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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进粮食店里,地上摆了一排排的旧布口袋,里面装着各种苞米加工后的产物,粒子最大的是苞米碴子,磨的最细的是细苞米面,除此之外就是门板上写的那些,高粱小米黄豆。
夏小月看一眼地上的粗粮就感觉噎的慌,环顾四周看了一圈,神秘兮兮跟柜台后的掌柜说:“老板,你这有白米吗?”
留着山羊胡一脸尖瘦的老板抬头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小姑娘,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你怕不是没睡醒呢吧?白米是鲜伮粮食,谁敢卖白米?脑袋不想要了吧?”随即敲了敲桌子面:“要买粮食就买,不买别捣乱。”
夏小月忽略了老板的态度,脑子里都是山羊胡那句:白米是鲜伮粮食,敢卖白米脑袋搬家......
天啊她到底穿越到哪个时空去了啊!这里的人和国家好奇怪,白米这么好的东西竟然还被打上标签,它属于鲜伮国,卖白米犯法......
她很想问问吃白米犯不犯法,但看山羊胡那爱搭不理的态度,还是算了吧,自己昨晚还做了一锅白米饭,那是一锅说不清身世的白米饭,现在只期盼受伤那俩人千万不要说出去,自己以后一定要谨慎一些,说不准哪天因为吃个啥就被系统删号了......
没事,那俩人要是说出去就来一个死不承认,米饭都让那俩人吃了,谁吃谁才有罪!
夏小月无奈的看了看堆在地上一袋一袋的粮食,矮子里面也拔不出将军来,索性给了夏巡一个眼神儿,让他随便买吧,自己走出店铺蹲在门口无语望天,内心泪两行,老天爷给自己穿越时为啥位置不能往北边再偏那么一点点,再偏一点就去鲜伮了,就能吃细粮了。
而此刻被夏小月担心的李江澜二人组正在镇上的宅子里呼呼大睡,他们早上离开木屋后直奔这处宅子而来,李江澜到宅子里首先一件事就是派亲信去东平郡传信,请有名的薛神医前来治伤。
信上没有透露太多,只道明了请薛神医前来医治伤口,和有要事相商,请薛神医务必尽快前来。
吩咐完这件事,两人便各自回房间躺下秒睡,在峻峪群山的这七天使他们疲惫不堪,顾不上擦洗和清理身上血迹,只换下衣服便休息了。
而在距离李江澜宅子以北的平民街市上,夏巡拍了拍夏小月的肩膀:“买完了,咱们走吧。”
夏小月站起来看粮食铺里的伙计把两口袋粮食和装豆油的坛子搬上了驴车,就拽拽身上短一截的衣服,掏出了她之前在里正家写的购物清单,无奈道:“走吧,盐巴,锅铲碗筷,油灯这些还没买呢。”
小巡子点了点头,俩人爬上驴车往杂货铺去。到了杂货铺,别的都不贵,就盐贵,一斤细盐要80文,持家能手小巡子想买更便宜的粗盐,让夏小月在他头上弹了个响,她坚决不要吃粗盐!最后小巡子只能照顾神仙姐姐,买了半斤细盐。
然后又买了平常百姓家都用的粗陶碗碟,筷子,夏小月非要再加上一套茶杯茶壶,索性这些都不是细瓷,那质地就跟夏小月的砂锅似的,剌剌巴巴的,夏巡也就给买了,然后给她饶了几两茶叶沫子,夏小月就瘪瘪嘴不说话了。
然后买了木头制的锅铲,勺子,陶制的油灯,一把铜锁,最后出来三个伙计搬了一口中等的水缸出来,赶车的老头拍了拍车头,示意将水缸放在头里。
路过肉铺的时候又买了两条猪肉,几根棒骨。
东西都买差不多了,夏小月拍了拍夏巡:“咱柴禾你想好怎么拿出来了吗?”
夏巡沉默了。
这是俩人有史以来遇到的第一个难以解决的问题!如何神不知鬼不觉把柴放出来找车拉走!
这镇上人来人往的,在哪掏柴啊!夏小月最后决定,算了吧,还是让柴在空间里多呆一段时间吧,她不能再冒险了。
商议好了,姐弟俩就爬上了车,奔着兴乐赌坊而去,此刻太阳西斜,暖色的光照在人来人往的街上,在繁华拥堵之处,赶车老头下车亲自牵引着毛驴,慢悠悠的与其它驴车互相穿插而过,让满足了吃喝穿用烦恼的夏小月暂时抛却烦恼,好好领略了一下古代街景风光。
街上的房屋都紧紧的关着门,隔绝着北方寒冬的干冷之气,各色的店铺有的悬挂着漆了墨的牌匾,有的干脆在门口竖立一块木板写上所卖货物了事,不像现代街道,挂着各种颜色牌匾,靓丽醒目,或门或墙都嵌了透明的玻璃窗,让人一眼就能看见里面的景象。
黄土的路面不太平整,沟沟坎坎的没有章法,街道的规划是自成气候,弯弯绕绕的有宽有窄。
行人也大都身穿粗布衣裳,没有视觉冲击,到处给人一种颓败的景象。
夏小月蜷着腿,身子慵懒的靠在绑住的水缸上,看着沿路风景,眯着眼睛思考人生。
思考自己是不是只是一场梦?穿越什么的只是平时胡思乱想的脑子用多了而已。
或许一会儿自己就会从温暖熟悉的小床上醒来,朦胧的看一眼手机,还是熟悉的时间,然后洗面奶牙刷牙膏齐上阵,匆忙洗漱一遍,又从衣柜里随便套件衣服在身上,坐上电梯去到楼下,在车棚里骑上自行车直奔那家早餐铺子而去,花上七块钱领上包子和豆浆,之后来到店里,同事依旧会咧嘴笑眯眯的打招呼:小月你又吃包子啊?
那才是真实的生活,而现在看见的一切都是梦,只是自己身处梦中而不自知。
驴车七拐八拐停在一间不太繁华的巷子门口,驴子停下喘了口粗气。
夏巡的说话声拉回了夏小月的思绪:“怎么不走了?”
赶车的老头憨厚的面庞露出憨厚的笑容:“到了。”
“到了?”夏小月虎躯一震,侧过身子往胡同里看,所见之处到处都是青砖高墙,胡同里没有人,胡同也不深,尽头是一扇几米宽的黑漆木门,和远处繁华的街道相比,这里安静的可怕。
夏巡回头看向赶车老头,面露迷茫,这司机怕不是骗人吧?莫非看自己和姐姐年龄小,要把我们诓进黑店,然后卖给人贩子?
凭自己那英俊可爱的模样,卖给又老又丑的男人当儿子,而姐姐被卖到大山里给人当媳妇?逃跑打断腿的那种?
夏巡越想面色越凝重,越想越觉得赶车老头笑是不怀好意,之前觉得憨厚的面庞和笑容,都是方便作案的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