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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这次来了个超凶的!
唐予心中一阵焦急,凭借着那股热流对身体的改造,他几次堪堪躲过白衣能量体的捕食,期间他也曾找到机会挠了那白衣能量体两下。
但与前两次不同,这次唐予的攻击完全不起作用。
白衣能量体越发凶悍,占据着宿舍内狭窄的过道,丝毫不给唐予夺路而逃的机会,一点点地将唐予往阳台方向赶去,再加之现在学校已经放假多日,唐予想大声呼救都没有人来。
“完蛋,难道我大好的青春年华就要结束在这奔向20岁的路上了吗?”
唐予心中苦涩,只希望那条大黄狗能及时出现帮上一把,但他却又很清楚,将希望寄托的别人身上不过是一种自我安慰。
“既至绝境,只好以死相拼!”
唐予怒吼一声,挥起体育老师教过的王霸拳,如猛虎下山一般,气吞天地,一往无前地朝那白衣能量体打去!
下一秒……
嘭!
就在唐予的拳头距离白衣能量体还有0.01厘米的瞬间,他被能量体一爪子拍飞了,重重地砸在室友那张遗弃着许多手办的桌子上。
不仅腰被咯的似乎要断,手臂还被白衣能量体的长指甲划出三道口子,血珠扑簌簌地往外冒。
“我想到了等差数列的可能,但为什么没想到非线性调制!”
唐予揉着老腰,一咕噜从桌子上滚下来,又一次避过了白衣能量体的攻击,心中有些懊悔,早知道它们不按科学方式来,自己就去什么寺院庙里求两张符回来啊。
那样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种境地,如此被动!
唐予倚着阳台门,再退就是阳台,那是他最后的腾挪空间了,除非他从阳台上跳下去。
可是他们宿舍在六楼,跳下去就是一个死啊,还不如最后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就在唐予几至绝境的时刻,伴随着‘汪’地一声,那条解决过两条能量体的大黄狗终于出现了,拉出一道残影,从阳台外冲进宿舍内。
看着身前的大黄狗,唐予心中长出了一口气,看样是得救了。
但是谁想那大黄狗立定看清面前的白衣能量体之后,原本卷着翘起地尾巴霎时间落下夹在两腿中间,目瞪狗呆地转过身,从褡裢里咬出一块纸牌来。
纸牌上书着八个大字:救不了,等死吧,告辞!
连飞来飞去的大黄狗都束爪无策,那自己岂不是铁定翘翘了?
看着那白衣能量体伸着指甲朝自己捅来,唐予来不及多想,一把扣住那条大黄狗的狗头,条件反射地将狗屁股朝着那指甲怼了过去。
大黄狗正准备翘尾巴点火离开,此时虽被唐予扣住狗头,但它的喷火并没有立刻停止。
“吱——”
白衣能量体的指甲好巧不巧正正插进狗菊,而与此同时,狗菊中窜出的一股一米多长的火焰,也打到了白衣能量体的脸上。
骤然被十厘米的指甲刺入狗菊,大黄狗四条狗腿瞬间绷的笔直,歪着舌头,翻着狗眼,似乎承受了无法言明的痛苦。
而那白衣能量体被大黄狗强劲的火焰一喷,整个也倒飞了出去,撞在宿舍门上。
白衣能量体原本淤青的面皮被狗屁呲的发黑,歪着头,空洞的眼睛里尽是迷茫,似乎它也无法理解这是一种怎样神奇的攻击。
至于感受着指甲从菊中抽出的大黄狗,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和侮辱一样,整个狗紧紧地蜷做一团,尾巴死死地夹在腿间,再也不敢翘起。
估计余下的狗生都不敢翘尾巴了。
不过唐予却顾不上观察这些了。
因为那白衣能量体在微微蒙圈之后,又扑了上来,即便它脸被滋黑了有些滑稽,但是唐予知道这仍然是会死人的。
唐予一手掐着狗头,一手用力把狗尾巴掰开,不断摇晃着大黄狗:“点火啊!快点火啊!滋它!”
大黄狗或是意识到此时的紧急,又或是不想再次被插,龇着牙一声嚎叫,就要再次点火。
而那已经冲来的白衣能量体,似乎也意识到大黄狗的火焰对它有威胁,连忙顿住身形。
就在此时,大黄狗终于再次点火成功,但是这次喷出的火焰却不是笔直地一条,却是像一支树杈,呈Y状向两边歪去,完美避开了前方的能量体。
唐予目瞪口呆,难不成刚才那一插,把一孔狗菊插成两孔了?!
“集中啊!集中!别分叉啊,再滋!”
唐予着急地摇晃着大黄狗。
不过他没有注意到,就在那白衣能量体背后,一张印着类似于山姆大叔的传单,悄无声息地散发着洁白的光晕,从唐予的桌子上飘了起来。
“快滋啊!集中!快滋啊!”
也许是大黄狗的点火有时间限制,又或者是大黄狗的心灵遭受了巨大的摧残,此时任凭唐予如何催促,大黄狗终究是崩不出一个屁来。
白衣能量体已经扑了过来。
不止是大黄狗,唐予此时也接近力竭,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突然,唐予看到一张散发着莹白光芒的宣传单页骤然飞来,一下贴在了白衣能量体的后背上。
“那是……”
唐予想了起来。
前两天傍晚,有一个戴着面具的人在校门口发传单。
由于唐予也在做这个兼职,深知其中的不易,便顺手接了过来,回来后随便塞在了某个角落。
没想到那张宣传单竟还有此等功效!
被宣传单贴住的能量体似乎极其痛苦,张牙舞爪,暴跳连连。
而唐予手中的大黄狗此刻终于点火成功,没再分叉,一股臭烘烘的火焰结结实实地打在白衣能量体胸口。
眼见白衣能量体身影淡了一些,似乎是要不行了,唐予当即扔掉萎靡的大黄狗,用尽最后的力气打向能量体。
“涩会主义铁拳!”
唐予打中白衣能量体的瞬间,他感觉到身体内那所剩不多的热流顺着拳头一涌而出,一下就将能量体的胸口击穿,破开了一口大洞。
白衣能量体再没了先前的凶悍,它的身影越来越淡,最后与那双小红布鞋一起,消散在空气之中。
只剩下一张宣传单页,还有一角光滑的丝织物状的物品,打着旋落在地板上。
唐予摇摇晃晃,感觉身体像被榨干了般虚脱,他抬手扶住床铺边的扶梯,心中越发充满疑惑。
那宣传单页是怎么回事?类人型能量体又是怎么回事?这世界究竟怎么了?
还有那狗子为什么会……
哦对,狗子!
一想到狗子,唐予这才意识到被自己随手扔开的那条大黄狗,连忙转头看去。
只见那大黄狗呈S状拧在室友的桌子下,歪着舌头,翻着狗眼,狗头下面还垫着一只室友八百年没洗过的破球鞋,昏迷不醒。
也不知是被唐予和那能量体折腾晕的,还是球鞋太臭,造成二次伤害把它给熏晕的。
而在大黄狗的身边,还有一块纸板从它背上的褡裢里掉了出来,上面写着几个撕心裂肺的大字:
“卧槽,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