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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愣住了。
一双黑色的眸子里满是不可置信。
男人很少有这样情绪外泄的时候。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可是栖栖，我不好。”
“真实的我和你以前所看到的我完全不一样。”
“我自私，阴郁，占有欲强。”
“每次只是看到别的男人视线落在栖栖身上，栖栖和别的男人站在一起，我就嫉妒的发疯，恨不得把你关起来，谁也不让看见。”
“我的爱会成为你的牢笼。”
“这样的我，你也爱吗？”
男人说到最后，声音有些轻。
带了许些颤音。
他盯着苏栖眼神阴郁。
如同藏在黑夜里的一匹狼，有着极致的冷感，也有着极致的疯狂。
盯着猎物，只要给他一个时机，他就能将猎物拆吃入腹。
连骨头都不剩下。
说出这些，他心里也许是害怕的吧。
但他不想再藏着了。
藏着这些秘密，真的好累。
如果栖栖不喜欢这样的他，他宁愿咽下所有苦痛，也不会放她离开。
至少他还在的时候，不会。
苏栖眨了眨眼睛，沉默了。
男人看着她，心不自觉的就纠了起来。
男人的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
这样的结局，他不是早就猜到了吗？
真实的他，是那样的不堪。
和他的父亲一样，都是疯子。
所以他的母亲，才会无论如何，都要离开这个家。
就在沈衍之眸光彻底暗了下去，绝望的时候，唇突然被吻住了，仅接着，听见他的小姑娘轻声说道：“我不好，有很多小脾气，又娇气，大大小小的缺点，沈先生都可以包容，你的我为什么不可以包容呢？”
“我说过，我的沈先生值得全世界最好的。”
“值得所有的温柔以待。”
“沈先生呀，你说你的爱是牢笼，那我就困一辈子好了。”
她生性爱自由，可自由没有她的沈先生来的重要。
她的沈先生为她做了这么多，现在也应该要轮到她，为她的沈先生做些什么了。
我的沈先生，我愿为你画地为牢。
不需要你困住我，我就已经为自己画了一个牢笼，将你和我都困在了里面。
她的沈先生只是生病了。
可是病了的沈先生，宁愿伤害自己，也不伤害她，这样的他，让她怎么能不爱呢？
苏栖拥着他，一点一点的加深这个吻。
沈衍之懵了。
眸子里有震惊，惊喜，浓浓的爱意。
他的小姑娘，愿意爱他。
也愿意接受这样不堪的他。
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小姑娘，明知他是深渊，还要往下跳。
男人主动回吻着他的小姑娘，疯狂的，带着占有欲的，像是要将她融入骨血。
既然愿意和他一起坠入深渊，他就更不会放过他了。
苏栖吻完男人的唇，小心翼翼的抬起他的手，温柔的在他的伤口上吻了吻。
“沈衍之，以后别再做这种事了，我会心疼。”
她握着那只手，根本不敢用力，甚至有些无处安放，生怕触碰到他的伤口。
她说着的认真，一双黑色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