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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绎心脸都绿了,真不知道太子来趟这趟混水干嘛,昨日在东宫郁欢是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吗,“等等不就知道了。”
“等什么。”
郁欢凝眸看着他,“您何必拿我的清誉作文章呢。”
远远地,她看见阿桑挤出人群,四目相对,阿桑冲着她点了点头,她心里总算是有谱了。
顾绎心回望着她,胸有成竹,“在座的都知道是在等什么,郁欢,我怎么便是拿你的清誉作文章了,你心悦我这件事,整个京都何人不知何人不晓。”
曲水流觞那日,在场的都是权贵,那些普通小百姓,至今还不知道这件事呢。
郁欢看着府门外拥挤的人群,狠下心来,高声道:“我的心上人是宣佩玖,我仰慕他多年,早已立誓此生非他不嫁。”
为何不是顾修远也不是其他人呢,因为她知道,只有宣佩玖是不会娶她的,便是真要娶,也都是几年后的事了。
一直默不作声的宣佩玖忽然被点名,眼里满是无奈,这话一听便知她是在扯谎,而让他不爽的一点是那句立誓此生非他不嫁,她是吃准了他作为朝云国的质子不能娶她么。
还仰慕多年,他们真正熟识也就在这段时间。
明目张胆地拉他当挡箭牌,是想让他一次再京都把风头出个够吗,他隐藏这么些年,可能前功尽弃。
迟迟没听到回应的郁欢有些尴尬,只知道这时候千万不能听见拒绝,不然便是第二个顾绎心,她努力挤出眼泪,“哪怕你心中没我,我也会一直喜欢你。”
帮帮忙呀,先前在海棠居说得话都忘了吗,怎得闷不做声。
顾修远和顾绎心的脸色都不太好。
宣佩玖抬眸,“有你,我心中有你。”
顾绎心怒斥道:“郁欢,你简直是朝三暮四水性杨花,谁人不知你和他是半月前才结实的,莫不然你二人借以师生之名私相授受?”
当众被辱,他自然不会再说什么好话,郁欢名声不损,损的便是他了。
顾修远黯然神伤,却还是帮衬着说话,“顾绎心,你的礼教便是叫你如此口无遮掩地诋毁姑娘的名声吗?”
宣佩玖却是想起了一件事,温柔地看着郁欢,回忆道:“京都盛传你丢花九皇子,我若没记错的话,你的第一支玫瑰是落在了我身上,见我神色不悦,便故意瞪了我两眼,而后捡起地上的玫瑰丢向九皇子。”
他说得是事实,只是这用词改了改,一时间意味深长。
郁欢眨了眨眼,思绪被拉回很早以前,好像是有这样一件事,她点了点头,任凭旁人怎么去说,反正坏的已经不能再坏了,只会有好的。
人群中顿时爆发出议论声。
“照这看,郁小姐喜欢的原来一直都是宣公子啊,只是被我们乱传,传成这副模样。”
“我回忆回忆,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宣公子的样貌我是肯定记得清的,不会有错。”
“那岂不是我们乱点鸳鸯谱,败坏了郁小姐名声。”
“那也不成,女子当街丢花示爱,还是不妥。”
“可他们两心相许啊,性质不同。”
“....”
顾绎心故作镇定,牵强地扯出一抹笑意,“聘书在这,还是在等等吧。”
宫里还没有信。
郁宽接过聘书看了眼,而后念道:“....九皇子顾绎心与郁弘之女郁欢欲结秦晋之好...”也是看见上书郁弘之女,他才松了口气。
难怪郁欢要他把郁弘迁出族谱。
众人皆静静等着,茶换了几轮了,那香也燃尽,老夫人打破沉默,“不若九皇子先回去?成不了的事还是别强求。”
顾绎心攥紧了扶手,“再等等。”
他若就这样回去,此后他便是京都的笑话,那些与他交好的官员也会就此远离他,绝对不行。
又换了一轮茶。
顾修远的脸色一变,浑身一僵。
——宫里的旨意来了。
顾绎心自是欢喜的,圣旨一到,说什么都不成,莫不然郁家还敢抗旨不尊?那可是满门抄斩的罪。
痛快。
在座的人心思各异,特别是宣佩玖,持着的淡定在这等待中消散。
她不愿嫁,他也不愿她嫁,可是旨意不能违,只有一个下三滥的法子能保她,这也是最坏的打算,会有损她的名声,甚至损坏郁家的颜面。
那便是纳她为妾。
已为人妾,又怎能再为人妻,更何况还是天家。
—“太后懿旨——兹闻郁氏郁弘之女娴熟大方温良敦厚相貌出众,朕躬闻之甚悦,今皇九子年已弱冠,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值郁氏郁弘之女待字闺中,与皇九子可称天造地设,为成人之美,择日完婚。”—
都不给选良辰吉日的,便是这么着急,太后懿旨,看来和陛下有所争执,她下出这道旨意,是要把顾绎心往火坑里推,陛下的眼里恐是难容这九皇子。
初夏在旨意到之前便已经往海棠居跑了,不予上柱国郁掣的名义,反是用郁弘之女,这一点真是庆幸。
正厅跪作一团,郁欢却迟迟没有接旨。
太监尖声道:“郁氏郁弘之女还不接旨?是要抗旨不尊么?”
郁欢跪在原地,没有吭声,老太太有些心急,宣佩玖也急,刚要说话,便听一声娇弱的声音自厅外传来,“郁氏郁弘之女郁嫣然,接旨。”
她走上前,激动得浑身颤抖,她郁嫣然,不仅不再是见不得人的外室女,还将成为九皇子的妻,成为被人尊敬的九福晋。
她的手刚碰到明晃的圣旨,顾绎心脸色聚变,厉声喝道:“郁府这是要欺君罔上吗?”
郁欢抬眸,“郁府不敢,只是郁弘并不在郁家的族谱上,不再冠郁氏。”她示意郁宽将族谱呈上来。
顾绎心瞧着,郁弘的名字确实被划掉了,郁氏嫡系那支,唯有郁欢一人,他道:“有旨郁弘之女,他既不在族谱,便也不能算作郁府众多儿女的父亲,郁府的意思是太后闹了场笑话吗?暗箱操作,连君上都敢糊弄。”
郁欢眸底流露出几分玩味,从未有过的爽快,这最难逃的一劫,在今日,她度过了!她郁欢不是在作无谓的反抗,是有意义的,“郁氏不敢,这郁弘之女确有其人,是郁嫣然。”