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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信没有听错?”
“启禀主公,属下和下方的兄弟复述一致,绝无可能听错。”
先让周泰退下,陈一羊不断的用手敲击身前的桌案,他要好好想一想,捋一捋。
“自己确信未曾见过这俩人,而对方却说与自己有似曾相识感,一人说倒也不是很奇怪,可俩人同时说就,那这有点匪夷所思了。”
“难道白莲教中有与自己长相相似之人?”
“很好!白莲教你成功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我倒想看看你有多么的神秘!”
自明军打赢了荆州大军,此消息如同狂风一般散播出去,各地起义军、反抗军等都相继收到消息,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明军继续向荆州南郡前进。
之后的一个多月时间中,裴矩与李勃成功说服被俘的两万多荆州军为陈一羊所用,而他们统一交由闫评负责开导、训练、指挥等一切事宜。
刚开始有不少人都有排斥心理,但随着明军攻下南阳郡、魏兴郡、上庸郡、襄阳郡、江夏郡五郡后,对所有百姓都秋毫不犯一视同仁。
被俘的两万多荆州军无不动容,每人心中对明军的归属感又多上几成。
因为原先他们八万多人不少都是从这几郡中抽调出来的,临时组建的一支大军,对于明军一贯的行事作风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才是一支真真正正称的上,为天下黎民百姓而战的军队。
三月初九,明军已经到达荆州南郡编县。
在此之前,杨应还将派往益州的军队全部调回,全力阻击明军前进,奈何这点人马根本起不了一点作用,无不被打的抱头鼠窜。
败逃的人马全都龟缩在江陵城中据城不出,任由陈一羊轻松收入五郡之地,当然这其中白莲教也出了不少力。
不怪杨应没实力,无奈是荆州南郡以南都被白莲教所控制,两方人马曾多次交过手,杨应一直都是胜少败多,他对白莲教可谓是恨之入骨,一点不比对陈一羊的恨少。
忙碌了一个多月,陈一羊打算让大军休整一日再出发前往江陵城。
编县城内
正在用吃晚饭的陈一羊,就看见急匆匆的周泰朝他跑来。
“何事?”
停下来的周泰喘着粗气说道:
“启禀主公,裴矩不见了,另外上个月被俘的荆州军中也少了二十五人。”
陈一羊吃着晚饭不急不慢的开口说道。
“嗯。”
“主公他……”
周泰还想继续说话,可他看着陈一羊低头吃饭只好识趣的离开。
回去的路上,他愣是想不通。
“为啥主公没有半点反应。”
这件事其实陈一羊早就知道了,一个月前那次白莲教俩人交谈内容,是裴矩故意而为之。
聪明人与聪明人之间没必要去琢磨,他真心想走你也留不住。
正当陈一羊嚼着大饼,感觉好像噎着的时候。
他将手伸向一旁的水杯。
没摸着!
这时,突然一个手将水杯递到他的跟前。
陈一羊顺势接过水杯喝了起来。
刚喝了一口,陈一羊立马意识到不对。
抬头一看,一名身穿白色衣服,面戴白色刺绣面具的人站在他的跟前。
“什么人?”
陈一羊立马拿起身旁的黑刀,站起身来用刀指向那人。
那人见状后退两步退至门外,然后很是从容的说道:
“闻名不如见面,想不到大名鼎鼎的代侯晚膳却如此简单,实在让人不敢相信。”
陈一羊面色凝重的看着他。
来到异世许久,陈一羊还是第一次感觉到危险。
面前这人是位高手,居然可以无声无息的靠近他,而且陈一羊丝毫没有一点察觉。
“你到底是何人?前来所为何事?”
可能因为刚刚陈一羊起身不小心碰到了面前的桌案,导致弄出了一点动静。
隔壁闻声赶来的众将,每人都手持兵器围住那人。
“诸位不要冲动,……”
那人话还说完,董云虎就立马向陈一羊请示。
“主公,先由末将来会一会他。”
陈一羊未出一言就是默许了,董云虎可以动手。
他手持长枪,一个前扫挥向那人。
对面那人一侧身轻松躲过。
董云虎接着双手劈枪,从正面狠狠的砸向那人,只见那人一个翻身躲过这一招凌厉的攻击。
劈下去的长枪把地面狠狠砸出一道印记。
不等那人反应,董云虎接着一个上拨枪向那人袭去。
那人见形势不利,立马抽出腰间的两把短刀进行防守。
不管他如何防守,董云虎的枪头始终冲向他。
撩、拨、劈、砍、扫、刺。
面对长枪,两把短刀的劣势也十分明显,所谓一寸长一寸强。
董云虎的进攻虽然很霸道力道十足,可时间一长手中的长枪招式也逐渐变慢。
用一句话来说,就是用力过猛。
看到这里,陈一羊及时叫停董云虎。
“停手。”
打的正起劲的董云虎听到陈一羊的说话,也只好撤步收枪。
对面那人也将两把短刀收入腰间。
“在下领教过侯爷手下大将,实力很强,在下十分佩服!”
“不劳阁下吹捧,直接说你来本侯的地方到底是为何事?”
那人往怀里掏出一枚令牌扔给陈一羊。
接过对面的令牌,陈一羊入眼一观。
“白莲教的人?”
之前陈一羊可是见过房香之与裴矩的令牌,所以他对白莲教的令牌并不陌生。
陈一羊又将令牌还与他。
“侯爷觐见,在下乃圣母座下,白莲教左护法白煞是也。”
想不到眼前之人居然是白莲教的左护法。
“都把兵器收起来!”
“主公,可是他…”
“无需多言,这位是本侯的朋友。”
“吾等遵命~”
虽然马忠勇几人将兵器收好,但他们并没有立刻离开依旧守在陈一羊身旁。
“这里不需要你们守着,都先回去吧。”
“主公~”
“主公他~”
……
几人还想劝陈一羊要三思,被陈一羊直接下命令赶出院外,紧接着邀请白煞进屋详聊。
“白护法请!”
白煞也是抱拳回应“侯爷请!”
入屋后,陈一羊看着刚才碰到的桌案,上前扶好,把地上的水杯、书册、还有半块脏掉的大饼都捡起来。
用手掸了掸有泥土的大饼,继续放入嘴里咀嚼,望着水杯没水了,又跑到屋外喊人给他倒杯热水,让白煞稍等片刻。
就这一系列动作,白煞全都看在眼里,心中早已震惊不已。
“如此朴素的侯爷,这世间仅此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