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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
宣佩玖一时百感交集,他不知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造成这样错误的认知,“你信我吗?”
不字卡在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口,她的初衷是利用他,她说和他真心换真心,她是个骗子,她骗了他,她只是想在他那求得一方平安,可她为什么犹豫了,为什么开始害怕真实的她被他发现,她怕他厌恶的眼神,比起被他杀了,她更怕他离她远远的。
“我不知道。”郁欢倏然收回手,身体不停往后缩着,止不住颤抖,“你会的,你肯定会的。”
“郁欢。”
宣佩玖拔高音量,前所未有的严肃,靠近她,双手捧着她的脸,要她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我不会,你说过的话我都记得,我信你,你尝试着信我,好吗?”
他觉得她是病了,就像一开始她给他的感觉那样,仿若是两个人,而那时的她应是伪装吧,真实的她其实从未出来过吧,她认为世间的是非黑白没有中界线,她认为她不配得到真心,所以真心是低贱的不可取的,她有太多太多错误的认知了,明事理,却不明七情六欲。
他这一生所亲信之人屈指可数,心防深重,从未有人像她一般轻易便闯进他的心,在里边占着一亩三分地,牵扯着他的情绪。
师父的命令,在这瞬间,似乎没那么重要了。
“你,信我?”郁欢微愣,理智逐渐恢复,“好。”
她还以为要取得他的信任有多难,原来如此简单,是了,有宣佩玖相护,她只要撑着,最多五年,等他回了国,那她就能借他的力推翻这烂透了的人生。
世间总有变数,她这一生,最大的变数便是宣佩玖。
“对不起,是我失态了。”郁欢摁下他的双手,转头看了眼这满地狼藉,讪笑道:“让你见笑了。”
心里有一股道不明的感觉,她不明白那是什么,或许是高兴吧,寻到了保命符。
宣佩玖望着她,真想撕了她那虚伪的假笑,却还是隐忍着没发作,他对郁欢实在是有些低原则低底线了,“初夏还是留在你府上吧。”
郁欢语噎,一时竟找不到借口拒绝,“这...”
“不要让我担心,好吗?”宣佩玖低声道,他全部的温柔恐是都用在了今日,“我回去了,你好生睡一觉,若是有什么事,你可以告诉我,我陪你一起想办法。”
他藏匿于须句京,收敛所有锋芒,暗中行事,现在竟想为了保她平安而把自己置身于明面。
郁欢有些慌,从没见过这样的他,该如何应对呢,她不知道,只讷讷地道了声:“好。”
他是不是吃错什么药了,难道真的如书上说,男人最是见不得女人哭,尤容易对其产生保护欲。
真乃神书也。
送走了宣佩玖,初夏服侍着郁欢沐浴,其余丫鬟则收拾着屋子,阿桑松了口气,她和初夏一直在门口偷听,后得出结论:大小姐与宣公子两情相悦了。
初夏站在屏风后,委屈巴巴道:“小姐,不要再赶奴婢走了,您知不知道奴婢来时看见这幅场景有多害怕。奴婢虽是宣公子的人,但心里却也是有着您的啊。”
郁欢听得直起鸡皮疙瘩,却也没忘了正事,“你去问下,老太太今日有没有出府。”
“是。”
门一开一关,不消一会,初夏便回来了,“老太太出府了。”
郁欢沉入水里,不知在想些什么,是歉疚吧,今日对祖母实在大不敬,说得话也太难听了,分明是她的问题,却要宣泄于一个老人。
待到一切回归正常,已经快酉时了,一直没进食,海棠居的炉灶便起得格外早,此刻她正默默吃着饭。
却听小姑娘哭喊连连,“大姐姐,大姐姐。”
一路跑得可急了,都在地上摔了一跤,她下了族学回来,娘亲便说大姐姐和祖母好像大吵了一架,而大姐姐把自己关在房里发疯。
她急坏了。
郁欢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忙过去扶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娘亲说你把自己关在房里发疯。”郁安歌哭腔浓重,“祖母是不是罚你了啊,姐姐,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告诉我,我也可以替你排忧解难的。”
院里众人闻言嘴角止不住抽搐,把自己关在房里发疯...好像是这么回事,但也就这位敢这样说出来了。
郁欢咬咬牙,“姐姐没事,没有发疯,只是在想些问题。”
二姨娘整天都在胡说些什么,难怪教出这么个小滑头,这样的混世大魔王,偏偏她只想宠着。
“那就好。”郁安歌拍了拍自己平平的胸脯,深呼一口气。
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真是赶巧,老太太刚从宫里回来,难得地来了海棠居,她看了眼那海棠树,亭亭如盖,似乎真是她老糊涂了。
郁欢福身,“祖母。”
郁安歌傻傻地挡在郁欢身前,张开双臂,“祖母,大姐姐不是故意和你吵架的,你不要罚她好不好,要罚就罚安歌。”
老太太看着这小孙女,“祖母在你眼里就那么是非不分吗?”
郁安歌刚想说话,便被郁欢拦下,“乖,回去休息,姐姐和祖母有事要谈。”
小姑娘努努嘴,一步三回头,“祖母,你也疼疼大姐姐吧。”
“这小丫头倒是真心爱你。”老太太扶着老嬷嬷,一步步朝着里边走,“是老身糊涂了,这么多年,也没管过你什么。”
郁欢上前扶着老太太,遣退了所有人,“我有错,我会去领家法的。”
老太太落座,“你呀你,性子太刚硬了,刚则易折。”
风炉烧得正旺,郁欢舀了勺,斟满茶杯,奉给老太太,“我会慢慢改的,听闻你出府,想来是入宫了,结果怎么说。”
老太太端着茶杯的手一顿,“那位说,君无戏言。”
她咳嗽几声,似乎是被气的,愧疚地看着郁欢,“是老身的错啊,真是无颜去面见你祖父了。”
“祖母多注意身体。”郁欢神色不改,这个结果她已料到,只是不知道堂堂太后怎么会和那人关系深厚,“我会用我的方式解决的。”
和太后亲未必和陛下亲,未必旨意下的来,就算下了圣旨,只要赶在圣旨之前,一切尚有挽回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