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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何世钦，低沉失落，浑身散发着负能量，以及对这个世界毫无留恋。
当然这只是在无人的时候，这还是乔瑾知偶然发现的。
毕竟在那种环境里，是最需要势气的地方。
她不知道何世钦为什么不想活了，乔瑾知问了很多次，那时候的何世钦对她态度冷淡，连话都很少跟她说，这种原因，自然更没可能告诉她了。
所以乔瑾知在刚知道他热搜上的事之后，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是不理解吧。
她语重心长的开解，像极了两年前的那个跟在他身旁的乔音音。
短短两年的时间，为什么就变了呢？
“乔医生就没有烦心事儿吗？”
他盯着她的眼睛，不允许她有一点逃避。
治疗是借口，质问才是真的吧。
何世钦无非就是想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乔瑾知都明白。
她对上他的视线，坚定的说着，“每个人都有烦心事，作为心理医生，我只是那个可以倾听别人烦心事的人而已，何医生不愿意让我倾听，那我就不问。”
看着他想张口的样子，乔瑾知快一步的回答：“对于两年前的那件事儿，何医生就不必再费心思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归属。”
“可能两年前我觉得何医生是我的真命天子，不惜为您挡子弹，但是现在对我来说，何医生就是一个熟悉的朋友而已。”
“何医生要是愿意，我们就还能坐下来聊天，何医生要是不愿意，那我只好把你当成陌生人，咱们以后在医院就当个点头之交的同事也罢。”
“左右这个决定权在你手里，不过我觉得何医生是个聪明人，应该不会把关系搞得太僵，以至于咱们都不好看。”
“你说是不是何医生？”
突然起来的话，一句接着一句的从她嘴里吐出来，每个字都带着距离。
她不想，再提起两年前发生的事情了。
何世钦突然感觉胸口闷的很，有些呼吸不匀。
乔瑾知说的够绝，他反驳不了，也不敢问原因。
因为他也有秘密不能告诉她。
两个人各怀心事，谁也不低头。
最后何世钦妥协了，张口的时候，嘴巴动了几次都没能成功，“既然……既然乔医生不想提，那我就忘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手心里的子弹头都快把他的指尖戳烂了。
他本想给她看看那枚子弹的，他一直都留着。
可是没机会了。
那段回忆，她不要了。
这枚子弹，就算放在她面前，她也不会在意的。
就像他这个人一样，一次次的站在她面前，一次次的被她拒绝。
真是风水轮流转，现在的他，就想两年前的乔瑾知一样，一次次的热情奉上，又一次次的被浇灭。
瞧，他又想起两年前的事儿了。
他怎么能忘？
为了之后还能更好的相见，何世钦再不愿，此刻也要妥协才行。
她不想提起，他就保留在心里。
反正他心里的事儿，也不差这一件儿。
“那乔医生，还会为我继续治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