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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巡感觉自己被雷劈了,他竟然真的扒了夏涛的裤子!
为什么感觉自己莫名其妙上了条不知会开向哪里的船,好像那条船上有什么引力一般,不知不觉中踏上了船板,现在想回头?船已经开了!
夏涛只感觉双腿一凉,紧接着屁股挨上了冰冻的土地,本能的支起双腿挺起了屁股,这给了夏小月可乘之机,对着大腿内的软肉一把掐下去,还拧了半圈。
夏涛本能嗷的一嗓子被堵在了嘴里,又本能的去躲掐自己的手,脚下一松,又落回冰凉的地面,冰的他屁股就又挺了起来......
夏小月感觉夏涛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再这么挣扎下去不是办法,得速战速决,于是指挥夏巡:“你来捂他嘴!”
夏巡立刻薅着夏涛头发捂上夏涛的嘴,捂完了自己有点纳闷,自己什么时候学会的薅头发?别说,效果还挺好!
夏小月抽空给夏巡竖个大拇指:孺子可教也。
这回夏小月就比较痛快了,随便按住哪条腿,食指与拇指间夹上一小块肉使劲一拧......
想起了给青蛙玩具上发条。
夏涛顾的了上边顾不了下边,顾的了下边又顾不上上边,最后手乱抓腿乱蹬,想哭想喊又喊不出来,他嘴被夏涛堵着呢!
夏小月出了一身汗,手下没停,抬头一看,小傲娇学坏了啊,小脚踩着夏涛的一只手,左手薅头发右手捂嘴,脖子以上后仰,让夏涛够不到头发.....
小孩子学坏是真快啊!小巡子你不纯洁了......
其实夏巡也坚持不住了,天天的饿肚子,干成这样已经极限了。
“撤!”夏小月及时喊了一嗓子,见好就收,俩人收手站起来就跑,夏巡都不知道自己和姐姐哪来的默契。
俩人躲远远的看着,看见夏涛还不知道已经摆脱了控制,尖着嗓子又挥手挥脚了一会儿,才感觉不对劲,试着睁开了眼睛,眼里的沙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眼泪冲刷没了。
见周围没人了,站起来就要跑,紧接着就让退到脚踝的棉裤拌了个狗吃屎。然后又“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提起棉裤奔过栅栏豁口就往家跑。
等小黑胖子进了屋,夏小月捡起掉落在院子里的破布口袋,看见夏巡伸脖子看大伯家的门,一脸焦急,丝毫不见大仇得报的开心。
夏巡后悔了,后悔自己图一时痛快,掐了夏涛,爹娘还在他们一家人手里,现在自己闯了这么大的祸,欺负了大房的宝贝疙瘩,那一家人还不得把爹娘生吞活剥了!
夏巡起了去承担罪责的心,把爹娘换出来。
夏小月隐约猜到了弟弟心里想了什么,把破布口袋塞到夏巡手里,搂住他的肩膀,和他一起看向那扇地狱之门:“别怕,无论有什么,我们一起面对。”
破败的院子里,冷风中,夏小月哼唱起了歌,声音轻柔却充满力量。
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
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
我们要夺回劳动果实,让思想冲破牢笼!
快把那炉火烧得通红,趁热打铁才能成功!
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
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
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
英特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
夏巡攥着手里的破布口袋,那是他仅存的尊严。轻轻哼唱的歌声灌进了耳朵,此刻的眼泪终于不争气的掉下来,再也控制不住,汇聚成了河。
两个单薄的小人站在一起,等待着那门后的豺狼猛兽。
马老太家的门开了,好像是一脚踹开的!首先冲出来的竟然是夏成财,眯着老鼠眼一脸奸诈,看看栅栏那边老实的站着的姐弟两个,顺手就抄起了立在窗下的铁锹。
夏小月心里一惊!这位大伯竟然要杀她们!窗下不止有铁锹,还有掏灰钯,但他选了铁锹,动作行云流水一点犹豫都没有,脚步坚定不慌不急,眼中还含着狠戾的笑。
这遭子烂人一个个莫名其妙,可恶的是自己对这些一点记忆都没有!要是知道些讯息恩怨情仇关系网啥的,就算再鲁莽也会有个准备,该死的小黑胖子毁我记忆!
算了先不想这些了,现在啥都不是紧要的,紧要的是保夏巡的命!
夏成财一步一步走了过来,似乎料定手拿把掐,这时,夏玉书从屋里冲了出来,一把抱住了夏成财手里的铁锹,死活不撒手!任夏成财使劲轮胳膊踢肚子就是不撒手,可也不反抗。
屋里的邵淑兰跑了出来,脸上肿的老高,追上夏成财又“噗通”跪地上,抱着他一条大腿仰起脸央求着:“孩子不懂事,大哥你饶了他吧!求你了!大哥!我求你了我给你磕头,我给你磕头。”
夏母仿佛词穷了一般,反复说着这些话,紧紧的抱着夏成财的腿,任他拖着走。
这边夏小月顾不上其他,紧急的告诉夏巡:“爹娘要是拦不住,那大伯就是真的要杀我们,咱俩现在太弱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他要是过了栅栏,你就跑,千万别让他打到,打到就没命了!记住了,你谁也别管,他过了栅栏你就跑!”
夏小月又怕夏巡不敢跑,又嘱咐道:“你看大伯那料定的样子,就是知道我们的脾性了,知道我们不会跑,因为咱们的软肋在那边,他就等着套你这头羊呢!别管爹娘了,你要是顾及太多就会被互相牵制,最后谁也落不下好!
别以为你站这不动任由打骂他就会放过爹娘,不存在的,别做梦了,醒醒吧,夏成财要是真有那好心,就不会拿着铁锹过来了,一锹下去,你这小脖子就断了,血喷三尺高......
还有爹,一天都不管我们饿不饿冷不冷,当了一天孝子也没让大伯能手下留情,娘更是,你忘了,刚才她跪地上你拽都拽不回来,估计你现在拿命换她也不会回来,她就是个敌军阵营的......”
夏巡听姐姐急切的絮絮叨叨说了这些,心里动摇了,确实是,自己和姐姐每次被东院欺负,爹从来不会站出来维护自己。
娘更是,天天的下跪,她每次下跪,夏巡就感觉有人在拿刀剜自己的心,他无数次的饱含期望的看向爹,爹都视而不见,想拉起娘,可娘只会摇头推开自己!
他心里构建的一家人团结在一起的希望一次次崩塌。
最后,就连姐姐也跪习惯了,不再拥有希望,不再反抗,他不明白,为什么不能一家人团结在一起,什么坎过不去?爹娘已经孝顺到不要自己的孩子了吗?
还是说,自己的想法是错的,做人本就应该孝顺奶奶任由大伯一家辱骂欺负......
夏巡思绪间,夏成财早已经迈过了栅栏口,夏小月则向前一步,不着痕迹的挡住犹豫不定的夏巡,而夏成财轮起铁锹就向夏小月拍去......
“姐姐!”一声似乎来自灵魂的呐喊,震荡心神,绝望而凄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