里与猫狗玩耍,时不时发出咯咯地笑声。
渐渐地,他看书的心绪被她所牵引。放下书,走过来,谢狐狸貌似不欢迎他。刚一走过来,它就把姜小喵叼到了自己身后。
姜棠这才看出来,谢狐狸那里是防她,分明就是防他。谁让他总是喜欢抱姜小喵。
他席地而坐,招招手:“谢狐狸,你过来。不然,明天我就让李姨停了你们的口粮。”
谢狐狸躲到姜棠身后,乞求庇佑:“谢祁韫,不准你欺负谢狐狸。”
他点点头:“不欺负它,我等会欺负你。”
姜棠捡起地上的球就扔在他身上:“看你的书去。别打扰我们的三人时光。”
不曾想,谢祁韫起身直接抱起姜棠朝卧房走去。因为李姨他们在,她也不好挣扎吵闹,只能乖乖被他抱进了屋。
她最后的反抗:“谢祁韫,你的伤还没有好。”
他把她放在床上,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你摸摸看,到底有没有好?”
姜棠收回手,翻过身去,就看见了立在床头的五花肉图案的抱枕。她过来一看:“这是什么?”
谢祁韫在床边坐下:“你不是要抱小鲜肉吗?我特意让李姨去找人做的。往后,你天天晚上都可以抱住它睡觉。”
姜棠顺手把手中的抱枕捂在他的脸上:“你自己抱去吧。”
他把抱枕抓在手里:“你不喜欢?不喜欢我给姜小喵了?”
“随便。”听着语气就很不喜欢,谁要每天抱着一块三线肉睡觉?
“那你喜欢什么?鸡腿?还是蹄髈?你放心,我特意让李姨问过,那师父手艺不错,都可以做。”
姜棠往衣帽间走过去:“你要喜欢就自己抱。”
他把抱枕扔在床上,缓缓跟着走过来,拉开屋内中间柜子的抽屉,取出一个礼盒递给她:“打开看看。”
她几丝狐疑地接过去,打开一看是某手表奢侈品牌的经典款式,简单大方,能你套上身的每一样物件进行完美的搭配。
她看着:“送给我?”
他取出来,拉起她的手腕带进去:“赔罪。”
“可为什么是手表?”
“这样你才不会忘了回家的时间。”他给她戴好,满意自己的眼光。
这话,就像是她喝进了一杯温开水,暖暖地流淌进四肢百骸,细细灼热五脏六腑的每一处冷。
“谢谢。”她背过身去,低头看着指针在表盘上,悄然地流淌时光,滴滴恰似被光渗透的晶莹。
谢祁韫双手从身后抱住她,下颚放在她的锁骨处:“我现在是不是再说两句绵绵情话,你就会感动的以身相许了?”
姜棠自小被姜明瀚疼宠大,哪有这么好骗:“你开什么玩笑?这点小恩小惠就想收买我?”
“那你说说,怎么样才能收买你?”
“你以前没追过女孩子?”
他想了想:“也就追过那么一个。”
“那就是了。”
他又说:“只是,我当年追她的时候,她才四五岁。每次出门,我就跟在她屁股后面跑,不管我怎么叫,她全当没听见,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野小子。”
姜棠笑着转过身去,推着他出去,说自己要换衣服。
谢祁韫边走边回头:“不需要我帮忙吗?”
“不需要。”
谢祁韫点头走出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