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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原来,她也为其他男人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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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歌理解这四个字对谢祁韫的意义。

    他想起两年前,有很长一段时间谢祁韫都变得十分暴躁。工作中,任何一个细微地错误都能招来他的雷霆之怒。

    那段时间,秘书便换了三任。韩秘书来的第一天,他便担心那天又被谢祁韫给骂走了。不过,韩秘书经验丰富,能力不俗,工作细致认真,倒未曾被谢祁韫骂过。

    他不明白,谢祁韫怎么突然就变得这般喜怒不定?他还曾大胆地提议,问他要不要去看看心理医生?

    他至今都忘不了谢祁韫那日看自己的眼光,噤若寒蝉。后来,在某次由姜家所组织的酒会上,他才知晓了原因。

    那日的姜棠身着抹胸白色礼服跟在姜明瀚的身边,像是花圃之中最耀眼的那株向日葵。

    清眸流转,恰似诗句成行。

    他从未见过那般会说话的一双眼睛,清澈明亮地如同一面镜子,世间的一切灰暗皆是辜负。

    他很明显地感觉到那晚谢祁韫在与人交谈之际显得敷衍。他视线的余光总会时不时地跳跃障碍物朝姜棠奔去。

    这场宴会是姜明瀚专为女儿举办,邀请了A市上层社会的青年才俊,世家子弟,目的是想让女儿看一看,这些人随便哪个拧出来都比何宴舒来得合适?当然,谢祁韫是他的意料之外。

    他对何宴舒是不喜欢,对谢祁韫是忌惮,从心底油然而生地忌惮。他自然注意到了谢祁韫频频看来的目光,拍了拍姜棠的手,让她去后面休息会。

    姜棠转身就离开了宴会厅,却在过道被一富家子弟拦了:“姜小姐。”

    她眉宇褪去了方才的浅笑嫣然,弥漫出矜傲如霜:“有事?”

    “我想要请姜小姐一起喝一杯。”

    姜棠低眉理了理裙摆:“我记得刚才我已经与你喝过了。”

    “姜小姐,我说的是私下。”

    她回眸看着姜明瀚,视线恰巧与谢祁韫对上,立即转回了目光:“你等等。我去问问我父亲。”

    男子扯出尴尬至极地笑容,继而转身离开了。

    姜棠没去休息室,去了后院,脱掉了脚上的高跟鞋,矗立在泳池的墙边给何宴舒打电话。打了十几个,对方才接。

    姜棠听着那边传来的喧哗声,问他是不是在酒吧?

    何宴舒有几分醉:“是。”

    “我现在过来找你。”

    何宴舒在电话那边笑了起来:“姜棠,你爸带着你去认识豪门子弟,你来找我做什么?”

    “我。”

    “姜棠,你爸不喜欢我。他觉得我没有有钱的家世配不上你。所以,我们还是分了吧。”

    姜棠哭了:“我不要分手。”

    “姜棠,我高攀不起你。真的,跟你交往半年以来,你爸已经找我谈过多次。威胁我,如果不与你分手,他就把我赶出A市。”

    姜棠哭着,如同小时候那般要不到心爱的玩具,泪水似断线的雨珠,一滴一滴砸下来,是她放下骄傲在这段感情里面的委屈求全。

    谢祁韫不知何时站在了后方,听着她一遍遍哭诉不要分手的话语,时光恍然,他似乎看见了那年大哭着追寻自己的姜棠。

    他狠心地不下车,就那般义无反顾地弃她而去。归来,她再见他,不再有欢喜,不再有笑容。那双能映照世间一切美好的双眸,他的存在微乎其微。

    他们之间的称呼公式中透着冷漠,是他合不拢的距离。他轻抬脚步,试图上前。然而,姜棠的一句大吼,让他停下了。

    “何宴舒,我不要分手。我不要。我会给爸爸好好说,他最疼我,一定会同意的。我求求你,不要跟我分手。”

    她怎么能如此卑微?

    壁灯昏暗地光亮照出他眼角的晶莹。

    谢祁韫转身退出了巷道,随手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压下因姜棠而起的霍乱。之后,便大步离去了。

    他一直坐在车上待姜棠从里面走出来后,他跟着她去了何宴舒所在的酒吧,又跟着走了进去。只见,何宴舒带着醉意,在舞池的中央,尽情释放。

    姜棠走过去,推开周围的人,拉着何宴舒要离开。

    何宴舒一把推开她,醉眼朦胧地眼,探析不出多少沉痛:“你怎么过来了?”

    姜棠又去拉他:“你喝醉了。我带你回去。”

    这次,何宴舒推她用了力,致使她直接跌到在了地上。

    他指着她:“我跟你回哪儿去?回去被你爸看不起?”

    “何宴舒。”姜棠压抑着脾性,不愿与他争吵。

    “姜棠,我说过了,我们分手了。我不要你了,你听不懂吗?”

    姜棠隐忍着泪水,走到他身边,朝他吼道:“何宴舒,我不同意。”

    何宴舒楞楞地看着她,泪从眼角缓缓滑落,伸手把姜棠紧紧地抱在怀里,一遍遍地呢喃对不起。

    谢祁韫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跟来?害怕何宴舒伤害她?

    不。

    他更多地是害怕她不顾一切地飞蛾扑火。他站在不被她所知的角落,看着他们相拥人海,在大家的欢呼声中,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荒芜。

    那夜,凌歌在送他回家的路上。谢祁韫突然说:“凌歌,如果你有喜欢的女孩子,一定要告诉她,不要等。因为你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同样在等你?”

    “谢董。”

    他看着寂寂荒凉地街道,良久道:“我后悔了。”

    凌歌当时不知道他后悔的是什么?后来才懂,他后悔了当年义无反顾地离开,又未及时地归来,给了她忘却他的时间。

    凌歌拿起桌上地电话打给谢祁韫,询问他晚上的酒会需不需要姜棠陪同?他这边让人准备礼服。

    谢祁韫沉思了两三秒:“不去了。”

    他考虑过,如此时候,他带着姜棠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众人云集的宴会上是不合适的。而他又不想与姜思芩一起参加,唯有取消。

    不过,就算谢祁韫找姜棠,她今晚也不会去。宋玉清发了一部分食品轮胎业务的资料过来,她本就打算今晚加班整理出来。打算改天先找陈述编织一套漂亮的财务数据出来。

    只是,她看着近期的财务数据与其他相关资料,怒不可遏。姜明仁竟然私下把食品公司抵押给了银行,正在走贷款审批流程。贷款数额之大,打算将所贷资金全部用于XX国的投资。

    她忘却了此时在办公室,手中的鼠标用力地拍在桌上,瞬间引来了他人的目光。

    她意识到自己失态,深感抱歉地笑了笑。关掉桌面上的资料,起身到了茶水间,打电话给宋玉清,询问他姜明仁申请贷款的银行是哪家?

    “XX银行。”

    她想起琳达与各大银行的关系,立即去了金融部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