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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双手握在一起,很久。anhuatang 棉花糖
两双眸子对视着,很久。
月牙儿有些害羞了,连忙让风儿拉过云儿,挡住了有些微红的脸儿,
风起了,吹得窗纱沙沙地响,很细微,让心儿有些痒痒的那种细微。
“姐姐”
小安子像个婴儿一样呢喃着,放肆地拱着,讲起了自己那个穷困潦倒的家,穷困潦倒的爹和妈,以及因为穷困潦倒而被卖掉的他,还有他为了摆脱穷困潦倒而要承受的那样极端的伤痛。
极端的伤痛,一种来自**,一种来自内心。
他告诉她,那个干瘦的老头儿是如何面无表情地将一把锋利的小刀猛地伸向了他的裆里的然后,再插进一只事先准备好的鹅毛管儿从此,这根小小的鹅毛管儿就接替了他的命根子的全部功能。ianhuatang
他告诉她,那是多么难熬的一个月呀,在一间密不透风的小屋子里,在这间密不透风的小屋子里的那个小土炕上,整整地躺了一个月,光着身子,身子下铺的只有厚厚的一层草木灰。
“啊,我害怕呀”
低低地喊叫着,把头再一次紧紧地偎向那一对**,那里好软,那里好暖,那里好香,那里好白哟。
在那里,小安子找到了安慰。
萧耨斤也在忘情地倾诉着,讲着她那富贵的家庭,讲着她那无忧的童年,讲着她的女儿时代。
“我”
突然,她停止了。
“怎么了,姐姐”
小安子感觉到了萧耨斤的变化,抬起头,关切地望着,关心地问着。
“没什么,姐姐我累了,你回去吧”
说着,她把他推开,整理着已经零乱的头发和衣衫。
因为,她又遇到了那个记忆的断层,倾诉不得不停止了。
小安子听话地从萧耨斤的怀抱里爬起来,站起来。
油灯在忽明忽暗,心灯也在忽明忽暗着。
他依然站在那儿,痴痴地站在那儿。
良久。
他一把将她抱在胸前,阵阵湿意将她包围。
她低头,轻轻拧着他的衣角,不听话的泪流下来。
“你,你还是走吧。”
她再一次拒绝了他。
“吱呀”
终于,那扇门了一声,关上了,走了。
“你,别”
她的头猛然抬了起来,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留住那不该留下的。
泪眼模糊,什么都没有了。
心中酝酿已久的泪,五味杂陈,默然滑落。
“唉”
萧耨斤对着空荡荡的小小空间,长长地叹息了一声,那样的一段记忆与那样的一段记忆为什么总也连接不到一起呢
只差那么一段,可能是短短的,也可能是长长的
不知不觉中,月牙儿又让风儿拉开那朵云儿,露出了一张皎洁的脸儿。
“喵”
一声娇娇的叫,低低的。
“啊,我的猫猫,你可回来了呀”
萧耨斤从深深的沉思里醒了过来,激动得有点儿变了声调。
瞬间,怀抱再一次满满的,柔柔的了。
收敛起纷繁的思绪,让心灵暂时在这团毛茸茸的感觉里得到安息。
抬眸看,好久不见,又消瘦了些。
“啊,我的猫猫,我的猫猫,你受了不少苦吧。”
她把这团毛毛贴在了自己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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