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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迟志田听到夏银举报许蔚,“你说什么?”
迟志田蹭的一下站起来,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的,跌坐在沙发上。
迟志能慌了手脚,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大哥!”
章泰端起迟志田的茶杯送到他嘴边,“大哥,喝点水。”冷静冷静。
迟志田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就摇头了。
章泰把茶杯放回去,帮迟志田坐好,跟田崇邦夫妻解释,“家具厂出乱子后,大哥的高血压就犯了,晚上得知兰征出了事就一直头晕……”
“谁摊上这样的事情头都晕!”和苏提起茶壶给迟志田的杯子里添热茶,用眼神埋怨田崇邦,你说话怎么不委婉点儿。
田崇邦很无辜,他的话已经够委婉了(根本就没说什么啊,就被河蟹了几个小时)
等迟志田缓过来一些之后,田崇邦继续,“从表面来看,夏银和耿耿是表姐妹。
她和陈英子也是表姐妹。
她的心明显是偏向陈英子的,从同情弱者这个角度能解释得通。
但……
她趁陈英子中毒,耿耿被陷的时候怂恿她舅妈,也就是陈英子母亲找耿耿要十万块钱赔偿,这就有点离谱。
既然是拐弯的亲戚,没道理这么干。
今天晚上陈英子再次中毒的时候夏银就在现场,她看到了凶手的背影,指认了你们家许蔚,这就更离谱了!
许蔚是和苏手下的会计,以前我总听和苏念叨许蔚胆子小得很。
胆子小的人怎么能堂而皇之的进别人的病房投毒,还堂而皇之的离开?
夏银是不是跟你们家谁有过节?”
他让人打听过,夏银跟迟耿耿似乎有点不对付……原因不详……
迟志田还真知道,“夏银看上了我们迟家的传家菜谱,前阵子菜谱被盗她也没放弃。
估计是想从耿丫头身上套出几种菜式开饭店,那十万块钱应该是开饭店的资金。
耿丫头离婚拿到了十万块钱赔偿买下了我们家的祖屋哪里还有十万块钱,有钱我们也不会赔偿。
那丫头是我父母亲手养大,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她的品性我了如指掌,她干不出来那么恶毒的事情,陈家人在栽赃。”
田崇邦点点头,“和苏娘家是金花胡同的,耿耿也算她看着长大的姑娘,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我们都不信。
亲家,我个人支持你们整改,这件事情我们会管到底。
耿耿不是跟靳所长有些交情吗,要是能请他出面事情会容易得多。
耿耿办公室里面有个叫刘敏的干事失踪了,她可能知道些情况,如果能找到刘敏会对案子有所帮助。
兰程前阵子参赛挺累的,让他请个假好好歇歇。”
“好!”迟志田听懂了田崇邦的暗示。
让兰程在家里待着,哪里也别去。
联络靳所长,请他帮忙。
这个他早就试过,大宝一直在努力,但他们都联系不上靳所长。
自从知道刘敏失踪后他就让青松发动他的兄弟找人,到现在还没消息。
刘光明被带走,还不知道这件事情,他媳妇早已经哭晕在厕所,家里是刘大娘撑着,刘光明几个兄弟和儿子侄子满世界找人。
他们还报了警,到现在都没消息。
迟志田站起来告辞,“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了,大恩不言谢,以后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们尽管说话。”
“自己人不必客气!”田崇邦亲自去送迟志田。
到楼下后,他把迟志田拉到一边去,“万事小心!”
迟志田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重重点头。
田崇邦把他扶到自己的车上,让迟志能章泰跟上,“我送你们回去。”
迟志田想推辞。
田崇邦帮他系好安全带,“老迟,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迟志田发自肺腑的感激,对迟兰毓婚后的生活担心少了一些。
……
田崇邦送迟志田回到金花胡同,一直观察着门口动静的迟青松匆匆打开大门。
迟兰程跟着出来看到一辆汽车开进来停在家门口。
迟志能和章泰下车,搀扶着迟志田下来。
他发现是驾驶位上的人是田恬父亲忙走过去,“田叔,这么晚了还麻烦你送我爹回来我真是过意不去。”
田崇邦下车拍拍他的肩膀,“兰程,不必客气,叔送你一句话,光明一直都在,别灰心!”
“谢谢田叔!”迟兰程哽咽点头。
迟志能把迟志田交给迟青松,热情的招呼田崇邦进去喝水。
田崇邦婉拒了,他忙着回去跟媳妇双打呢,提醒迟志能照顾好迟志田,迟家的大福在后头。
迟志能心里暗搓搓的,他们迟家都要完蛋了哪里还有什么后福哦。
他目送田崇邦调转车头,小汽车消失在巷口望天叹气。
迟兰程却听懂了田崇邦的弦外之意,四婶应该被他们连累了。
既然四叔参不透,那他就不给他解释了,难得糊涂。
糊涂是福!
迟兰程收拾收拾心情,揉揉脸回去见迟志田,“爹,如何?”
“周家HT家都答应帮忙。”回来这一路上他这心安稳多了,头也没那么晕了。
“兰程啊,爹对不起你啊,许蔚……”
“爹,你别这么说。”迟兰程想起媳妇走的时候乐呵呵的,她没有埋怨他很欣慰也很难过。
迟志田眼底泛起了泪光,儿子媳妇都是好孩子,没有埋怨他,可他心里难受啊。
“许蔚会是被夏银指认的,由此可以推断作案之人是个女人,还有夏银跟盯上家具厂的那些人有勾连。”
以前耿丫头有意无意的跟他透露过,如果家具厂不变革,最后会走向灭亡被人收购。
那个收购家具厂的人八成是夏银。
毒妇!
“又是夏银!”迟青松一巴掌拍在墙上。
那个神经病从家具厂出事后就频繁活动要置耿耿于死地,现在连许蔚都算计上了,到底什么怨什么仇,她要如此不折手段?
迟兰程拍拍他的肩膀,你冷静点儿,然后告诉迟志田,“爹,晚上你们家具厂人事科科长吴必友同志过来了,见你没在给你留下一封信。”
他从兜里掏出信,双手递给迟志田。
迟志田立即坐起来,反手去摸炕柜上的老花镜。
章泰拿到老花镜,塞到他手里。
迟志田把老花镜架在鼻梁上,对着灯光读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